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姜妩第一次听见禽兽的声音。
很清爽干净,不管打得多激烈,他都十分淡定,有条不紊的指挥着。
姜妩看过那个帖子,也对这帮人的能力有了心里准备,可真当自己成为其中的一员后,她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碾压一切。
上单胖子:铁打的肉身,十分钟内打穿上路,二十分钟六神装在手,就跟对面站着撸。
中单人妖崔:操作骚包,一级单杀对面,不到六级对面超鬼,人头已经没有炮车值钱了。
打野瘦猴:节奏大师,意识一流,一人连收四个野区,也是很累啊。
至于下路,姜妩和秦湛配合默契,双杀几波,对面不敢出塔,妥妥的一路推上高地。
超神、五杀的音效一直就没有断过。
耳机里是他们嬉笑怒骂,轻松异常的对话,这上分打榜赛,简直比打人机还要轻松!
victory!
又拿下了一把。
五天大家轮流休息睡觉,硬是赶在最后一分钟,将姜妩挤上了莫甘娜英雄积分榜的第十名。
艰险地获得了线下对战赛的资格。
12点后,所有榜单名次最终确定,并且在联盟主页上公布了出来,姜妩看着自己排在最末的名字,不由大呼
一声:
啊!
她做到了!
疲惫席卷而来,这几天一直用红牛和咖啡硬挺着,现在紧绷的神经突然松弛下来,未免困乏不堪。
上游戏和秦湛他们倒了声谢,约定好大家云城再见,她便准备下游戏,好好休息一晚。
临了,最后她看了一眼排在第8名的姜雀榕,眉心一蹙,心道:
莫甘娜榜首之位她要定了,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她!
经过s城十天激烈的线下角逐,姜妩成功晋级,以莫甘娜排行榜前三的名次,得到了去往云城参加榜首决赛的资格。
而姜雀榕也在同行的队伍中。
姜妩其实很奇怪,姜雀榕如果真的有这个电竞水平,为什么会盗别人的号来打榜,凭自己的能力不就直接上榜了?
对她存着一份防备之心,姜妩收拾几件衣服,打包进了旅行箱里。
突然,想起那个冷情霸道的男人,她抿了抿嘴角,小心地从衣柜里,整了两套香奈儿高定出来——
他是喜欢这几件衣服的吧?
女为悦己者容,可能在她自己也不经意的时候,她会慢慢开始在意,在意出现在他面前时的形象。
总归,她再不是从前光脚穿男t,一路大大咧咧的傻模样了。
离开前,毛豆请她吃了顿践行饭。
只说等入秋她与暧昧平台合约到期,也去云城找工作,到时候又能在一块儿愉快的玩耍。
“还不一定能入lock呢,要是没成功还不得灰溜溜的回来?”
“别蒙我啦,你倒是愿意回来,人总裁还不肯呢!”
姜妩作势要挠她,毛豆才嬉笑着作罢,吃完了饭,俩人一起去了动车站,直至把姜妩送进检票口,毛豆才转身离开。
坐上前往云城的高铁,姜妩深深吸了一口气。
看着不断往后飞驰而去的景物,笑意浅浅。
云城之约,她来赴约了!
“叮”“叮”
两条微信几乎同时到达,她翻开手机来看,一条是郑谟言的,一条是靳左的。
“小女朋友你几点到云城,我来接你~花老头奖了我一辆帕加尼dastia,我们去炸街吧!”
“a出口通道,迈巴赫ndaulet,车牌:云a88888。”
姜妩尴尬地不知该回谁。
为了避免那日外滩边的闹剧,她打算一个都不选。
仔细思考了一下,她编辑了两条一模一样的扔了过去:
“哦,我坐公交就好了。”
“叮”“叮”又是两条信息同时到。
“不要!花老头点名叫我来接你的,你是郑家准儿媳啊,再不济还是红透半边天的女神啊,坐公交像话么?”
“那你试试。”
看着靳左的这条简短信息,姜妩很没出息地抖了抖,默默地关机了。
一路上计划好了等会逃跑的路线,可面对靳左,她难免心下惴惴,好像不管怎么逃,都逃不住他的手心似得。
等到了云城站,姜妩下动车,拖着行李箱走在堪比国际机场般大的站台里,居然有些迷路的趋势。
她尽量跟着人群涌动,低着头心虚地四处张望,想着这两人应该都不可能在出站口等人,一会儿抓紧跑就行。
“姜小姐。”
姜妩停下了脚步,她认出了这是阿金的声音,但是她没敢回头,拎起箱子撒丫子就跑。
“姜小姐,总裁让我来接你上车,姜小姐,请跟我这里走,姜小姐?”
阿金像个絮叨妈一样,就跟在她的左边,语气甚是无奈可又拿她没有法子。
“不、不用了,我自己做公车就好了,你帮我向他问声好。”
姜妩扭头朝他尴尬笑笑,继而埋下头继续逃跑大业。
可冲了不到三十米,她就看见正前方那个穿花衬衫的男人,正痞痞地冲她笑
——
“hi,小女朋友~这么急匆匆的去哪里呀?”
“见鬼了!”
姜妩瞬间扭头换了方向,冲向了边上的女厕所。
郑谟言看到她跑,夸张地扬起眉毛,抬步就追。
前有虎后有狼,姜妩只管自己迈着大步子低着头走路,直到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她才停了下来。
“哎哟,不好意思借过一下。”
她捂着吃痛的脑袋,腹诽不已:这女人的胸是铁打的?硅胶好硬啊……
不对,这触感,好像是男人的胸啊!
她忙抬起头来,见到眼前之人不由傻眼了!
三秒钟后,她愤愤不平道:“靳左!这里是女厕所!”
“我知道,呵,除了这里,你还能躲去哪儿?”
说罢,他径自环上了她的腰肢,不松不紧的搂在胸前,上下审视这个多日未见,叫他思之如狂的女人。
姜妩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接受着外面围观女人暧昧、多事的眼光疯狂扫射,她腾地一些脸就红了。
耳畔是他一如既往冷淡低沉的声音,他托扶在她腰际的手,隔着薄薄一层裙料,烫出了久违的热度。
她还没因着窘迫与他抗争,已被接下来的话苏成了一滩春水。
“你来厕所,是暗示让我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