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下后也故意不说话,就这样安静地盯着高浩广,当然这也是我们故意使用的一种技巧了,高浩广见我们不开口,看看眼前的那些资料没多久后他反而开口了:“你们这是……我承认我是去过那石子路,但那天我只是……”
还没等高浩广说完,夏小灵就直接打断他了:“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别以为狡辩就可以,那地方是什么位置,人影也没多少,就一个破钓鱼场,你那种敏感的时候出现,你可能想告诉我是巧合,或者是路过的,我们查过你,你挺聪明的知道在附近的一家按摩店,哈哈,进去之后假装一直没有出来,谁知道背后有一条小路,你还让一个技师给你做时间证人,是吧?你以为我们就只掌握了手头上的这些证据吗?我们只是不打出那些底牌而已,其实我们早就已经把你摸个透彻,等你回答只是想让你以自首的方式来面对我们!
到时候法官肯定会因为你的悔改而尝试给你量刑,如果你继续负隅顽抗,继续死不承认,他会觉得你是冥顽不灵,那你就只能以最严重的方式进行判决了,还
有……我告诉你,高浩广,如果不是已经水到渠成,万事俱备,我们才不会浪费时间,或者说打草惊蛇的,你以为我们小组是跟你开玩笑呢!还是证据不足故意找你试探试探?呵呵,我是个心理侧写师,你才进来在想什么,我早就发现了,谁知道你一开口说的话,就是我本来预测的,所以我就不想跟你浪费时间了。”
“你……”高浩广或许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才开口狡辩,眼前的这个“心理侧写师”噼里啪啦过来就是一顿反驳,此刻他的节奏似乎被打乱了!
他的后背一阵寒意,嘴巴都颤抖了一下,不敢看向我们,夏小灵却继续接着说了下去:“呵呵,你现在开始混乱了吧,正在思考我们到底是不是真的掌握了所有证据?然后觉得我们找不到那把枪,或者杀人动机什么的,你还有回转的余地,你其实还挺懂法律的,不过你的那种心思,在我面前,根本就是班门弄斧都不如,你弟弟临死的时候,我们在他的口中找到了一枚指甲……”
夏小灵故意把“指甲”两个字拖长了很多,高浩广的额头冒出了一点点冷汗,
可他还是坚持地说道:“反正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那你的指甲怎么解释?我们检测过指甲的dna,去了你家宿舍找了你用过的生活用品,上面的检查的dna是一致的。”这一次是我开口反驳的。
其实根本就没什么指甲,这个时候如果高浩广害怕肯定会去检查自己的手掌,然而这家伙竟然没有这样做!
他大概看出我们是在诈他了,果然谨慎得很。
夏小灵却没有等他喘息继续道:“高浩广,你的枪我们也找到了!柯尔特自动手枪!你以为自己真的能把它藏得很好吗?”
夏小灵把一把放在物证袋里的柯尔特自动手枪扔在桌子上,严肃地凝视着他,高浩广身子一颤,瞳孔严重收缩了起来,然而这家伙居然还是顽固道:“你们竟然用这一招来忽悠我?这把柯尔特自动手枪肯定不是我的,你们是用了一把一模一样的来引诱我招供而已吧?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自己也是玩枪的老手,是不是我自己那把,我自己看不出来?”
“嗯?你也承认自己是玩枪的了?你弟弟就是死于一颗柯尔特自动手枪
的子弹的,你刚才说这把枪不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呢?”我反问。
高浩广却又反问:“那你怎么证明这枪是我的,又是怎么证明那颗子弹就是从这把柯尔特自动手枪打出去的?”
“火药颗粒残留检测,子弹的使用情况,弹道的磨损程度……枪柄指纹是没的,有你都擦掉了,这把枪不是新的,也不是我们用过的,就在你家的……”夏小灵故意把后面的字拖长,我无意中看到高浩广重重地吞了口唾沫,却没有失去理智。
发现夏小灵没有说清楚,高浩广就骂道:“我就知道你们只会忽悠,根本就没有找到吧,这枪根本就不是我的,你们真是狡猾,不行!我出去了的话要告发你们,你们这些诱供!诱供!”
“高浩广,如果我有办法证明这把柯尔特自动手枪就是你的呢?”夏小灵突然幽幽地发出了奇怪的声音,高浩广冷漠地扯扯唇角:“怎么可能?”
“这把枪上曾经挂着一个银色的铁环,里面有个幸运草,我们在检查死者的腹部时,发现伤口的痕迹竟然都是幸运草,其实我们抓捕登鸿畅的时候就发现一点不
对劲的地方,他的刀法虽然很厉害,但此人已经都有很长时间不干兽医了,他的刀法却一点也没有退步……我本来没有想明白,可在我们调查登鸿畅和你的深入关系时,我却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点……”
夏小灵故意没有立刻说出来又拖长了这些字眼,我记得她这种方法叫语不惊人死不休,后面还有一句是老去诗篇浑漫兴。
此刻她没有继续说案子的事情,竟然口中喃喃道:“春来花鸟莫深愁,新添水槛供垂钓……”摇头晃脑的,那样子就好像是古代的诗人。
如果普通人看到她的这些举动,肯定以为她审犯人审多了,然后脑袋出了问题?
实际上她又开始共情了,不过她要共的是这个嫌疑人的情……
谁知道这动作让高浩广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又不安了起来,夏小灵没有让他喘息,突然正色地盯着他:“他根本就无法用这样熟练的手法把幸运草勾勒出来,为了证实这一点,后来我还故意去找的他呢,我故意给他一份西餐,这家伙你知道他吃的时候,用刀叉的样子有多生硬吗?切块牛肉都如此迟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