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感叹罗伯特和屠霖两个都蠢到了一定境界。
不过这世上就是如此,大多数的人都是蠢货,只有一少部分的人难得的人间清醒。
这世上还有一种奇怪的现象,偏偏一些自认为聪明的人都赚不到钱,偏偏那些蠢货能赚得盆满钵满。
我经常听说一些有钱人被骗子洗劫一空的事情,倒不是有钱人傻,只不过骗子专门盯着有钱人骗罢了。
总之,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庸庸碌碌的,罗伯特和屠霖都是庸庸碌碌的人之一。
至于两个人是怎么交流的已经无从考证,在这两个人之间一定发生了很多故事。我懒得去想,反正人都死了,想太多也毫无意义,根本就无法求证。
我说:“张家为啥非要杀死罗伯特呢?”
邹静说:“罗伯特知道了张家以为罗伯特要杀你,还给他提供了刺客,就这么简单。这话有点绕,你能听懂吗?”
我说:“我又不傻,我自然听得懂。但是罗伯特为啥要杀屠霖呢?”
“因为屠霖知道了罗伯特要杀自己的政敌,但是屠霖接到的任务是杀你,让他出国去办事,他拒绝了。我和张家对这件事也毫无兴趣,搞不好还会牵扯到国际事件,那就不好了。”
我说:“一拍两散
就好了嘛!”
“互相不信任,没办法一拍两散。”邹静苦笑两声说:“所以这件事很讽刺,我对屠霖这个蠢货简直是无语了。”
我说:“这也是你不喜欢他的根本原因吧!”
“要是张云去做这件事,绝对不会变得这样。屠霖太蠢了,是那种给他三分颜色,他就敢开染坊的蠢货。”
我立即追问:“你还喜欢张云是吗?”
邹静没说话。
黄影笑着说:“你是不是傻啊,张云只是个烂赌鬼。”
“他有他的优点,他懂得情趣,我和他在一起是最开心的时光。这辈子我都没那么开心过。”
我盯着她说:“那都是泡沫,张云只是把你当工具。”
“这世上谁又不是工具呢,难道你不是吗?”
我盯着她没说话。
邹静不屑地一笑说:“就算是陛下,也不过是历史的工具罢了,人活着本身就毫无意义。人类自以为轰轰烈烈,其实在宇宙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事件罢了。甚至连事件都算不上。”
我点头说:“你说的对,但是人活着是本能,想活得更好也是本能。你的想法未免太消极了。”
邹静盯着我说:“我可以见我儿子了吗?”
我说:“你是怎么接受张家任务的?”
“都是通
过我大哥,我大哥在吏部任职,是吏部的一名书记官!”
黄影说:“也是张家给安排的吗?”
“是的,我们家得到的一切都是张家给的。这都是因为我和张云的关系。”
我摇着头说:“是因为你们有利用价值罢了,张云可不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在一起的。他在利用你。”
“我不在乎,开心就好。张云到现在为止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包括我的儿子,他也保护的很好。他要是想杀邹风,邹风活不到今天。”
我已经无话可说了。
邹静说:“我希望你们不要为难张云,他好赌,但他不是坏人。”
我说:“你什么价值观?赌博是违法行为,是要判刑的你知道吗?”
“我觉得那是个人的事情,他又没输别人的钱。”
我说:“但是赌博危害极大,会有连锁反应的。”
“那就等他去抢的时候你们再抓他好了,他输自己的钱,没碍别人什么事。”
黄影说:“到那时候就晚了。”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我说:“我们不抓赌,这是治安联防的事情。不过为了调查清楚这件事,我们还是会把张云请来核实一下。”
“来这里吗?”
我说:“没错,这里是临时指挥所,就是请张云
来这里。”
正说着,莫仕哈进来了,他说:“大哥,不好了,常守信给我打了传呼,她说有人开始联合弹劾你了。”
我大声说:“让他们弹,我就是一个玻璃球,他们想弹随便弹!他娘的,这群人是不是有病啊!”
黄影说:“你秘密抓朝廷命官,这事可大可小。毕竟邹静是朝廷的八品官。”
要是我没问出什么来,我还真的有点担心这群畜生的弹劾。现在我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只要我把供词往上一交,他们也就没啥好说的了,我有正当理由啊!
还有这张家,怕是要推替死鬼出来了吧。最合适的就是张云和邹静的大哥,这俩货怕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啊。
我觉得不用我抓他俩,张家就会主动把这俩家伙送上门来让我杀。
邹静没死,这俩就活不成了。
我站起来说:“今天先到这里吧。”
邹静大声说:“我儿子呢,我要见见我儿子。”
我和黄影出来,安排了他们母子见面。
同时,我让莫仕哈立即安排公开抓捕邹静的大哥邹勇和张云。
邹勇畏罪自杀,张云归案。
当第二天把张云弄到山城的时候,张云一开口就说是邹勇让他干的,我这才意识到,我还是太嫩了。
这张家对自家的子弟还真的有一股子不离不弃的新年,他们要送掉邹勇,死保张云。
同时,吏部也派人来了山城,找我谈判,开始要人。
和吏部一起来的还有刑部和大理寺,他们说我对朝廷命官没有审理权,权限在刑部和大理寺。我对官员只有侦缉的权限。
不过我心里有数,只要没有陛下的圣旨,我管你是吏部,还是刑部,或者大理寺。我一概不管,人就在我手里,我就是不放,你们能奈我何?
一群渣渣!
我不露面,让莫仕哈去解决这种事。我就不信了,他们还敢抢人吗?
而我已经开始秘密转移了,当天晚上,我们就回到了青城基地,到了基地万无一失,就算是来几万人,也别想把邹静和张云给我带走。
这次虽然我没有证据掀翻张家,但是陛下心如明镜,他知道怎么回事。
我第二天就把折子给了常守信,让常守信秘密递上去。
常守信有这个能力,当天下午,常守信来了基地,她告诉我,折子递上去了。
我问:“陛下怎么说。”
常守信学着样子把一本书往茶几上一摔说:“好得很啊,好得很,这就是朕的肱股之臣啊!”
我知道,这话是反话,不是在说我,而是在说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