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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河打算借助明阳县城里那张错综复杂的权力网,一方面为乡亲们谋福利,另一方面则让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秘密见见光。
他琢磨着,怎样才能让明阳官场里那些盘根错节的纷争浮出水面,互相较劲起来呢?
陆江河心里有了谱,两大法宝浮现在脑海:一是工程项目,二是流动的资金。
工程项目好比棋盘上的棋子,每一个落子都能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让人不得不动;而资金则是流淌的活水,滋润或是冲垮,全看怎么引导。
他计划着,借力打力,让这些资源成为搅动官场风云的催化剂,既要让利于民,又要让那些暗流涌动的势力在阳光下无所遁形,自相“残杀”。
这样一来,不仅百姓能得实惠,或许还能顺势清理一番这潭浑水。
在明阳的政坛里头,陆江河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高厚德和罗晓明俩人,压根就是不同道上的人,走不到一块儿去。
至于旁的人嘛,眼瞅着罗晓明一家独大,表面上客客气气的,背地里谁能保证没点自己的小九九呢。
月光如水,悄然洒进卧室,给静谧的夜添上一层柔和的银纱。
陆江河躺在宽大的床上,目光温柔地凝视着怀中沈文静那张恬静的睡颜。
她轻阖的眼睑如同羽翼般轻盈,长睫在眼下投下细碎的影,鼻息间呼出的温热气息,和窗外偶尔飘进的夜风交织,平添了几分温馨与暧昧。
沈文静身着一件丝质吊带睡裙,细腻的布料紧贴着她曼妙的曲线,勾勒出一道道诱人的轮廓。
那抹雪白的沟壑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使得陆江河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一股暖流自胸口蔓延开来,却也让他心头生出丝丝柔情。
他轻轻拨开散落在她脸颊边的发丝,指尖的触感如同触摸最柔软的丝绸,心中暗自感叹。
屋外,一轮圆月高悬,将院子里的竹林映照得斑驳陆离,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似乎在低语,讲述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陆江河接下来的工作,还是以基层调研为主,因为有一位伟人曾经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只有深入田间地头,走进百姓家中,亲眼见证、亲耳倾听,才能抓准制约发展的症结,寻得那把打开富裕之门的钥匙。
这次,陆江河选中的考察地点,还是那个熟悉的万兴乡。
初次踏入万兴乡的边界,心头更多的是试水的意味,带着几分好奇与试探。
而这次不同,陆江河怀揣着一颗笃定的心,全心全意投入到深入调研的使命之中。
第二天,阳光穿透稀疏的云层,洒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刘爱璐驾驶着老旧的吉普车,车内不时会有轻微的颠簸。
山路两旁,新翻的泥土气息混合着草木的清新,透露出一丝丝生机勃勃的迹象。
偶尔,几辆铲车和满载煤渣的货车缓缓驶过,它们正忙碌于填补那些被雨水冲刷出的坑洼,试图为这条通往希望的道路披上一层坚固的外衣。
“看来这几个月的变化还真不小,”刁银婷望着窗外,眉头轻蹙,语气中既有感慨也有期待,“上次来时,这条路可比现在崎岖多了。”
“基础设施的改善往往是脱贫的第一步。”陆江河附和道,眼神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这些都是咱们陆县长的功劳。”
刘爱璐罕见的流露出一丝笑意,通过后视镜,望了望坐在后座的陆江河。
陆江河微微点头,脸色却没有什么变化。【。3。】,
“变化一定是显着的,但眼下的局势依旧严峻。许多项目只是初见端倪,远未到应该高兴的时候。我们还得一步步稳扎稳打,不能有一丝大意。”
刁银婷闻言,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语带坚定。
“放心吧,陆县长。有你这个领头羊在,咱们整个明阳的明天一定会更好。”
车子沿着山路缓缓前行,车内气氛因这份彼此间的信任与支持而显得格外温馨。
不久,吉普车驶出了最后一个拐弯,万兴乡政府的大楼映入眼帘。
门前,罗安和徐盛祥带着一群干部,个个神情专注,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罗乡长,这陆县长怎么又来了?这一回生二回熟的,咱们这次搞这么大阵仗?”一个干部凑到罗安身边,压低声音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
罗安眉头一皱,故作神秘地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我跟你说。”
“咱们万兴乡这次修路,就是咱们这位陆副县长力排众议,顶着压力给咱们争取下来的!”
“他是咱们万兴乡的大恩人啊!”
罗安说到这里,语气激动起来,仿佛陆江河是他多年的老友一般。
“所以啊,都给我提起十二分的精神,陆县长以后就是咱们万兴乡的人,咱们好好招待,不能掉链子!”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唯有徐盛祥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冷眼看着缓缓驶来的车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车子缓缓停下,罗安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快步迎了上去,殷勤地伸手去拉车门。
“陆县长,您一路辛苦了……”
罗安满脸堆笑,正准备嘘寒问暖,却在看清车内的人后,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
“刁,刁秘书……”
他慌忙收回手,尴尬地搓了搓手,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罗安急忙转身,一路小跑到另一边,点头哈腰地拉开车门,脸上再次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陆县长,您可算来了,我们在这等候多时了!”
陆江河点点头,从车上缓步下来,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看着众人轻轻点头,嘴角挂着一丝温文尔雅的微笑,依次与等候的官员们握手致意,每到一人面前,总少不了一句关怀的话语,让人感到温暖而亲近。
然而,当轮到徐盛祥时,情况却有了微妙的变化。
徐盛祥站在人群的末尾,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冷淡,对于即将到来的握手似乎并不期待。陆江河似乎并未察觉到这份不悦,依然面带微笑地伸出手来。
“徐乡长,久等了。”陆江河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平易近人的亲切。
徐盛祥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不太情愿地伸出手,两人手掌轻轻一触,便迅速分开。
徐盛祥那敷衍的态度,在场的人都能明显感觉到,但陆江河只是微微一笑,仿佛对此毫不在意。
一旁的罗安看在眼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用眼神不断暗示徐盛祥,希望他能表现出起码的尊重,但徐盛祥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罗安的小动作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