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叶照眠睡到自然醒,起床后慢悠悠的化了个全妆。
她换了身漂亮衣服,站在铜镜前来来回回把自己欣赏了好几遍,才晃晃悠悠就出门了,结果迎面就撞上萧寒川。
“嘶~!王爷早,去哪儿?”
萧寒川微笑:“不放心韩征,去看看。”
叶照眠狐疑的打量了他一顿:“没听说过你丫是个这么好心的人啊?”
萧寒川:“本王爱民如子。”
叶照眠:“切。”
没走两步,居然又碰见了萧景行。
那人坐在马车上,经过叶照眠的时候停了车,他看见萧寒川的时候,微愣,“皇叔这是去哪儿,我带你们一程?”
叶照眠觉得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用麻烦,我自己去。”
结果话音刚落,萧寒川就拉着她上了车。
他好不客气,跟坐自家马车一样,十分自然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以后都是自家人,皇叔皇嫂搭一程侄儿的车,不必客气。”
萧景行脸色变幻:“皇叔说得是。”
叶照眠道:“是你自己非要搭我们,先说好我是不会给钱的。”
萧景行:“”
朱氏还被困在院里的石磨上,见到他们三人又一顿问候。
叶照眠目不斜视,跟聋了一样,完全不搭理她。
进了小茅屋还是把门给关上,任由朱氏够着脖子,始终没能看到屋子里的景象,顺便把萧景行再次关在了门外。
萧景行气得捶墙:“叶照眠你别太过分了!”
逐风见到自家王爷,腿一软都差点跪下去了,委屈得都快哭出来了:
“呜呜呜王爷,以后有这活儿别再叫我了,那妇人骂得太难听了,太难听了啊呜呜呜!”
萧寒川拍了拍他的肩膀:“月银翻倍?”
逐风呲溜一下就站了起来,也不觉得委屈了,喜笑颜开的道:“谢谢王爷,以后有这种活儿我还能干!”
仅仅一夜,韩征已经清醒了过来,他有些警惕的看着这些人,缩在墙角一声不吭。
叶照眠走过去,他下意识的抗拒。
叶照眠一伸手,他拳头已经攥了起来。
叶照眠顿了顿:“我是大夫,检查一下你的情况,放松。”
韩征还是如临大敌,不肯让旁人碰。
叶照眠耐心耗尽,一个大耳光重重扇在他脸上,然后温柔的问:“放松了吗?”
韩征被打的一懵,眼前全是小星星,呆呆的没反应过来。
叶照眠快速的检查了一下:“还是有点发热,再输两天液消炎,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好点?好点的话呼吸机就可以撤了。”
韩征愣愣的,还是没反应过来。
叶照眠又举起了她的大耳刮子,“说话。”
韩征猛然回神,赶紧艰难的从喉咙里面挤出几个囫囵字:“已经好多了。”
叶照眠一拍脑袋:“哎呀,忘了你还戴着呼吸机,说不出话的。”
众人:“”
叶照眠点头:“那你躺平,我给你把呼吸机撤了。”
韩征有点犹豫的躺了下去,叶照眠撤掉呼吸机,蒙着他的眼睛把仪器收进空间里,又给他重新调配了药挂上,然后对逐风道:
“这两天就要辛苦你啦。”
逐风拍着胸脯:“交给我,您放心。”
他有钱拿,可不想挨耳光。
韩征惊悚的看着空空如也茅草屋,“刚才那些东西怎么凭空消失了”
刚切开气管,本来应该禁言休养,奈何叶照眠是军医,治疗手段向来粗暴,从来不在意这些小细节,所以没管他。
叶照眠循循善诱:“你刚才病太重,出现幻觉啦,这屋子里哪里有什么东西?从来就没有什么东西。”
韩征迷茫:“可是我刚才明明看见了,我脖子上取下来的那个东西”
“不,你没看见。”叶照眠纤纤玉指封住他的嘴巴。
萧寒川见状,不悦拉开她的手:“男女授受不清。”
叶照眠无语:“他才十七八岁,还是个孩子。”
韩征窘迫的红了红脸:“我已经是大人了,而且你看起来也跟我差不多。”
看着比他还小呢,像十五六。
叶照眠恍然:“哦,我忘了。”
十七八在现代算孩子,在古代算成人了。
韩征还是对刚才消失的东西耿耿于怀:“刚才那些”
叶照眠:“别逼我扇你。”
韩征:“是我病糊涂了。”
叶照眠满意的笑了:“乖。”
这小孩儿,挺腼腆的,挺好玩儿。
韩征的脸更红了。
朱氏还在外面骂,叶照眠想了想,没先给韩征挂水,先打开了门。
朱氏远远看见韩征坐在草垛上,先是一愣,随后泪水夺眶而出,嘴唇颤抖着,失了声。
遥遥相望,韩征张了张嘴,无声的喊:“娘”
朱氏痛哭出声:“儿啊!我的儿!”
萧景行一脸嫌弃的进了屋,看到韩征当真坐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你当真治好了他?”
他今天专程走一趟,就是为了看看叶照眠是不是真的会医术。
叶照眠理都不理他,捅了捅逐风,看向朱氏:“可以去给她解开绳子了。”
逐风哭丧着脸:“我怕她挠我。”
叶照眠怒其不争:“哎!挺大个男人,老鼠胆子。”
然后她去马车上拿了萧景行的剑,隔得老远挑开了朱氏身上的绳子。
嗨!
疯子嘛,谁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