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我们孙家欠你的……”等安顿好了孙三雷,孙大雷就径自到了我跟前,开口话题就很沉重,甚至不等我多说,双膝一软就跪在了我面前:“大恩不言谢,你以后永远是我们孙家的兄弟……
没想到孙大雷这么重视,不过想想他们的兄弟情也就基本上明白了,只是让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给我下跪,我可害怕折寿,赶忙将孙大雷扶了起来。
“咱们一起来的,谁赶上了还不出把力……”这是客套话,只是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这话说的还真没底气。
好在孙大雷也不计较,双手捧着递过来一张纸条:“这是我们兄弟几个的电话,还有地址,以后要是兄弟你来东北,尽管给我们打电话,凡事我们都会尽力,你要是不打电话那可是瞧不起我们了。”
我没有多说什么,随口应了下来,将纸条揣了起来,我要是到了东北,那自然会给孙家兄弟打电话的,好吃好喝好招待,孙家兄弟能心里踏实一些,我也乐得实惠。
爷爷总说要给别人报恩的机会,这话我觉得有道理,特别是像孙家兄弟这样的人,
我对孙家兄弟都有救命之恩,
孙大雷自觉地事还不上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说辞,我要是拒绝了,孙大雷心里绝对堵得难受,所以我应承下来。
“雨势小了……”为了不继续这种话题,我朝着窗外望去,暴风雨小了很多。
众人也都被吸引了过去,殷玉瓶嗯了一声,懒庸的吐了口气:“雨停了,雾也就散了,咱们也就离开方丈岛了。”
一个个神色都有些放松,谁不想回去,方丈岛的秘密几乎掏的差不多了,还死了这么多人,现在没有人希望留下来,关键如果现在不回去,可能很久都回不去了。
“赵初冬,徐福待的是那片竹林?”殷玉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啊了一声,我倒是没有隐瞒,也不去管李掌柜的怎么想,便一五一十的将那片竹林的情况说了起来,当然没有说出我和李掌柜的玩命的哪一些事。
等我说完了,殷玉瓶忽然嘿了一声,扭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却特异的对对讲机说到:“这种竹子应该是产自于云贵一带,准确的说出自于夜郎国……”
相传汉武帝时,一女子浣于豚水滨,有三节大竹流入女子足问,推之不去,闻有声,持斧破之
,得一男儿,遂雄夷濮氏竹为姓,所损破竹于野成林,漫山苍苍。
竹王建立了夜郎国,所以夜郎国供奉着神竹,徐福的这些竹子就是取自于夜郎国。
虽然徐福语焉不详,但是也能知道这些竹子的来历,此时殷玉瓶又讲起来,我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果不其然,殷玉瓶仔细的介绍着神竹的来历,徐福的这些竹子都是分裂出来子株,夜郎国有一株神竹母株的,可以活人生魂,可令人死而复生。
这些都是传说,但是不可否认徐福相信了这个传说,所以曾经远赴夜郎国,为始皇帝寻求长生之法,只是看来是没成功,就带回来了一些竹子。
听着殷玉瓶讲起这些事情,我忽然有种猜想,或许殷玉瓶本身就是为了竹子而来的,只是最后为了保命而放弃了,,如今再想回去方丈岛已经不可能了,殷玉瓶是不是有其他的打算。
这念头才落下,就听见殷玉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赵初冬,我们巫教的老教主大限将至,需要神竹续命,我准备跑一趟古夜郎国的遗迹,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虽说是询问,但是我看着殷玉瓶的眼神很
平淡,却并不像是渴求。
正犹豫着,忽然听到殷玉瓶轻哼了一声:“如果老教主去世,那么就要选出新的教主,我也是候选人之一,到时候要验明正身……”
我一下子明白了殷玉瓶的意思,看来我是不去不行了。
心中很无奈,却还是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来,长吁了口气:“我想先回家一趟,最少帮我父亲把债务处理清楚了……”
“好,那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那里是和我商量,根本就是通知。
这种感觉的确不错,殷玉瓶扭头,面朝着孙大雷望去,轻咳了一声:“孙老大,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孙大雷皱了皱眉头,扭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孙三雷,还有一旁不好动弹的孙二雷,迟疑了一下,这才低声道:“我自己还有时间,不过老四有些别的事情。”
虽然不提老二老三,不过人家伤得那么重,殷玉瓶自然不会提及,轻轻点了点头,朝着孙大雷拱了拱手:“那就谢过孙老大了。”
低哼了一声,孙大雷面无表情的沉声道:“我们孙家不欠人的,殷姑娘帮了我家老三,我自然要去一趟,这情分就了了,至于之后
我冬子兄弟需要照顾……”
孙大雷到了这岁数怎么可能不精明,一句话说明了立场,去了也让殷玉瓶别指望,又交代了照顾我,不但给我卖好,更是再提醒殷玉瓶,不要太欺负我。
谁都看得出来殷玉瓶和我那点事,其实大家都挺同情我的,别说占便宜的话,我现在是被殷玉瓶拿捏的死死的。
殷玉瓶想要去夜郎故址,巫教的人是指望不上,所以便把主意打到了我们身上,首先拿捏住我,再来要求孙大雷,果然就成功了,至于孙大雷的提醒,殷玉瓶并不当回事。
我们这些人现在能邀请的就这么几个人,殷玉瓶最想邀请的还是狼五哥,毕竟狼五哥背后有一个集团的支持。
本来殷玉瓶想着凭着狼五哥和我的关系,把我拿捏住之后,再来请狼五哥,甚至说话的时候故意没有关对讲机,结果等到孙大雷答应了之后,再来问狼五哥,狼五哥却很干脆的回绝了:“我没空。”
别人或许还顾忌殷玉瓶,但是狼五哥可不在乎,话音落下,更是冷哼了一声:“殷姑娘,冬子他老实,你可别欺负他,不然我这都不干,我还等着冬子回来一起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