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对艾莎。
她也知道,我不太可能杀人,只是按照程序进行审问。
毕竟我们是最后出去象山帝君祠,我和陆红英有重大嫌疑。
在审讯室内。
艾莎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而面前只摆放了一个记事本,我的四周有摄像机,四面的墙壁应该是特制的,可以看到里面,却无法看见外面。
“接下来,我要对你进行审讯,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的工作,也是为你早日洗脱嫌疑做准备。”
我点头。
已经做好准备了。
艾莎直接询问道:“早晨十点十四分,你们是否进入了象山帝君祠?”
我想了一下回答。
“应该是十点左右,但是具体时间不太清楚,我记得我们离开的时间是十一点二十五。”
艾莎马上问道:“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我回答道:“因为要确定时间,我们也要去吃饭,临走的时候我特地看了一眼手机。”
艾莎记下来。
“在象山帝君祠内,你们都遇到了谁?”
我大致上说了一下。
我们在象山帝君祠内的经历,艾莎问道:“也就是说,四位死亡的道士,在你们离开帝君祠的时候,还活着对吗?”
“是的。”
艾莎闭上眼睛,突然间
问道:“为什么唐恒山要对付你们!”
“唐恒山是谁?”
我反问艾莎,对方用了审问技巧,但是也另外提出来一个人,叫做唐恒山。
这个人的出现。
意味着,此时此刻的艾莎,掌握着比我更多的信息,我在审讯中还是查案中都是处在一个弱势地位。
艾莎见我真的不知道谁是唐恒山,将笔记本合上,这就意味着此时的对话已经不是审讯了。
“在,象山帝君祠你获得了什么样的信息?”
一上来就套消息。
而我则是看着座椅,思考着。
从我来到长成这一刻开始,本以为是共同办案,没想到却成了我事事被动的了局面。
掌握的信息最少,身边还有陆红英这个不定时炸弹,就像是一贫道长说的。
陆红英知道一些秘密。
但是,她目前不信任任何人,包括我。
从她童年时光,就一直被各方势力算计,裹挟利用,很难让陆红英去相信任何人。
再加上父亲死亡,从恨变成了追悔莫及,陆红英将自己冰封的更深了。
她很聪明,甚至聪明到学会了用面具将自己伪装,不能突破这一层面具的话,那么我将无法解读,陆红英真正的内心。
我手中握着的。
只有一个筹码,那就是陆红英,拍卖会以及亲笔信。
于是,我对艾莎说道:“艾莎警员。”
“我们的关系是联合办案,可是从我来到以后,却一直都被孤立,掌握的信息最少,知道的实情最少。”
“以至于,可用的资源等于零。”
“我们可以做情报置换,要么真正的联合办案。”
听到我这个请求。
艾莎手中的打火机扔在桌子上,双手环抱:“如果你对我的办案方式有任何的不满,可以向我的上司投诉。”
“但是,我们团队夜以继日的成果,就这样分享给一个外人,很抱歉我做不到。”
“这对我的团队不公平。”
我明白了。
体系不同,自然会有许多方面不同,我也只好靠着座椅。
“那好。”
“我只能说抱歉,我无法向你们提供我调查的全部。”
艾莎冷冷的看着我。
我们对峙了许久,最终艾莎释然一笑,说道:“很好。”
“继续保持。”
艾莎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所以只能放过我。
以前的案件,我无法拿到第一手的资料和消息,但是这次的象山帝君祠案件,我应该有资格参加。
“对了象山帝君祠的案子。”
“我应该有
资格参与吧?”
艾莎尽管有些不爽,却也只能耸肩说道:“你当然有权利。”
我随着艾莎离开审讯室。
陆红英那边的审讯也已经结束了,目前不清楚审讯的情况,但是看样子陆红英也没问题。
毕竟不是我们做的。
艾莎也没有直接证据,我和陆红英先去临时办公室,坐下来详谈。
关于审讯,陆红英与我说的也几乎别无二致,当然提到唐恒山的时候,陆红英倒是认识。
唐恒山。
是香城八大家之一,经营是股票生意,可以说香城证券股票都是他在做,玩经济的一把好手。
曾经多次想要邀请陆家豪上市,也曾经在陆家上市的时候用尽了手段,总之并不是一个好人。
是一个很中立的存在。
就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成为艾莎关注的对象,这一点就很奇怪了。
思来想去。
林立野做出来一个判断。
唐恒山也一样需要陆家豪的消息,也就是三件拍卖品,然而一贫道长死了,许多秘密也都随之埋葬,想要挖掘出来绝非易事。
已经凌晨三。点了。
与艾莎沟通,后天对现场进行再一次勘察,我则是带着陆红英回家睡觉。
第二天九点多。
张新建电话
打过来。
我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陆红英,我察觉到她脸上还有泪痕,她是一个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姑娘。
洗漱后,下楼离开屋村。
这里外来车辆需要登记,一般是不允许进入的,张新建在外面抽着烟,等我们来到。
见面后,张新建下车迎接。
“兄弟。”
张新建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后说道:“走,吃早茶去。”
吃早茶就是早饭。
这边都是小推车,喜欢什么拿什么,最后按照笼屉算钱,张新建对香城还是很熟悉的。
毕竟是有钱人,想来就来。
“你来香城是不是查案的?”
张新建问我,他是明知故问,我没好气的说道:“不然呢,来度假?”
“啧。”
张新建忍不住责怪道:“还是不是兄弟了,火气这么大干嘛?”
“也许,我这是是过来帮你的也不一定。”
我皱眉问道:“帮我?什么目的?”
张新建翻白眼:“我就不能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吗?”
我没说话。
若是没有那件事,也许张新建与我而言,我确实可以无条件的去相信他。
然而……
物是人非。
张新建叹息:“好吧,算是合作,你为民除害,我顺手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