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小冰的自述,刘雨宁和夏小灵都纷纷泪流满面,而我当时也是眼睛通红,夏小灵说:“可你才多大,你竟然在背后做了那么多?”
“我6岁之后,思想就快速地成长起来了,我哥哥的思维却永远停留在8岁那年了,这些都是拜那死杂种老太婆所赐!!她们张家都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应该去死,去死!!就用烈火让他们永不超生吧!!”
“你的这种想法已经开始出现扭曲了,以暴制暴的方式永远不可取,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的犯罪,都是需要负上法律责任的!”我说。
“我明白,所以我今天才会带哥哥回来这里的,这是我们小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如今我已经跟你们回去了。”
听到谢小冰舒缓的声音,谢乐同却跑了过来拉着自己妹妹的手:“哥哥不让你走,你没犯事,那些应该是我做的啊!”
“你别乱说,就你这个熊样,不,我是说是我做的,我就应该认了,我不应该连累你和癞子哥哥的,你们两都是我最好的哥哥!”谢小冰坚定地说道。
我们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等着可怜的两兄妹足够的时
间,直到谢乐同累的睡着了,高明强才扶走了他,而我,则是给谢小冰戴上了手铐。
回到公安局,谢小冰告诉我们她的那些柴油是从村里的柴油厂偷的,至于存货还在她床铺的下方,我们的人果然在谢小冰的床底下找到了现场的助燃剂柴油,加上谢小冰认罪的口供,基本上证据链就闭合了。
段永元知道谢小冰被我们抓了,不断地大吵大闹说自己才是凶手,他的这种反应却刚好证明,他不是凶手!这家伙果然是来顶罪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喜欢谢小冰,那天晚上他也出现在现场附近。
其实我们在走访调查泰富村的时候,也有人曾经给我们透露过有两个矮小的身影曾经接近过张家的,当时我们就有了别样的想法。
在我看到癞子和谢小冰她们的时候,我就对他们有所怀疑了。
谢小冰被送去检察院后,一切归于平静,后来我才知道谢乐同被送去福利院了。
而段永元也离开了泰富村,从此不知所踪……
我在记录这个案件的时候,每敲出一个字都是无比的沉重,就好像这些情况都全部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自
己是受害者,自己也是凶手?
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当我翻开那记录的电脑时,那台陪伴我走过半辈子的电脑,不知道曾经留下了多少美好的篇章,每逢看到那些深刻的文字,我都会忍不住落泪。
或者感触当中的人和事,时间和一些现场环境。
每一次回眸,我们总是会发现一些不经意走过的人和事,当你在完全不知情甚至想象着美好未来的时候,她却早就已经暗中伸出了罪恶的毒刃,朝着你的脑袋刺来……
恶如钩,罪如刃,情若深,意难平。
这件事的确让我很久都没有平复,甚至于在我的内心产生了一点阴影似的,即便我在回到家里的时候,被黄可莹发现有点失落,都是她问了我好几次,我才说出来的,她很快就开解我道:“我这些年不是一直当你的免费心理医生吗?每次你遇到某些难以破解的案子,或者之后受到一些心情上的冲击,都是我陪你走过来了,所以我之后也会一直陪着你的,这个世界的善与恶啊,显然,‘理’有‘善理’与‘恶理’之分,‘情’也有‘善情’与‘恶情’之分,说明‘理
’与‘情’本身并不能作为判断善与恶的最终标准,更不能作为善与恶的本质定义啊!”
“我明白,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不同民族不同阶级不同利益集团对于善与恶的社会博弈,在一定社会生产力条件下,好人与坏人的‘比例关系’,善行与恶行的‘比例关系’,利人与利已的‘比例关系’,等等,都会保持在一个动态平衡的状态下。社会关系(如经济关系政治关系和文化关系)一旦发生变化,各种善与恶的‘比例关系’的动态平衡状态就会被打破,然后,经过一段时间善与恶的社会博弈,又会建立一种新的动态平衡……我之后会多点赞美你的,并且我们要互相辅助,即便你不能再当法医了。”
“当不当其实我也看开了,我再也不是从前的黄可莹,你也不是从前的何笙啊,有时候我觉得你应该跟谢楚楚多沟通的。”
“为什么?”
“因为她……其实很多时候都比较像我了。”
我那个时候不知道她的意思,不想去了解,我就这样用力抱紧了,坐在公寓的阳台上,不说话,看着北京深夜的街景。
这两天如
无意外的确是有时间休息,但我这一次不想去参加什么旅游了,就之前那件事,害我现在都感觉自己出去都会遇到案子呢,要知道上次我们可是去个附近的村子都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本来我以为真的结束了,然而在我静下心来再分析那些卷宗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注意到谢乐同似乎还有点事情隐瞒了下来。
或者说应该是谢小冰给他隐瞒了,我一开始也只是带着疑惑而已,所以我要先回到村里进行核查。
首先是张家,我记得当时所有死者都没有移动过的痕迹,但张老太却是个例外,我在现场看着那一段距离,结合她的体重,如果她当时是晕倒的,那肯定不会移动那么远的距离,她可是从自己的房间跑到楼梯下,这么长的一段距离体内有麻醉成分是跑不了的。
也就是说当时肯定有人移动过她的尸体了,可是谢小冰那么小那么瘦弱能做到吗?如果不是段永元在暗中帮忙,那就只有谢乐同一个人了。
为什么我不考虑是前者,因为跟老太婆有矛盾的,是谢乐同,当时他可是曾经被老太婆羞辱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