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割月顾不上祁貉安,又将他随意地丢在一边,拿起谜题卡认真地看着。
祁貉安吃痛地叫出一声,“你又解不开,着什么急?”
此刻,卫割月就连和祁貉安拌嘴的时间都没有了。
【题目:有3对夫妻围坐在圆桌边,他们的座位顺序需满足下面的条件:1男人必须和女人坐在一起;2每个男人都不能跟自己的妻子坐在一起。请问满足上面条件的坐位方法一共有多少种?】
“你知道为什么听风把这次一个简简单单的游戏搞得这么复杂吗?”祁貉安调整了一下坐姿问道。
“闭嘴!”卫割月不耐烦地说道。
“有本事你打死我,反正我现在脆得很,你一不小心我就嘎掉了。”祁貉安无所谓地撇撇嘴,“演了那么多次死尸,难得扮演一次自己的!你别说我还是很激动的。”
卫割月用拳头愤怒地砸了一下桌面,冷声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问问你们听风的老大对你好吗?”祁貉安问道。
“当然很好!”卫割月不假思索地答道。
“那他为什么要把这次搞得这么大,真的是给你们造势,还给你提出升职加薪?!相信我,老板给你这么的好处,这说明有一口大锅给你背啊孩子!”祁貉安懒懒地躺在墙壁上,那模样不似被绑架而是像是个来度假的人,“弃车保帅啊,朋友。”
卫割月脸色一变,缓缓放下手中牌,看向祁貉安,“你到底想说什么?”
“现在有人在直播,你凑过来,我悄悄告诉你。”祁貉安笑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现在能对你造成什么威胁?”
卫割月沉默了一会,还是慢慢走了过来,在祁貉安的示意下,附耳过去。
“当然是你们和这场裁判勾结的事情啊。”祁貉安轻声道,“很明显题目改了,说明邪神事务所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要不然为什么顾屿会来,当然是为了业绩啊,你们就是活靶子啊,这场游戏,不管你们是赢还是输,你们都是个死。”
祁貉安观察着卫割月的表情,现在十分感谢他的老师教的微表情分析,演戏没有用上,现在倒是用上了。
卫割月眼神闪躲,说明他在心虚;身体微微后退,呈现一种防御姿态;双眉紧皱,甚至上眼皮都被吊了起来。
“真不愧是听风的老大,道具和听风他都保住了,甚至我和绥翼这两个通缉犯,还能被他送进去,除了牺牲几个不重要的人,其他的都很圆满,卫割月,这是死局。”
卫割月的眼珠子微微转动着,眼神慢慢聚焦在祁貉安脸上,他终于在伊甸园磨炼多年,那些表情也只是转瞬即逝,镇定地站起身,又拿起谜题卡,只听略微发颤的声音传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就当我再说胡话,但是人总该为自己想想。”祁貉安无所谓地说,“还有半分钟,我告诉你答案,你告诉我数字,我也该向你表示一点诚意,好让我在你手里能活下去。”
“好,就当我说错了。”祁貉安无所谓地说道,“还有半分钟,我告诉你答案,你告诉我数字。”
卫割月说了句“好”。
祁貉安说:“答案是:七十二种。”
【回答正确!恭喜您获得数字。】
一块石头从天花板上掉下来,卫割月背起祁貉安朝外走去,这次是数字“5”。
韩保和张羽已经在外边等候多时了,他们一人手中拿着两块石头,张羽扬起个笑脸,“卫哥!”
可是当卫割月看到这二人的时候,脸色却一阵发白,他知道这些题的难度,也知道这二人的实力。
他深吸一口气,缓和了脸色,轻声道:“去看看石板吧。”
他这次没有等那二人,而是带着祁貉安先走了过去,他轻声说道:“谁都可以死,但是我得活下去。”
祁貉安同情地看向那二人,在卫割月耳边轻声说道:“真聪明。”
邪神的后门不是给他开的,他和卫割月出现在同一房间,就一定是正常难度的题目,这么一来,就算怀疑到他,也没有证据,但是那二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的题目大家可是可以看到的。
此时,游戏池。
“大人,你说祁貉安再说啥呢?”小程嗑着瓜子,无聊地问。
“我猜他又想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顾屿左腿优雅地放在右腿上,丝绸面料的黑袍从他的手腕上划落,露出白皙的手腕,一张华丽的黄金面具覆盖在他脸上,平白为他添了一丝神秘,像是从古国走出的王子,“你能不能注意点,不要把瓜子皮弄到我的衣服上。”
“不好意思大人,我实在忍不住,熊乐是听风的人,c级玩家,是有人帮他遮盖了身份,这我都查清楚了!我都这么厉害了,吃你点不算多。”小程理所当然地说,将顾屿平日干活的模样学了十成十。
顾屿无语地别过脸,这孩子怎么好的不学,坏的一看就会。
小程眨眨眼睛,又从口袋中掏出个橘子塞在顾屿手里,“这估计还得一会,大人你也吃点。”
顾屿:“”
算了,看着小程诚恳的眼睛,“谢谢?”
小程满意地笑笑,又库库嗑瓜子。
顾屿抓住橘子,抬眸间,却看到于希在偷偷打量着这边,兀然与顾屿对上视线,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忽然,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
“卧槽!快看绥翼!快看绥翼!”
“他要干什么?我看他是疯了!先是和叛徒混在一起,现在又是和f级玩家混在一起,一个b玩家,混到这种地步,真是可笑!”
此时,现场的自费解说员也大吼着,“绥翼居然对自己的队友出手了!祁貉安被抓,绥翼又疯了,这场游戏已经见了分晓!请我们一起为疯子和蠢货的组合默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