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回到审讯室。
此时的陈家豪，依旧还是胜券在握，看见我回来，伸出手说道：“怎么样警官？”
“我就说，我说了我是好人。”
“我就是个蓝领，不会做坏事的，放了我吧。”
我却将门反手关上，肖昌军明白了，为我让了位置，我做下以后对陈家豪说道：“陈家豪。”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确实，刚刚的齐律师，是来为你做保释的，但是不让保！”
“知道，为什么不让保吗？”
“因为，警方已经掌握了你确凿的犯罪证据。”
我翻开沈江河的审讯记录，在高压之下，沈江河并没有完全交代，但也承认了是他提议，并且暗中进行与陈家豪无关。
看来这陈家对沈江河真的很不错。
甚至让他不惜牺牲自己，来保住陈家豪。
不过，这也没用。
我对陈家豪说道：“警方的审讯，向来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何量刑交给法院处理，你的表现会为你争取减刑。”
陈家豪此刻已经冷汗下来了。
连齐律师出马，都无法保释自己，难道说自己的事情真的被发现了，不可能！
当初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被销毁了。
紧接
着我说道：“陈家豪！”
一嗓子，陈家豪有些慌。
接着我不给他机会，直接说道：“三年前，你签下一千万的赌债，但是这件事你不敢告诉你父亲陈跃明！”
“于是，你就与沈江河合谋，打算利用进购一些低劣建材，换走工地上的合格建材，一次来赚取高额的差价！”
“你想着，两种建材掺和在一起，应该不会有安全问题，当时，你们拉上了吴大海，威逼利诱，你们清楚，就算是出了问题，也可以让吴大海来顶罪。”
“但是你们完全没想到，吴大海很聪明，购买建材的时候，他用录音笔录下整个交易过程。”
陈家豪的冷汗越来多。
手也开始不然起来，眼神躲闪，看样子是在头脑风暴，想要找一个借口来给自己赎罪。
然而我却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继续说道：“然而，万万没想到的事，这批建材的问题太大了，导致半个月后的安全事故，出现了伤亡一度让工程停滞。”
“这时候，你们打算让吴大海顶罪。”
“但是，对方却又录音证据，以此来作为要挟，顶罪是肯定的，但他要一了一笔你无法接受的钱，并且这件事你还不能让你
父亲知道。”
“于是，当晚你约出来吴大海，在工地详谈。”
“在此期间，你们产生了冲突，你将吴大海推了下去，导致他的死亡！”
陈家豪呼吸开始急促。
慌了神，已经很接近真相了，我继续加一把火：“沈江河已经交代了，是你亲手将吴大海推下去的，人是你杀的。”
“不是我！”
“是他说谎，是他杀的，我怎么可能是吴大海的对手，沈江河以前是我家的打手，他……”
陈家豪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这就是囚徒困境，陈家豪与沈江河是合作关系，但也仅限合作，也许沈江河会看中陈家豪。
但作为纨绔弟子。
陈家豪，绝对不会看中家族的打手，一个所谓的棋子，现在这个棋子居然反而想要咬自己一口，他本能的想要反驳，却已经落入了困境之内。
“陈家豪，我说了。”
“坦白从宽，现在沈江河已经为自己争取了减少刑期，你没机会了。”
我对陈婉说道：“审讯结束，将材料递交上去。”
“等一下！”
陈家豪着急了，赶忙说道：“等一下，我说！”
“是沈江河，这一切都是沈江河
，是他出的主意，说如果能够替换建材，就可以赚取一定的差价，这笔钱就可以换的上。”
“而且，当时我们家与对方竞争很激烈，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还有，吴大海不是我杀的。”
“也是沈江河做的，我那天也只是去工地，想要与吴大海商议一下，让他顶罪。”
“我没想过要杀人！”
这一切都被录下来了，我随后又问道：“也就是说，吴大海不是自杀？”
“不是！”
“这是沈江河害怕有影响，就请了江天路，他分析之后就说，这件事可以定义为自杀，销毁证据就可以了。”
我要的就是这句话。
“陈少爷，多谢你的配合。”
“接下来，就请你等待法院的判决吧。”
陈家豪问道：“警官，我能不被判刑吗？我可以做污点证人，真的我可以将一切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我对陈家豪说道：“没必要了，基本的情况，警方已经掌握，具体如何量刑，那不是我们说的算。”
我们离开审讯室，警员将陈家豪带走。
而我们去了沈江河的审讯室，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这家伙还在坚持，依旧什么都不说，抽着烟吃着饭，还挺滋
润的。
我和陈婉来到以后。
两名代替审讯的警员，也就离开。
沈江河冷笑道：“我说，你们烦不烦啊？”
“我都承认，人是我杀的，因为一些不愉快，事情也都是我做的，还揪着我不放做什么？”
这里就交给陈婉吧。
她比较适合对付沈江河，陈婉说道：“人是你杀的，谁在背后指使？”
沈江河冷笑道：“我沈江河也是道上混起来的，还需要有人指使我？”
陈婉拿出审讯录像，调整到最后的五分钟。
“我们带了陈家豪，来了解情况，这是他交代的，你要不要听听？”
说完，陈婉就播放录像给沈江河看。
陈家豪指控沈江河杀人，以及与江天路之间的协议，沈江河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陈婉问：“沈江河，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精彩，呵……囚徒困境是吗？”
沈江河果然聪明，陈婉称赞道：“看来，商学院没有白学，连囚徒困境都知道了。”
“指使你的人，是谁？”
沈江河深吸一口气，嘴角上扬。
“我……，陈家豪是被裹挟的，还有江天路也是我雇佣的，人家收钱办事，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