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我都认了,你们还想要问什么?”
黄子晔很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而我则放开档案说道:“黄子晔,你为什么杀蒋兴国?”
“我都说了,那是因为不给上升的渠道。”
“那家伙自己占着位置,就是不肯让我多挣钱,我一个月才四千七,他一个人就一万多,分我一点怎么了?”
“平时有活基本都是我干,他就看着,拿一万多合适吗?!”
这里的一万多,其中有许多都是提成。
徒弟的提成,师父也会抽走一些。
宁恒问道:“那他家里的窃,听器储存卡呢?”
突然被这么一问,黄子晔愣了一下,接着有些结巴道:“警官,什,什么储存卡?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说道:“就是,你师父在陈跃明车上安放的窃,听器储存卡。”
黄子晔明显有些慌。
强壮镇定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说警官,你们要是破不了案子,就努力去调查,别啥都往我头上懒好吧。”
我轻轻一笑。
“我是一名法医。”
黄子晔打量着我,哼一声说道:“法医怎么的?了不起啊,还说你想打我,你可以保证不会留下伤疤?”
我摇头,双手环抱靠着椅子。
我对他说道:“我没有那么无聊,再说了打人这件事我没兴趣的。”
“作为一名法医,我可以通过尸体的特征,从而判断出案发时候杀人顺序,死亡时间等等。”
黄子晔还打算抵赖。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问道:“请问你的杀人顺序是什么?”
“我……”
黄子晔一下子就语塞,他清楚自己的杀人顺序,但是却看着我说不出话。
估计这时候心里在打鼓,在想自己是如何杀的人。
“说!”
黄子晔被催一下,脑门上冒汗。
我紧跟着又说道:“你不会连自己杀人的顺序都忘了吧,那么说警方是误会你了,人不是说你杀的?”
“……”
黄子晔沉默,他现在选择不说话。
大脑疯狂的运转,想要找出来一个合理的理由,见到这家伙还在负隅顽抗,我呵呵一笑。
说道:“那要不,我说说顺序吧。”
“给你提个醒。”
黄子晔冷汗下来,放开一开始交代的口供,说道:“今天上午对你的审讯中,你说,你先因为与蒋兴国的争吵,一时激动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杀了蒋兴国。”
“后来,因为白美听到了你们的吵声,走出来你将她推
回房间,用台灯砸死了她。”
“蒋天佑,想要跑你怕被人知道,就抓住他,将其掐死。”
“对吧。”
黄子晔依旧没说话。
我说道:“首先有两点,第一点就是,你如果先用到杀死了蒋兴国,为什么不用到杀了白美,反而是选择将其推回房间,用台灯解决?”
“这不符合逻辑啊。”
黄子晔慌忙回答道:“我……”
“我当时,害怕刀扔了不行啊!”
我又说道:“那你与蒋兴国的争吵,以及与白美的扭打,这段期间内蒋天佑就一直在睡觉?”
“另外,门把手上,有血迹指纹上看,应该是蒋天佑的,上面的血也是白美的。”
“这孩子这么死?”
黄子晔无话可说,我对此说道:“很明显,你说的都是假话,真正的顺序是什么?交代一下吧。”
黄子晔似乎吃了定心丸一样。
“我不!”
“你不是法医吗?你自己说!”
还在拖延时间,想对策。
我清楚黄子晔的心里,我说道:“好!”
“那我就,直接说了。”
“首先,你先与蒋兴国喝酒,他喝多了,在就酒量上不如你,根本就不是所谓你看不惯他赚钱多。”
“你的目的只有一个
,拿走那个储存卡。”
“我想你经常去你师父家,很清楚那个储存卡放的位置,于是你偷偷摸摸的去卧室,想要将储存卡拿出来,结果却惊醒了半睡半醒的白美。”
“情急之下,你用台灯砸晕了白美。”
“你找到了储存卡,正打算离开,却被蒋兴国叫住,你心中想着,一不做二不休,拿起放在客厅的水果刀,进去与蒋兴国缠斗。”
“最终将其杀害。”
“这时候发出的动静,让蒋天佑醒了,他离开房间,却见到眼前的一幕,而刚好这段时间白美的血,流到蒋天佑的手边。”
“年幼的蒋天佑十分害怕,转身要跑却被你拦住,最终将其掐死!”
黄子晔手在抖。
我说的越是详细,他的手抖得就越是厉害,这说明我说对了,于是我对他说道:“交代吧,储存卡在什么地方?”
“你为谁做事?”
黄子晔咽口唾沫,呵呵一笑说道:“厉害!”
“你真的很厉害,不愧是法医啊,不过你猜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储存卡,我就是喜欢我师娘,我想要弄她一下,不行吗?”
“喝多了,胆子大了!”
我笑着说道:“不见棺材不落泪。”
“穆延。”
穆延将
截取的监控画面,拿出来展示给黄子晔。
“我们在蒋兴国家的抽屉边缘,发现了你的指纹,这说明你翻过抽屉,内部值钱的东西,类似金项链,金戒指都没有丢失。”
“排除,你见财起意的可能性。”
“你的目标只有可能是一个,那就是蒋兴国手里的储存卡。”
黄子晔嘴角抽搐。
他低下头,铁证如山,他无法抵赖。
“黄子晔,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被谁雇佣的。”
黄子晔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我自己。”
他抬起头,看着我眯着眼说道:“我为了报仇,当初我这条腿,就是因为陈跃明!”
“我恨啊!”
“我必须要得到一个结果。”
“我反映过,但是我的所有举报信都石沉大海,因为你们的队伍里有鬼!”
“前两天,我看我师父好像很高兴。”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窃听陈跃明吗?因为这家伙想要发财,如果可以窃听以为有钱有势的人,若是听到了什么事情,还可以勒索一些钱财。”
“结果还真被他听到了。”
我皱着眉,而黄子晔呵呵一笑:“不过,那里面的东西我听过了,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这家伙乐此不疲,却毫无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