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诡异的东西当然不适合出现,沐雪很清楚如果这些东西传扬出去,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那么我们话中的一些漏洞就填补上了,也就是说朗国佑他们的保镖都是死在了这些诡异上面。
仿佛一下子这些天的困扰就不见了,豁然贯通,那么那场大雾也就不是意外了,那么大雾中的船只也就都好解释了,死了这么多人并不是意外,但是也是意外。
二十多年的认知在这一刻被打击的体无完肤,沐雪呆愣着看着蚌壳,看着雾气中的我,已经分不清哪是现实。
轻轻一抖牌位,所有的阴雾短短瞬间就被吸收的干净,房间里从新回到了之前的平静,只剩下我和沐雪相对无言。
“感觉就和做梦一样……”沐雪倒退了几步,缓缓地在炕上坐了下来,不然身子大软,沐雪不想让自己坐在地上:“难怪你们不说,也真没办法说,这些东西就不能出现……”
“所以帮我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可以吗?”我吐了口气,给自己点了颗烟,嘿了一声:“沐雪,你要知道一旦让人知道了,就难道不会出事,这些东西能卖不少钱,财帛动人心……”
如果传扬出去,就有
可能会有人窥探,这是我要说给沐雪听得:“如果有人打这些东西的主意,那可真的会死人的,如果落入心术不正的人手里,这些东西都是杀人利器。”
这话不是吓唬人的,就比如说心镜,如果利用心镜杀人,普通人很容易被杀的,而且还留不下痕迹。
再比如说牌位,利用好了一样杀人,这些东西都曾经在我心中想过,我真正担心的是这些东西传扬出去,会给爷爷奶奶带来麻烦。
“这些东西是我拿命换来的……”使劲的吐了口烟气,我定定的看着沐雪,一字一顿的道:“我相信你是有警察操守的对吧。”
“这些东西不应该属于你……”没想到沐雪憋了半晌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脸色一僵,自嘲的摇了摇头:“我们这些人的命还真不值钱,要按你这么说,大前天晚上那件事也不属于我管……”
我不傻,不会和沐雪纠结该属于谁,因为没有意义,理论说沐雪说的是对的,但是那又是谬论:“这些彼岸花开在黄泉路上,你告诉我它应该属于谁?你别告诉我这些属于文物。”
沐雪没有反驳我,这些东西还真不好说,真的算不上文物,或许
只有绣春刀算是文物吧。
“也许你说得对……”沐雪苦笑了起来,幽幽地叹了口气:“明天我就离开,你放心吧,这里的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我会把水坑王村的事情写成内部报告,应该可以遮掩过去。”
话音落下,沐雪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抬脚就朝外走,神色有些颓废,有些事情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的,因为憋在心里更难受。
“姑娘你怎么走了?在家吃饭吧?”听到动静,奶奶从厨房露出头来,努力地挽留住沐雪。
“不了,奶奶我还有点急事,我就先回去了。”沐雪笑不出来,只是随口解释着,匆匆的离开了。
见我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只等沐雪走了之后,奶奶生气的拿着一块鸡骨头就砸了过来,嘴里还埋怨着:“你这熊孩子,在咱家不知道让这人家姑娘点,你看把人家气的……”
奶奶也是恨铁不成钢,只是我也没法解释我和沐雪的关系。
沐雪离开的很急,回去就给支书告辞,然后当天就走了,还是老支书骑着摩托车送去了镇上。
随着沐雪走了,我心里也松了口气,总算是摆脱了沐雪这块狗皮膏药。
这心情一
直维持到了傍晚时分爷爷从县城赶回来,爷爷是知道沐雪的,听我说了怎么把沐雪送走的,爷爷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反而恼怒的瞪了我一眼:“你呀,这种东西能让人知道吗?”
其实真的不适合让人知道,好在爷爷并没有过多地埋怨我,沉默了一下,就从身上掏出了一把钥匙,然后又从提包里摸出了一本证件,全都塞到了我手里:“你爸的债我还了大半,剩下的让你爸自己去还,我把钱给你买了一栋房子。”
我还说爷爷不给我商量,结果被爷爷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我就不敢在吱声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我也没有再说什么。
“明天你就把你这些东西全都送去新房那边。”爷爷闷闷的说了一声:“尽量的别让别人知道你的新房。”
我知道爷爷是为了我好,最少让我有个落脚之地,住在爷爷家里始终不是办法,毕竟我已经二十好几岁了,这年纪该找对象了,你没房子找个寂寞。
第二天一早,趁着天还没亮,爷爷骑着摩托带着我,驮着东西就直奔县城。
新房在丽水小区,简装修,里面如今空空荡荡的,我也只是将蚌壳什么的都扔在了
新房里,最后打开了心镜的小门,同时也敞开了蚌壳,还将牌位调整了一下,正有小偷来的话,能不能出去就不知道了。
本来我还准备去买点家具的,爷爷说就连家电一块买了,但是没有想到一个电话打破了这所有的一切。
电话是肖梅打来的,听到她的声音我就是一愣,但是肖梅告诉我的事情,却让我更是又可气又担心,因为殷玉瓶已经出发去寻找夜郎古国了,肖梅没有过多的说什么情况,只是说殷玉瓶是被逼的。
“我这就出发,咱们在哪见面?”我没有过多的想,随即就答应了下来。
“我在贵都等你,你到了给我打电话。”肖梅留下了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爷爷一直在一旁听着,听到殷玉瓶的名字好像有点动容,显然是猜到了一点什么,毕竟我对殷玉瓶的态度不一样,爷爷是个老人精,又怎么会看不透这点小情况。
知道我又要出发了,爷爷并没有阻止我,因为我必须出去,不过爷爷却很担心,沉吟了一阵子之后,就找了张纸写了一个电话号码:“冬子,你到了贵都那边,打这个电话,这是我把兄弟的电话,在云贵那边他应该能帮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