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里蹲了三天,没有任何收获。
当然,那些巡逻的笨蛋也没能发现我们,他们甚至连进坟场的勇气都没有。指望这些玩意,根本不行,两个人这么走,还不如一个人牵条狗呢。
要是有狗的话,早就发现我们了。
不过也好,他们发现不了我们,那么凶手也发现不了我们。现在我就是在堵,那钱就在这两座老坟下面了。不然为啥坟头会出来跳舞的姑娘呢!
终于下雨了,晚上八点开始电闪雷鸣,我们三个穿着黑色的雨衣趴在坟地里,静静地等着。
巡逻的人一看下大雨,也不好好巡逻了。就连灯泡都灭了。
这灯头不是防水的,这是怕进水连电啊!
不过这一晚上过去了,我们并没有等到人,这一晚上白等了。
一边下雨,一边蛤蟆叫,特别响亮,这么好的机会,要是钱在坟下面,那小子咋不来呢?
我们回到家里,先洗澡,换衣服,吃点东西就都睡了。
睡醒了已经是下午了,这天是周末,轮休。我和大金牙不用去上班,我俩光着脚坐在那破沙发里剪脚指甲,现在特别好剪,昨晚上被雨水泡软了。
大金牙说:“大哥,我们会不会搞错了啊!也许跳舞就是个偶然。”
我说:
“凭我多年在东北卖纸人花圈的经验,这绝对不是偶然,这是必然的。你不要怀疑我的专业好不好!”
大金牙看着一旁吹头发的黄影说:“黄老邪,你觉得呢?”
黄影说:“我不知道,别问我。”
“你就说大哥想的符合逻辑吗?”
黄影说:“别问我逻辑,这么高深的问题,我可不懂。”
大金牙指着黄影说:“你就是个佞臣,奸臣!你要对大哥说心里话,知道吗?”
黄影说:“我真不知道,我是医生,不是法师!”
我小声说:“也许我们的对手很谨慎,他昨晚一直在观察坟地,对了,厂区内哪里能观察到坟地?”
黄影说:“自然是办公楼最高,还有就是厂房的屋顶上也能看到。”
我小声说:“要是我们的对手一直在观察坟地,那么我们就没有白蹲。我们的对手最怕的就是被人赃俱获,明白吗?”
大金牙说:“有道理是有道理,但都是猜测啊!”
我说:“猜测咋了嘛!破案就是要敢于大胆猜测,猜错了不损失,猜对了一次就破案了啊!”
大金牙说:“我们挖开坟看看就都清楚了噻!”
我说:“不在还好,要是真的在,那这个案子可就是悬案了,谁杀的老孙,为
啥要杀死老孙?可就永远都查不清了啊!”
黄影小声说:“你们说警察到底在忙啥呢?怎么看不到他们在忙啊!”
大金牙说:“保卫科的人说了,警察确实在查,一直在厂区查呢。”
我说:“没有指纹,只有脚印,难道把厂区每个人的脚印都比对一遍吗?人家换双鞋就行了嘛!那些说靠着两个脚印就破案的,简直就是扯淡,是玄学。不过他们在厂区查也好,能麻痹我们的对手,让他觉得警察就这点本事。”
大金牙说:“不是说警察,就连刑部也就那点本事。督查院和大理寺的人素质还高一些。要说查案最厉害的,还是我们秘调局和锦衣卫。”
我说:“要是什么案子都给秘调局和锦衣卫,那秘调局和锦衣卫也就没存在的必要了,一天的案子多如牛毛,根本办不过来。”
我这时候看向了黄影说:“你认识锦衣卫的人吗?”
“锦衣卫的人多秘密啊,我咋可能认识。我到了秘调局之后一天都没离开过你吧,你都不认识,我咋可能认识?”
我说:“锦衣卫是陛下的亲卫,我们说白了是皇家的亲卫,比锦衣卫还差一个等级啊!”
大金牙说:“今晚还去蹲吗?”
我说:“蹲,必须蹲!
看来今晚还要下雨啊!”
天这时候又阴了上来,外面黑得像是晚上,雨点越来越大,我一看这情况立即说:“快走,我们的对手也许在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大金牙说:“好像是台风中心转弯了,朝着这边过来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的对手也许等的就是台风。”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体重不足的能吹跑。这外面可就不是飞沙走石了,啥都飞啊!
我亲眼看到一座铁皮房从大街上飞了过去。
这样出去根本就没办法走路啊!
不过我们三个还是出发了,都拿着锅盖当盾牌。我和大金牙把黄影夹在中间,她拉着我俩腰里拴着的绳子,这样既灵活,又防止某个人被吹飞。
离开居住区到了外面倒是好些了,天上飞的无非就是一些树枝,地上跑的无非就还是一些树枝。会有破铁片子啥的,那玩意就太危险了,和刀子似的。
我们三个顺着小路挣扎着还是到了坟地里,然后弯着腰钻到了坟堆后面,一点点往前走,总算是摸到了我们经常呆的位置,在这里,我们怕被大风吹跑了,把自己拴在了墓碑上。
我拍了拍墓碑,心说就靠你了!
我们三个这次连雨衣都没穿,只是到了一副风镜,
这玩意在下雨天还是挺好用的,起码能看清路,不至于被雨水迷了眼!
南方的天气热,下雨天也很热,倒是不担心受凉。
大金牙一边擦脸一边说:“大哥,这个天气,我们的对手能来吗?”
我说:“我们都能来,他为啥不能来?倒是那些巡逻队员来不了了。你不觉得这是最好的机会吗?”
大金牙说:“关键是我们还不知道钱在不在坟里呢!要是不在,我们这么多天就白蹲了。”
我说:“这么多天都蹲了不差这一天了,要是还蹲不到,就不蹲了。他娘的,这么大风,也没办法挖啊。”
狂暴风雨不留情地下着,就像是把大海里的水卷上来了一样,要不是我尝了下水不是咸的,我还真的以为是海水被风带过来了呢。
他娘的,在蓉城别说是暴风,我一年到头连风都没见过,我呆了这几年,养得细皮嫩肉的,但是到了这羊城可不一样了,这飓风说来就来啊。
天就这样一点点黑了下来,狂风骤雨还在不停地下着,我们三个在这样的天气里是那么的渺小,可以忽略不计!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知道,要是钱在这里面,今晚就是我们的对手来取钱的好日子!
我在心里暗暗说:“就是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