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宠点点头说。
“我知道你要查公益组织募捐数据的事情,这件事情和张志秋没关系也就罢了,要是有关系,难免会狗急跳墙,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所以我特地来看看。”
陆江河笑了笑,饶有兴致的问道。
“张志秋?他真那么胆大包天?”
高宠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忧虑。
“你不知道啊,张志秋这个人,一向心黑手狠,别看他平日里和气,手段毒着呢。你这次可能要揭他老底,他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说着,高宠在沙发上一躺下。
“什么也别说了,今天我要住在这里保护你的安全。”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应付。”
陆江河拒绝道。
“你真觉得今晚这些人是随随便便凑巧在这儿的?”
高宠走到窗前,指了指楼下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你看,那几个家伙我还认识,他们都是有前科的,不是善茬。”
陆江河看了一眼楼下,叹了口气,从暖壶里倒了杯开水轻抿了一口,笑着说道。
“老哥,法治社会,杀人可是要偿命的,而且他们不是还没动手么?”
高宠摇了摇头:“可大意不得,这就向你和毒蛇对峙的时候,你一个不留神,那毒蛇就可能咬你一口,让你直接归西。”
陆江河靠在窗口,往下看了看,笑道。
“那也得看猎物有多大不是么?”
高宠看着陆江河,眼神之中满是惊愕,万万想不到这话竟然是从面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人口中说出来的。
“说真的,我都有点佩服你了。”
“你的胆识,比我当年强得多,不怕你笑话,那年我十八,当听说第二天要上战场的时候,吓得尿了裤子。”
陆江河笑了笑。
“我经历的这点小事,不能喝上战场相提并论。”
“放心吧,老哥,回家陪陪妻儿老小吧,他们更需要你,我这里暂时不会出什么事情。”
“真的?”高宠还是有些不放心。
“要动手他们还用等在我楼下?直接冲进来,把我按在地上不就行了。”
“这么做无非是想给我个警告,让我知难而退而已。”
高宠听了这话,点了点头,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
“那行,我就回去了,这毕附近的派出所我已经打好招呼了,有事第一时间找他们就好。”
“放心吧,老哥。”
陆江河笑着将高宠送了出去。
一个服务员正好经过门口,高宠向着陆江河使了个眼色,陆江河点点头,偷偷的给高宠做了个ok的手势。
回到房间的时候,那服务员站在远处,似乎还在有意无意的注视着陆江河的屋子,陆江河就当做没看到,进了屋子。
回到房间,陆江河闭上了灯,却又凑到窗口,朝楼下看了看。
那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依旧在,还在朝着楼上张望。
陆江河笑了笑,走到卫生间,将侧面的一扇窗户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出稍微矮一些四层楼房。
这扇窗户,正对着那栋楼房的房顶,而那房顶之下是一个排水漏斗,漏斗之下是一根粗壮的排水管,从房顶一直延伸到一楼。
虽然仅仅只是四楼,但看起来,还是很触目惊心,陆江河叹了口气,
“但愿用到的时候,能让成龙附体一次。”
随后陆江河来到卫生间,拿起门口的拖布,一脚将拖布踹断,拿着拖布把,走到沙发前躺下了。
虽然料定张志秋的目的,只是想要警告他,但凡事还是多做一些准备为妙。
清晨,陆江河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时间,发现天色还早,便披着睡袍走到门口。
打开门,他看到沈文静拿着一堆早餐,俏生生地站在门口,笑容灿烂:“江河,早上好!有没有想我?”
陆江河大吃一惊,瞌睡全无,一把将沈文静拉进房子,同时紧张地朝门外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其他人。
“你怎么来了?”
他急切地问道。
沈文静撅着小嘴,显得有些不满。
“我是记者呀,自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这里很危险,你不该来!”陆江河关上门后,语气严肃地说。
沈文静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环顾四周。她看到沙发上放着一根拖布把手,心里顿
时明白了大半。
她自责地低声说道。
“我是不是不该给爸爸推荐让你来这边指导工作。”
陆江河摇摇头,按照陆江河的猜想,这件事和沈文静没什么关系,就算没有沈文静,自己也多半会被调过来。
“那现在怎么办?报警?”
“不必,我还能应付。”
陆江河宽慰道,拿起沈文静买的早餐面包,撕开包装,大口的吃了起来。
“真的?”
“嗯,相信我,我能解决。”
说着陆江河一眼,扫到了沈文静的包裹,他知道那个包裹里装着沈文静最常用的微型摄影机和相机。
“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你说?”
事关陆江河的安慰,沈文静也收起了先前嗔怒的模样问道。
“都有谁知道你来临江了?”
沈文静的摇了摇头,神色黯淡了下来。
“谁都不知道,我这次也是偷跑出来的。”
陆江河点点头,和他预想的一样。
“我需要你替我跑一趟临江受灾的三个镇,重点关注一下”
说到这里,陆江河刻意降低了声调,凑到了沈文静的耳边低语。
说完,陆江河拿起沈文静的手机,给沈文静存了一个电话号码。
“这一次如果遇到危险,马上拨通这个号码,会有人来帮你的。”
沈文静看了看收过手机,点了点头,但是却十分担心的看着陆江河。
“你不会有事吗?”
陆江河摇摇头道。
“只要你将我交代的事情做成了,我这边就不会有什么事情。”
沈文静点点头,他了解陆江河,既然这么说了,那必定不假,说着拎着包,马上就要走。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让沈文静登时有些紧张。
“谁啊?”陆江河挡在沈文静身前,扯着嗓子喊道,
“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