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貉安自得地躺在椅子上,掀起眼皮随意地扫视了一圈,才懒懒回答道:“邪神大人,似乎,我从未说过这个游戏有人故意操纵吧?”
“祁貉安!你别胡扯!游戏画面都是可以放出来的。”卫割月急忙吼道。
“所以呢?”祁貉安冷笑一声,却并没有把视线放在卫割月身上,反而放在了熊乐身上,“亲爱的队友,我什么时候确定地说这个游戏有人故意操纵。”
熊乐似乎没有想到祁貉安会忽然问他,整个人还处在看戏的状态,不过他也只是愣了一瞬,就调整好状态,“队友?原来你和绥翼还当我是队友,一个将我绑起来,一个将我送给对手,你们的这样的‘好’队友,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确实,遇到我,是你这么求之不来的荣幸。”祁貉安微笑道,他站起身,走到卫割月身边,再次问道:“我什么时候十分确信地告诉你这个游戏有人操纵的呢?”
张羽走到祁貉安身边,将他推开,“祁貉安,如果你不认为背后有人,那你为什么要让绥翼砸天花板,还有理有据地跟我们分析,如果不是背后有人,第三间房和第五间房的数字怎么会贸然变换!”
“再者,你能把最终谜题的答案拿出来,这更能证明你是故意在混淆视听,要不然,你怎么可能从我们手中拿到数字解开谜题!”
祁貉安嗤笑一声,又慢慢悠悠地坐在了椅子上,“这种问题你都要问我,真是蠢得可以,劳烦邪神大人告诉他,我们是什么关系?”
于希低声道:“对手。”
祁貉安点点头,“能赢就好,你管我用什么手段。”
闻言,熊乐的脸顿时黑了一半,祁貉安自始至终都表现的一副很好掌握的样子,就连在被卫割月控制的时候,也都只是用言语骚扰他,甚至用答题的方式换来一个数字罢了。
最后,六人被绑在一条船上,所有人都在为了求生而努力,完全忽略了他会撒谎的可能。
不。
熊乐想起祁貉安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笃定,气定神闲,完全不像说谎。
甚至他都不担心,假如天花板真的被砸坏,数字不再调出的问题。
那么只有一直可能了。
当时的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认为这个游戏有人在操纵,认为有人要置所有人于死地,让他不计后果地用这种方式无声地对抗“他”。
宁愿困死在这里,也不愿意死在“他”手里。
那会是谁呢?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唰”一声就白了,在听风有权利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
——听风的真正的老大,顾安的队友,魏然。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祁貉安一定要死。
他抬起眼,“祁貉安,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祁貉安回头问道。
“你认为这个游戏到底有没有幕后操纵者存在。”
祁貉安忽然笑了,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答案。
“当然有。”
短短三个字,顿时引起全场的嘲笑。
“当着五星邪神的面,打邪神的脸,真不知道是该说他有勇气,还是该说他愚蠢至极啊。”
“不是,他该不会不知道该怎么狡辩了吧?干脆承认就是自己和那人勾结,然后才赢的。”
“不是,这人不是和祁貉安一伙的吗?怎么返水了?”
“我看着不像返水,我大胆猜测一下!双面间谍,哈哈哈。”
“喂喂喂,现在的f级玩家都这么猛的吗?找死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啊!”
“安静!”韩墨呵斥道,他看向祁貉安,冷声道:“所以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祁貉安看向张羽和韩保,微笑道:“二位,假如现在将这两道谜题再放在你们面前,还可以说出正确答案吗?”
此时,恰好,游戏画面被定格在张羽和韩保答题的瞬间,上面的谜题被清晰地放大在屏幕上,顿时,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二人身上。
韩保咽了咽口水,“你想说什么。”
祁貉安摇摇头,“我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提出我的疑问而已,毕竟你们现在做不出来,不代表在当时没有坐出来。”
“祁貉安,别耍小花招了,我看就是你和那幕后人勾结。”卫割月冷冷道,此刻,过于过分激动和紧张,他的眼睛都变成了红色,“你让绥翼攻击天花板,是因为你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被威胁,你愤怒之下,你才做出如此决定!”
“还有,熊乐是你们的队员,却被绥翼无端虐打,肯定是因为他知道了什么。”
“最后,祁貉安,你在游戏的所有关于游戏的推测都是建议在‘幕后人’存在的基础上,一个人不可能演得那么像,除非那人真的存在,是他告诉你最终答案,至于你们中间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要靠邪神大人侦察了。”
祁貉安点点头,“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不待祁貉安说完,熊乐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邪神大人,就是我无意间发现了有人给绥翼传递消息,所以绥翼才迫不及待要杀了我的!而且他已经承认了!快把他抓起来!”
忽然,祁貉安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他走到熊乐身旁,微微凑近他,“熊乐,你和本次的邪神大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熊乐的表情顿时变得奇怪起来,“真话绳”还在他身上,而且恰好还剩下一次提问的机会。
自从游戏中出来之后,他就一直呆在自己的座位上,想要解开绳索时,又被拉入了舞台,无暇顾及其他。
“哦?看来我错过了很多啊。”
顾屿走了回来,还顺手将他提着的人扔到地上,拍拍手,自然地坐在祁貉安旁边的座位上,“聊到哪里了?加我一个。”
地上那人似乎察觉到什么,混沌地抬起脑袋,在看到祁貉安的瞬间,大叫了起来,想要向后退去,可是他的四肢像是被人打断了,挣扎了半天,只流出一地血水,却没有移动分毫。
“顾安!顾安!你果然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