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到别墅区的指定位置,在12号楼的前面按动了门铃,这是一座很巍峨的建筑,好像是按照什么悬崖设计的,看起来挺触目惊心的,等到屋内有人出来开门,一个大妈模样的人看到我们就问:“你们是谁啊?来这里做什么?”
我拿出警官证,说要找世飞舟,这大妈就告诉我们,自己是世飞舟请的阿姨,她带着我们进了屋,当时我们没有见到这个男人,却看到了籍盼山在那里懒洋洋地挨在沙发上抽烟,本来我以为籍盼山的身上还有点农村妇女的样子,现在看来她那种神态已经完全没有半点农村妇女应该有的感觉了,她身上穿着一件性感的紫蓝色睡衣,拖鞋都是水晶设计的,即便我们进屋了,她好像都没什么反应,后来还是那个阿姨叫了她一下,她才反应了过来的,便问我们来找她干什么。
我连忙拿出警官证就说起了旗俊材的事情,谁知籍盼山第一句开口就咒骂道:“我跑了他不至于就请警察吧,这种事情是警察可以管的吗?我已经准备好离婚协议了,把这个交给他吧,然后让他签字,儿子我不要,他的那些东
西我也不要!我此刻在这里过得很好,自从我离开他之后,我就过得很不错了,当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傻了眼跟着这种人的。”
“这些不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籍女士,难道你不知道张宛薇死了吗?”夏小灵不这样说还好,说了,籍盼山竟然直接从沙发上翻身起来,惊讶不已地问:“你们刚才说什么?宛薇死了?”
看她的样子就仿佛很久都没有回去村里所以家里的事情都完全不清楚的一样,我拿出了当时张家被焚烧后的照片,并且郑重地告诉她,张家人无一幸免的事情时,籍盼山更加是吃惊不浅:“我的天啊,我真的完全不清楚呢,幸亏你们来找我了,不然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件事。”
“我们听说张宛薇生前和你关系很不错,所以才会来到这里找你的,至于你丈夫的事情……”后面几个字我故意拖长了一点没有说出来,谁知道一提起这个人她又来气了:“他跟我们家的宛薇死了有什么联系,这个窝囊废每天就知道去学校上课,教那些无知的学生,收入那么低又没什么时间陪我,真是个杂种,老娘
应该早就跟他离了才对的,也不知道当初到底是什么东西蒙蔽了的我眼睛,害我竟然嫁给了这个废物,我早就应该听宛薇的话考虑清楚,结果我没听就变成今天这样了,幸亏我上天还是比较怜悯我的,让我遇到了世飞舟这个好男人,他简直要比我之前那个废物强一千倍。”
籍盼山说着,又有点恼火地想到什么一般说道:“你们为什么来找我?就是因为我跟张宛薇关系好吗?你们肯定是怀疑过我那个废物丈夫吧,他会因为自己之前承受过憋屈气就去杀人?哈哈……虽然他是个废物但如果说让他杀人的话,我猜这家伙是绝对不会去做的,就他那种性格,如果都敢杀人,我就可以去当诈骗犯头目了,我告诉你们啊,所以这是不可能的!”
“你就那么确定?说真的,之前我们都在怀疑旗俊材。”夏小灵说。
“之前?那证明你们已经去调查过他了吧?并且确定他没有作案时间和动机吧,但除了他,我也不知道谁跟张宛薇她们有仇了,如果是火灾的话,那有没有可能是意外啊?”
“我们检查过,张宛薇死之前有被人用手从
背后按住撞击地面的行为,当时在张家应该有另外一个人在场的,只是我们没有找到。”
籍盼山回答:“那我就不清楚了,自从来了我爱人这里,我都极少回去了,那村子的事情,我可以说是完全不过问的,因此你们来找我也没用啊,我只能告诉你们,那个窝囊废动手的可能性太低了,我即便给他一个瓦缸,他都没有这样的胆量。”
这只是籍盼山的片面之词而已,很多胆小的人在被人逼迫得太剧烈的时候,所爆发出的破坏力比一般人都要惊人,因为他们经常喜欢把一些负面的情绪压抑在心中,一开始还能抑制住,但到了某一天受到某种特别大的刺激,他们就再也无法压制内心的这种情绪了,必须要爆发出来了,那种程度往往是势不可当,犹如山洪暴发一般的,没有发生之前,不会有人想象到,好像他这样的人也能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来。
当然这些我是不会跟籍盼山说的,即便说了她也可能不会相信,我们又问了几个关于她们夫妻关系的事情,籍盼山都回答得比较敷衍,还越发地不耐烦起来,在我问起世飞舟的情
况时,她却很不高兴地说道:“你别去找我爱人啊,我不想他因为我们的事情受到影响,他工作很忙的,根本就没有时间和心思管这些破事。”
听着她这样回答的口吻,我当时就来气了:“你说这些是破事?现在张家被人灭门了,张宛薇还是你的好朋友,你的态度就这样吗?”
“那我能怎么样,我都说了,自从我来了这里后也很少回去了啊,我能提供的信息很少,如果你们一定要去找世飞舟,那就等他回来吧,别去他的公司啊,他这阵子很快就回来了。”
在过了不到10分钟左右,一个身材中等的脸色有点发黄的男人回来了,这个人就是世飞舟,知道我们是警察后,世飞舟就疑惑道:“你们说张宛薇一家都没了,这挺吓人的,这都什么事啊?到底是谁做的?”
世飞舟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傲,也不冷漠,相反他在面对我们的时候是很有礼貌的,比起籍盼山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了,当时看到自己的爱人这样的态度,籍盼山也有点不解,她就好像此刻才发现自己对世飞舟还有不了解的地方一样,眼珠子疑惑地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