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听说过鬼棺,但是见过的人并不多,就好像救援队这种经常和水打交道的人,又怎么会没听过鬼棺的传说,或许平时的时候还会牛叉叉的说那都是骗人的,就算是遇上了咋地咋地,但是当鬼棺真的出现在河里,却没有人敢多说一个字。
一具棺材浮在河水中不动,任凭湍急的河水冲击,却始终屹立不动,这本身就不符合常理,所以不能用常识来解释。
其实虽然救援队嘴上说不相信,但是每个人对于水鬼这种东西都是敬畏的。
鬼棺就浮在哪里,好像一块顽石,河水激荡竟然被撕开了一道水痕,却根本冲击不动鬼棺,即便是大白天的,在场的所有人也是后心发凉。
贾传明死死地抱着卡在鬼棺上的一块棺材板,乌黑的棺材板同样一动不动,湍急的河水冲的贾传明整个人都飘了起来,随时可能会被冲走。
“救命啊……”贾传明已经喊得声歇力竭了,手也快抬不起来了,看的很让人揪心,但是却没有人敢下水救人。
其实也不是没有人救人,贾传明的大哥和几个堂兄弟,虽然没敢下水,但是也没有闲着,将一根绳子拴上一个石块,用尽力
气扔出去,几次都砸在了贾传明身前几米外,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总觉得有些蹊跷,我并没有动恻隐之心,只是挤在人群中张望着,我很好奇水鬼干什么去了?先不说贾传明的水性怎么样,再好能好过水鬼不成,就算是有棺材板,水鬼要是拉人的话,贾传明就能扛得住吗?
我始终觉得有问题,这个贾传明就像是诱饵,等着人去救他,而水鬼就藏在水中等待着,如果有人下去的话,会不会被水鬼拖进水中成了替死鬼?
我估计着不是我一个人这么猜测,只是没有人说出来,如果说出来谁还会下去救人,毕竟总有傻子。
无论怎么哀求,救援队的人就是不肯下水,毕竟鬼棺太诡异了,下水救人代价太大,他们是为了救人,而不是为了死人,在贾传明家属的哀求下,也只是一个劲的劝慰。
总不缺不干事还要把事搞大的家伙,即便是这种紧要的时候,还有人冒出来拍视频,甚至于开了现场直播。
“什么东西……”燕双有些气不过,只是咒骂了一声。
偏偏就有人耳朵尖,这么小声的咒骂也听到了,正在直播的一个家伙嚯的回头,朝着燕双怒
视起来,毫不客气的呵斥起来:“你骂谁呢?”
本来我就瞧不起这些人,拿着别人的痛苦当做敛财工具,本来家人危在旦夕就够痛苦的了,他们却还在喋喋不休,关键是此时还冲着燕双,这我就有些按耐不住了,眼见那家伙往前凑,我想都没想一脚就踹了出去。
或许是没防备,那家伙被我一脚踹了个正着,可惜因为位置关系,这一脚没有真正使上力,不过也踹的那家伙一个趔斜。
“你们摊上事了,我这可是直播,你们敢打人,我告死你们……”那家伙显然不打算和我动手,挨了一脚就退了好几步,冲着我叫嚣着,一脸的冷笑。
我这暴脾气蹭的就上来了,眼中闪烁着寒光,就打算继续上前动手,打不了到时候求到李博士哪里,总能摆平的,今天要是不打这家伙一顿,这心里怎么也过意不去。
只是没等我动手,肖梅忽然拉了我一把,随后就大步走了出去,那家伙看见一个娇弱的女人走了过来,便浑然不在意,只是一脸冷笑着看着肖梅。
“这种时候你还直播,你这是在往家属身上撒盐,打你怎么了……”小妹说完,举着小拳拳就锤了上去
,实在没有力气,看上去软绵绵轻飘飘的,换做是我我也不躲,根本打不了多疼。
果然,那家伙没有躲闪,便承受了肖梅的拳头,加过身子都不晃一下,脸上冷笑丝毫不减,嘴里还囔囔着:“看到没有,是他们打我我都不还手……”
这一拳真的很轻,看不出丝毫用力的迹象,那家伙也没有一点迹象,但是我知道肖梅已经下手了,估计着是下的死手,那家伙这一次可惨了。
果然没错,仅仅是片刻时间,那家伙忽然啊了一声,随即惨叫了起来,拼命的扭动身体,全身疼的好像针扎一样。
肖梅很损,不管那家伙怎么痛苦,反而凑到了那家伙的手机前,将手机调整了一下,正好看见那家伙在地上忍不住滚来滚去,肖梅一脸的无奈:“你们也看到了,这家伙讹人,我一拳能把他打成什么样?”
肖梅的柔弱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一时间手机上各种弹幕,几乎是一边倒的相信肖梅,不过很多人是认为在作秀,反而更关心鬼棺。
“你们看着他怎么讹人的……”肖梅说了一声,就不在多说什么了,朝后退了几步,便已经只剩下那家伙在镜头里了,此时惨
叫声不绝,就好像杀猪一样,让人感觉好假,这一拳能打成什么样?
不说这人怎么样,但是打滚的家伙没有继续对鬼棺直播,减少了很多的麻烦,我知道肖梅也有这方面的考量,真要是下水救人,水鬼决不能出现在直播中的。
才过了一会,一辆车就从远处赶了回来,正是贾庄的支书,这是请人已经回来了,不知道九爷请回来了没有。
suv猛地停在了人群边上,一时间人们都让开了一条路,就看见支书先下来了,然后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缓缓地走了下来,巍巍颤颤的,走路都有些不稳当了,可不正是九爷还有谁。
“给九爷让开……”支书喝了一声,人群就立刻让开了一道,九爷居高临下望下去,看着在水中挣扎的贾传明,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鬼棺现世,必有人命,如今鬼棺浮而不走,那说明他们还没吃够人命,放着人命不吃,那肯定是引诱让人下水救人,下水有生命之忧。”九爷叹了口气,脸上满是苦涩。
支书并不怀疑,其实都看得出来这是诱饵,所以才不敢有人下去,此时九爷这一说,支书就不由得紧张了起来:“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