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颗心才落下,忽然陆吾神一声大啸,随即猛地将手中的金锏朝我的方向砸了过来,一时间赫赫威风,眼见到了跟前的时候,我竟然心中升起了一丝危险的直觉,就好像被这东西砸到我会死一样。
明明是幻觉,我却猛地一扭身,还以为躲过了,却不想一股强大的冲力直接讲我掀翻出去。
金锏带着飙风,虽然金锏砸不到我,但是这刮起的飙风,此时竟然真的有一道飙风正朝我撞来,仿佛突破了时间和空间,吓得我本能的将黄金罗盘挡在了身前,就听见轰的一声,就在我身前竟然炸出来一个坑。
心中肃然一惊,刚才的那种威胁感绝不是幻境能造成的,而是真的能要我的命,难道陆吾神真的能穿越时间来要我的命?
这念头一升起来就被我立刻给否定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陆吾神如果真的有穿越时间的神通,那就真的成神了,还用得着和三眼族人血战,甚至是身上那么多的伤口。
虽然一时间不能确定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这绝对不是陆吾神造成的,否则的话我就不用挣扎了。
电光显然对这些幻境影响不大,而且幻境
中存在了这危险,我也不敢让自己昏迷过去,所以眼巴前就只有一个办法,心念一动,我已经抓起来了骨笛,然后心中想象着那种难听的声音,随即用尽力气吹响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吹出来的,这一声骨笛声绝对是我吹出来最难听的一次,或许这一次我是有意识地,那种声音就好像划玻璃的声音混杂了划铁的声音,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难受的声音,简直能把人逼疯。
别说别人,就算是我听见这声音也感觉脑袋好像瞬间炸了,甚至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不由得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使劲的晃了晃头。
我都没有想到,就在声音响起的时候,我意识一阵恍惚,在缓过劲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再一次回到了神庙之中,依旧面对着神像,就在我的面前多了一个被砸出来的坑。
依稀我好想明白了什么,看来刚才是神像趁着我被幻境迷失了的时候,想要偷袭杀死我,没想到那种情况下我都能躲开。
没想到神像还真的是厉害,竟然安能和我心机,只怕陆吾神那一下也是神像操作的,要是一般人怕是就中招了,也幸好我的本能反应很强。
或许是知道我已经醒来,神像并没有继续攻击我,而是在做些什么准备,多半又是精神攻击,这毕竟是三眼族的长处,只是不知道神像的精神攻击又是怎么来的,难道说神像还是活的不成?
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双眼不由得一亮,如果神像真的有意识,那对我反而是好事,这神像刚才我试过了,电母叉和黄金罗盘用处都不大,关键是神像的动作很麻利,单凭物理手段我未必赢得了,既然有精神的话,那我就敢拼一拼。
这很冒险,但是我还是将睡草摸了出来,盯着神像眼神闪烁着,使劲的舔了舔嘴唇,下一刻我忽然暴起,朝着神像就冲了过去。
神像挥动三尖两刃刀朝我拦腰砸来,显然并不想让我靠近,不过也只是一顿,就被我冲了过来,猛地朝前一扑,人已经就地打滚过去,只要能赢得了,面子值几个钱。
神像或许没想到我会用这么无赖的招式,稍稍一慢就被我近身,不过神像并不慌,只等我接近的时候,神像的盔甲忽然有一片反刺过来,生生将我逼得不得不停下来。
但是这对我意义不大,因为我从始到终不想和神像硬拼,
眼见靠近,猛地将睡草朝着神像砸了过去。
神像就没有想到我会有这种手段,毕竟我还没有元神出窍,比一般人要强,但是也根本没有达到他的层次,精神根本威胁不到他,所以也根本没有太在意,却没想到还有睡草这玩意。
睡草砸中了神像,神像只是楞了一下,一时间也没见有什么反应,我都以为自己这一手怕是没用了,神像毕竟不是活人。
正当我想着要不要冲上去拼命的时候,却哪想到神像忽然晃了晃,下一刻一头就栽了下去,砸在地上哐的一声。
真的晕了,我眼中闪过了莫名的兴奋,猛地一个箭步,手中已经多了负离剑,好不有的朝着神像的脑袋刺了下去,心中升起了一阵紧张,不知道这一剑下去能不能杀死神像?
心中想着,负离剑直刺到底,甚至刺在了地上发出叮的一声,但是看着趴在地上没有动静的神像,我却有些苦闷起来,不知道负离剑能不能杀死神像?关键是我无法进行分辨。
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摸脉搏的打算,神像本来就不是活物,也不知道有没有脉搏,不过一个念头在心中翻过,负离剑又狠狠
地刺出,然后猛地将神像的脑袋割了下来。
这或许是我最后的倔强,希望神像没了脑袋就会死,但是恰恰不会随我所愿,看着神像的脑袋滚到一边,忽然碎裂成了一块块的,好像一只只的蚂蚁,飞快的竟然爬回到了神像的脖子上,脑袋又开始恢复了。
虽然这诡异的场景让我一颗心往下沉,但是有一件事我却搞明白了,脑袋掉了神像也死不了,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要杀死神像就必须从精神上摧毁,神像不过是由无数分子组成的。
心中一阵发苦,却不得不狠了狠心,一巴掌拍在了神像身上,手已经搭在了睡草上,眼前一黑,在恍惚醒来的时候,我却依旧在通天塔上,只是从神庙往下,却又很多具尸体,就好像刚我看见的幻境之中的那样。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幻境中的那一切应该就是神像的具象,是神像的精神投射出来的,只是我不懂得原理而已。
不过我的心神立刻就被神庙门口的一道身影给吸引了,望过去正是神像没错,不过看见我神像没有愤怒,只是似笑非笑的嘿嘿的怪笑了起来:“你总算是来了,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