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不做任何的假设和前提。
一切都用证据说话。
虽然搞垮张家符合我的利益,但是我深知,搞垮张家,绝对不符合帝国的利益。
只要这张家不做得太过分,我还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要是他们一门心思想弄死我,我也不会妇人之仁。
但是我更明白,一个前年门阀不是那么容易就倒下的,除非是李世明想让他们倒下。
不然即便是我拿到了证据,无非就是找两个替死鬼出来,冀州张家,还是张家,最多就是换个族长而已。
在这件事里,屠霖肯定是一个无辜者。不管他做过什么,他都是枉死的。不然也不会被人煮了之后,灌在了混凝土里。
要不是我们的人一直盯着大使馆,我估计啊,大使馆的人肯定就把他的尸体给运送出去,随便挖个坑埋了,我们根本没地方去找。
这么看的话,屠霖很可能是在小罗伯特死后,他才死的。
不然根本没必要把他埋在大使馆的地下室里。
小罗伯特一死,我们的人就盯上了大使馆,他们怕我们强行介入调查,这才把屠霖给弄死了。
这么说的话,杀死小罗伯特这件事,并不是报复,这很可能是两件事。
我摇着头说 :“不对啊,这是两件事。”
黄影说:“张千载,你在说什么呢?”
我说:“我说这是两件事。屠霖是在小罗伯特死后才死的。你想想,要是屠霖先死的话,那时候我们的人并没有盯着欧罗巴大使馆,他们完全可以把屠霖的尸体送出去埋了。但是他们没有,而是把屠霖的尸体煮了,然后埋在了地下室里。这说明是,小罗伯特先死,屠霖后死。”
黄影点头说:“这样的话,他们是怕我们闯进去,怕我们见到屠霖。他们也许觉得屠霖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吧!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他们不能留屠霖,不能让他和我们接触。那就奇怪了,到底是谁杀了小罗伯特呢?会是邹静吗?”
“大概率是邹静,只要我们拿到火葬场的证据,也就算是坐实了邹静的罪行。”
黄影说:“这么说的话,我们的取证工作可不一定顺利,要是小白桥火葬场是张家的人在把控,我们能拿到证据的概率几乎为零。那些尸体在推进火炉之前被挖掉了左眼,之后再推进去烧成灰,这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线索。”
我小声说:“是啊,看来这件事我们遇到麻烦了。不管我们拿不拿得到证据,这个
邹静,我们必须把她给弄过来。让眼镜蛇去干,把她给我绑了,秘密投入诏狱。”
莫仕哈点点头说:“大哥,放北平诏狱肯定不行,得换个地方。”
我想了想说:“投到山城诏狱,那边好控制一些,离着张家也足够远,张家的手伸不到那边。”
莫仕哈说:“大哥,我觉得关在基地比较好,最保险。”
我说:“你能想到基地,张家的人自然也想得到,我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莫仕哈点头说:“行,我这就去安排。”
我说:“你让眼镜蛇去秘密抓捕邹静,你亲自去小白桥火葬场调查,那里要是铁板一块,你也不要过于纠结,立即撤回来。”
莫仕哈点头说:“行,我懂了。”
不出所料,到了晚上八点十五分,莫仕哈回来了,他一进屋先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大哥,小白桥火葬场没戏,人家根本就不在乎我们,一问三不知。”
我嗯了一声说:“我们撤吧,这件事到此为止,先不查了。只要把邹静拿下,找出真相是迟早的事情。”
莫仕哈点头说:“连夜回去吗?”
我点头说:“连夜回去,这地方,不可久留。京城这地方,是非多。”
凌晨一点我们
回到了基地,同时,传呼了眼镜蛇,眼镜蛇是凌晨三点回的电话,他告诉我们,已经把邹静给抓了。
不过惊动了警方,现在警方在围追堵截。
我说:“你们现在什么地方?”
眼镜蛇说:“在去常山的路上,到了常山基本就安全了。”
我嗯了一声,把电话挂断了。我和莫仕哈、黄影和大金牙说了这件事。
黄影说:“要不是有秘调局的身份,怕是人还偷不出来。”
我说:“即便是人偷出来了,这张家也一定是我们干的,估计他们又要弹劾我了啊!”
大金牙说:“所以说要干的干净利索,没有证据,他们也不好乱弹劾的。都察院和大理寺也不会任凭他张家乱吼乱叫的。”
莫仕哈笑着说:“即便是抓到也没关系,我们只是根据需要在秘密调查,他张家又能拿我们咋样?”
我点头说:“就是这个道理,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被人抓到把柄,要是张家拿到了确实的证据,一定会找陛下要人的。毕竟邹静是官,我们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动朝廷命官的。这是死罪!”
黄影点头说:“是啊,这件事可大可小,我有预感,这个邹静啊,会成为我们的烫手山芋。她也明白自己是朝廷
命官,秘调局想要拿她,必须有陛下的口谕才行。要是陛下不知道这件事,我们拿下她,实属越权了。”
我说:“那就不要把她关进诏狱,找个独院软禁起来,这就是请她协助调查了。你们觉得呢?”
大家纷纷点头。
人是上午到的常山,我们把她送上了军用运输机,直飞到了山城军用机场。落地之后,立即把她转移到了沙洲坝的一座老宅里。
这老宅本来是山城一位调查员的老家,现在老家里没人了,老宅就空了出来。
我在次日坐车去了山城,进了屋子第一次看到了邹静。
这是一个长得挺高大的女人,三十来岁,一米七的身高,体重一百二左右,还是挺标准的体型。
人长得一般,不过属于那种大脸盘,越看越顺眼的类型。
她见到我的时候,站起来笑了,说:“你就是传说中的张千载吧!”
我点头说:“是我,邹静,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我和你有什么可说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我叹口气说:“有些人啊,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们能把你找来,就是掌握了你的事情,你不要有侥幸心理了。说说吧,屠霖是怎么死的,罗伯特全家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