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红事件,我算是解释不清楚了。
就算是后续,让陆红英在平台上找到,那日的代驾师傅,对方也并不清楚,因为陆红英上厕所也就三分钟的时间。
这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上车,在司机师傅不知道的情况下,在我的衬衫上,也就是胸口的位置留下来唇印。
当然,这件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星期一。
我前往了西城街道派出所报道。
所长李正华,正等着我呢。
毕竟我是刑警下来的,大小也是办公室的科长,以后还是有上升空间的,隶属于市局,警衔上与所长持平。
“陈法医。”
“幸会幸会。”
我与李正华握手,对方很是热情。
虽然说,我是下来做基层民警,算是一种惩罚,不过对方也是要正视我的存在。
握手后,李正华说道:“我已经接到上面的通知,手续都已经办妥了,以后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随时可以与同事们交流。”
今日,值班民警四个人。
一名老警察,看起来有快五十岁了,另外三人则是辅警,西城街道这边并不属于人流密集区域,一般情况下也没什么大事。
一共十多名警力。
分轮休制度,就算是发生了大事,可以向上级单位申请援
助,发生了命案等特大案件,那也是市局的刑侦队来插手。
更多的还是维护治安,做一些户籍上的工作。
经过简单的了解,今日开始熟悉工作,三日后进行正视的值班安排,警员们坐在办公室,派出所的前厅,有人正在值班。
陪我的是那位老同志。
保温杯里泡枸杞,后方的饮水机一直在烧热水。
“小同志,我叫王辉。”
“别客气,叫我老王就好了。”
“好的。”
我答应下来,也表示自己平易近人,说道:“那以后叫我小东就行。”
老王点头,对我说道:“咱们这个地方,平时一般也没什么大事,刚过了年可能会忙一些,眼瞅着就要正月十五了,最多就是协助管理,烟花爆竹的燃放。”
城市管理上。
烟花爆竹是明确被禁止燃放的,从历史的经验上来看,这是有道理的,燃放烟花爆竹,容易发生火灾,伤人等事件。
最主要的还是环境污染,现在的人们生活质量上来了,以前都是放那种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二踢脚也没什么太大的威力。
现在不同了,追求威力大,以及烟花的绚烂,不加以治理,管控只怕是炸弹都能做出来。
给城市的,消防医疗乃至是卫
生,造成极大的压力。
一直到了晚上。
也没有什么事情,老警员下班。
而我选择留下来,其实我在找关于一些案件的卷宗和记录,也没有人阻止我,有一些堆积的案子,都上交了。
派出所的职权也不高。
正在看,外面的烟花爆竹就放起来了。
而我顺势从办公室,来到一楼大厅,三名值班警员,已经开始吃起来元宵。
“陈法医,要不要来一份。”
我摆手示意:“我不太喜欢吃着元宵,我记得不是有禁令吗?外面这么放烟花,不需要管吗?”
三人对视一眼。
不知道怎么解释,其实心里都清楚。
就是想要管理,那也是管不过来的,而且有时候就算是有禁令,那也是不举报,也没人真的去主动管。
我示意三个人继续吃。
将资料放回柜子内。
正好也要下班了,看了一下时间,将衣服换上下楼,与值班警员打招呼。
“我就先走了。”
“嗯,慢点。”
正要走,报警电话响起来。
值班警员马上熟练的接起来:“西城街道派出所。”
“嗯!”
“好,明白了,马上出警,在街道区等我们。”
挂了电话,警员说道:“荣光小区,一家住户的
玻璃被震碎了,并且引发了火灾,马上联系一下消防支队,小李跟我去现场看看。”
“我也去吧。”
正好我还没走,顺便也看看,基层民警是如何处理现场的。
正月十五。
元宵佳节,人民燃放烟花庆祝。
谁也不能避免,发生意外,但造成了经济财产损失,这可不是小事。
荣幸小区距离很近。
开车三分钟就到了,下车以后,这里是那种老旧小区的胡同,以前两侧都是平房,只有最内侧是印刷厂家属楼。
后来印刷厂搬迁,平房陆续被拆除。
这里也建设起来,许多新的楼房,当然距今也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了,荣幸小区,就是当年印刷厂家属楼前面的小区。
路口狭窄并不是那么好走。
我们来到以后,这里已经闹起来了。
“让开一下!”
“让开!”
我们来到,因为是穿着警服,人民群众让开一条路,等我们靠近,在最中间的那一侧。
四个男人正在殴打一名男子。
“住手!”
“别打了!”
出警的两名警员连忙上前阻止。
见到警察来了,这些人也停下来对受害人的殴打,在我们还没有询问的时候,其中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说道:“警
察同志,你们可算是来了。”
“这个人,不仅用炮炸我们家的玻璃,你看看把我们家厨房烧得,还打我儿子!”
“你看看把我儿子打的。”
男人拽过来小男孩,九岁左右的样子,鼻子出血了,看样子还哭过了。
被打的那个男人,看起来也是三十岁左右,躺在地上头破血流,并没有动弹。
我先蹲下来观察男人的情况。
应该都是皮外伤,看样子不是那么严重,我问道:“站得起来吗?”
对方没有回应我。
“叫救护车吧。”
我起身,两名辅警说道:“打人的,先跟我去局子里,另外你带着你儿子去医院,做一个伤情鉴定。”
“陈法医,麻烦你,将他也带过去。”
我点头答应。
两名警员,带着三人上了车,而施暴者其中,那位孩子的父亲,与我等待救护车来到以后,一行人一同上车。
坐在救护车内。
我和男人面对面坐着,对方也冲我微笑,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薛光。”
我又问道:“你儿子被打了,你可以报警,你找人打他干嘛?”
薛光一下子很是不服气道:“警官。”
“这话不能这么说。”
“谁家孩子被欺负了,能看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