蓝梦湾的营销小姐根据身高、长相,划分成三等,身高16米以下的出台费400元,16米到17米的500元,17米以上600元。
阿诗玛从最高档的几个小姐开始点名。
“梦绮、蓝月、小美”
阿诗玛已经点完名,看见小红进来,脸一沉说道:“小红,你迟到了,下次再犯,可要罚款了。”
小红赶紧点头,弯腰拎裙恭聆,阿诗玛见她态度很好,便放过了她,开始强调订房和坐台出台的事情。
在蓝梦湾,妈咪的收入主要有两块,一是来自订房(包厢)提成,二是所管理的小姐的提成。
妈咪管理的小姐,每月要上交1600元的台费给妈咪。另外,小姐出台,妈咪每次要提出台费的20。
阿诗玛说道:“快到月底了,这个月蓝梦湾的订房数量比上月有所下滑。总经理强调,要加强对老板们的宣传。昨天我发了个文案给你们,你们要按照文案的内容,打电话邀请以前的老朋友来订房。”
“每天出台时,都要记下客人的电话,客人走了之后要给他发个信息,回访,然后忽悠他们来订房。如果是不熟悉的客人要你出台(出台),你就说这段时间不方便,告诉他下次找你订包厢,就可以陪他出台。”
“再次强调一遍,上岗后,要注意仪容仪表,要迅速取得客人的好感,对客人讲礼貌,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不得对客人冷淡。特别是出台的姐妹,既要注意卫生,做好防护工作;更要注意安全,出台要向我报备。好了,今天有没有来了月事不方便的?”
几个小姐举起了手,小红因为要陪陈东方有事,也蒙混当中举起了手。
“今天有月事不方便的,进包厢后,按照老规矩,把手放在身后”
这时阿诗玛的耳麦响了,“3号包厢客人三位,请上钟;3号包厢客人三位,请上钟。”
“收到,3号包厢客人三位,马上到。”阿诗玛回答完毕。
因为3号包厢是个中等包厢,阿诗玛随机点了七个姿色一般的小姐,带着走进3号包厢。
这是夜场安排小姐的惯例,因为不是常客,妈咪会先安排长得一般的小姐;如果客人很挑剔,就再安排漂亮的出场。
3号包厢里,已经坐着三位中年人,包厢里的公主已经给他们调好了歌曲,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正握着话筒,在鬼哭狼嚎。
小姐们走进3号包厢,排成一排,有的双手放身前小腹上,有的则背在后面。她们微微鞠躬,齐声说道,“欢迎贵宾光临!”
第一个小姐站出来,“我叫晴晴,24岁,来自”
她介绍完后退回队伍,第二个再站出来进行介绍。
全部介绍完后,阿诗玛笑吟吟地补充道,“三位贵宾,第一个能喝酒会唱歌,特别擅长喝‘深水炸弹’;第二个骰子玩得好,千万不要和她玩骰子啊,喝醉了别怪我没提醒您;第三个学过舞蹈,身材柔软这七位不论哪一个,都能让您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另外,手放在前面的,可以带出去;手放在后面的不安排”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哈哈笑道,“我点第二个,看看她有什么本事”其他两人也点了小姐,阿诗玛便带着其他的小姐离开了。
阿诗玛刚把小姐们安排完,小红便凑上前去,说莉莉的表弟陈东方要见她。阿诗玛听小红讲完事情来龙去脉,心想这陈东方真是脸皮厚得很,素昧平生,就跑来要求我帮他。阿诗玛心里琢磨着,是断然拒绝了陈东方好,还是婉转拒绝了的好。
阿诗玛正在琢磨,恰好她的一位金主老牛来了,找阿诗玛有事。阿诗玛便对小红说,“我先去和老牛打个招呼,再过去见陈东方。”
这位老牛,是阿诗玛入道以来的第一位金主。想当年阿诗玛做小姐时,经常拉不到业务,开不了锅,全仗着老牛来订房,这才撑起了阿诗玛的收入。
阿诗玛进了老牛的包间,老牛正抱着个年轻小姐在唱歌,阿诗玛笑靥如花地上前打招呼:“哎哟,我亲爱的吴哥啊,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蓝梦湾,是不是把妹妹我给忘到脑后了”
老牛放下话筒,挑剔地看着阿诗玛的身形,揶揄道,“你这个老木卡嚓的,我想你干嘛,想你做噩梦吗?”
阿诗玛毫不在意地笑道,“吴哥,妹妹年轻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要和我一起到地老天荒”
老牛笑了,或许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便把话筒递给阿诗玛,两个人牵着手,合唱了一首《纤夫的爱》,唱歌的时候,老牛含情脉脉地看着阿诗玛,做出划船的动作,阿诗玛配合着晃动屁股。唱到高潮时,阿诗玛贴到老牛身上撒娇,老牛嫌弃地说,“哎呀,你这个老女人,隔我远点,没胸没屁股的。我老牛就是吃,也得吃嫩草”
阿诗玛不愧是经理,她毫不介意老牛的嫌弃,娇嗔地说道:“牛哥就喜欢开玩笑,咱这把草虽然老,但胜在有嚼头,味道好。”
一句话把老牛逗得大笑不止,大手一挥对k少道:“上一束666元的鲜花,外加两箱酒。”
阿诗玛却不在意这666元的鲜花,她抱着老牛的脖子,问找她什么事。
“你手下那个叫莉莉的女大学生,我朋友帅总看好了,你和她说一下,陪我朋友出一次台。条件嘛,尽管提。”
阿诗玛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帅总的模样来,肚子圆圆,土里土气,说起话来一嘴口臭,腰上还挂着一串钥匙叮当响,姑娘们背后都称其为“衰总。”
莉莉怎么可能跟这样的“衰总”出台,阿诗玛只能敷衍道,“牛哥啊,真是太不巧了,莉莉回老家了,等她回来,我做她的工作”
“你可以一定要办成这事,办成了,哥哥再来捧场”
阿诗玛终于摆脱了老牛,又来到陈东方这里。
阿诗玛坐在陈东方对面,只是吸着烟,打量着他,也不说话。等这支烟燃完,她轻柔地把烟头摁灭,说道,“你的事情,小红都和我说过了。我是个生意人,从不做亏本的生意。你要我捞出黄毛,请问,你能给我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