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身体就越感觉被电击的滋味,脑子有些发懵,根本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幸亏惯性让我重重的撞在了沐雪身上,这一撞沐雪也松开了手。
没有了持续的电击,我很快就从懵糟中缓过劲来,使劲的甩了甩头,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身上麻麻的感觉还没有退去,人也就勉强的清醒过来,不过醒的还真是时候,正好此时就要漂离沐雪身边,急切间,一把抓住了沐雪的衣服,这才稳住了身形。
缓了缓气,吃力的拖着沐雪靠近了朝着岸边游去,幸好此时李金刚将绳索扔了过来,我伸手捞住绳子,让李金刚把我们拉回到了岸边。
如果没有众人帮忙,我都爬不上岸了,身体几乎被冻僵了。
这也只是片刻的时间,我们被李金刚和赶回来的王涛张成拖回岸上的时候,殷玉瓶和肖梅也点燃了酒精炉,并且抱来了不少的枯叶,我上岸的时候,火焰已经熊熊而起。
沐雪还在昏迷中,李博士他们三个糟老爷们也不好照顾沐雪,只能委托给了殷玉瓶和肖梅,剩下李金刚他们用帐篷拉起了幕墙作为遮挡,只是我也在幕墙里面。
此时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全身
湿漉漉的,人也快冻僵了,自己的手换衣服都做不到,所以殷玉瓶毫不顾忌的帮我换衣服,而沐雪就交给了肖梅,至于会不会被我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谁还顾得上这些。
裹上了毛毯,我身上才开始有了一点热量,虽然依旧在瑟瑟发抖,但是好歹稳定下来了,等到了烤了一会火,我已经彻底舒缓过来了,能够自己把衣服穿上。
我穿衣服的时候,沐雪也醒了过来,除了羞臊之外,更多的是惭愧,本想着表现一把,结果差点还拖累了我。
可惜没有人在意她的低落,缓过劲来我已经打算自己去对岸看看情况,因为只有我最合适了,毕竟李金刚和王涛要保护李博士,不肯离开李博士身边,剩下的人也只有我最合适。
殷玉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我要小心,就看着我翻上了皮筏。
我依旧从上游飘下,借着水流的冲击力,拼命的划向对岸,我可比沐雪力气大多了,随着皮筏被水流冲击,越往下游我也靠近了对岸。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黑鱼被电死了,皮筏靠近了对岸,才看见游黑鱼从水中跃出,却没有能跳上皮筏,我也不理睬黑鱼,只是拼命的
划。
只是离着岸边还有五六米远的时候,终于有黑鱼跃上了皮筏,挣扎着朝我咬来。
从近处看这种食人鱼,的确是很可怖,牙齿尖利,只是眼睛几乎都退化了,多半是在这种黑暗的环境里,视力退化,于是就强化了嗅觉,对于气味很敏感。
我没有多费脑子,黑鱼在凶残,但是离开了水也是无根之萍,一巴掌的距离蹦达了好一会也咬不上我。
瞅了黑鱼一眼,我依旧用力的划船,根本不理会跳上来的几条黑鱼,离开水这些食人鱼威胁不大。
离着岸边越近,划起来就越吃力,几米的距离就好像一道天堑,我知道需要改变方法了,一边调整着呼吸,猛地停顿下来,抓起了早就准备好的飞爪,用力的扔上了岸。
只是这一松懈,皮筏就瞬间朝河中央移了好几米,亏得我拼命的稳住,这才有时间抓住了飞爪的绳子,等到缓缓绷紧,心中一松,小心翼翼的拖着飞爪,朝着岸边靠近。
飞爪勾在岸边的滩涂上,其实也在缓缓地被拉动,我真的很担心直接被拖下水,但是现在没得选择,只能小心地靠近着岸边,将另外一条飞爪扔上岸
虽然过程有些
艰辛,甚至于中途一支飞爪被拉下了水,但是千辛万苦我还是靠了岸,一只手扒住河边的泥沙的时候,才终于敢真正的松口气。
低头看看,几只食人鱼已经咬住了我的衣服,可惜衣服很结实,食人鱼没有能咬破,离开了水很快食人鱼就失去了活性,竟然还这么执着。
等我翻身上了岸,站在河岸上的时候,一只手拉着皮筏,一只手一把将快死掉的食人鱼抓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目光巡游,岸边有凸起了石块,我找了一块比较结实的,将绳索栓在上面,感觉栓结实了,这才朝这对岸喊了一嗓子,同时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也过来。
不去管殷玉瓶他们怎么过河,有了绳索只需要拉着绳索就能过来,并不需要我担心。
坐在石头上,给自己点了颗烟,吞云吐雾的时候,气力一点点的恢复,借着休息的机会,我打量着河这岸的情况。
灯光照过去的地方,越过滩涂那是一片黑土地,只是我所能看到的地方,没有任何的东西,只有偶尔从地下冒出来的石块,显得颇有些苍凉。
随着灯光扫过,忽然好像看到了有一排脚印,扫过去之后等反应过
来,又赶紧的将灯光打回去,果然看到了一排脚印,但是仅仅只有一排,怎么会只有一排呢?
此时王涛河沐雪已经登上了岸,正在接应李金刚和李博士,回头看了看殷玉瓶他们,感觉没有危险,犹豫了一下,嚯的起身就大步走了过去。
滩涂靠近河边的位置都是鹅卵石,自然看不到脚印,只有越过滩涂,到了黑土地那边,才看到了脚印,就好像凭空出现了一般,我仔细打量,确定这是一个人的脚印。
难道说是段老八他们走散了?我根本没有怀疑过大祭司他们会走散,这里毕竟是是他们的主场。
想也想不明白,又没有其他的线索,我也无法断定什么,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里只走了一个人,这一点我能肯定。
“怎么了?”身后响起了沐雪的声音。
“脚印,只有一个人的脚印……”我指着地上的脚印,目光随着脚印慢慢的没入了黑暗。
沐雪站到了我身边,低头看着脚印,忽然压低了声音轻声道:“谢谢你救了我……”
或许是这样致谢有些难为情,话到这里又忽然变了话头:“这是布鞋的痕迹,绝不是段老八那些人中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