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回到家的时候，赶生在门口扫地呢。
我下车就说：“赶生，别扫了，再扫都扫出坑了，有几个树叶也没啥，那玩意又不脏。”
赶生却说：“张琀，有人找你，是个女人。”
“女人？啥样的女人？”
“长得很奇怪，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挺丑的。”
我心说挺丑的，我好像不认识挺丑的女人啊，阿信丑吗？不丑啊！我最怕的就是宫女找我，凡是宫女都不太丑，既然很丑，我就放心了。
管她呢，我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到了会客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我最不想见到的一个女人，是阿卡 47，她正在和杨恁有说有笑。杨恁的英语很好，两个人在用英文交谈。
我看到阿卡 47 便惊呼道：“你干啥来了？我和你很熟吗？谁让你进来的？”
阿卡 47 说：“我说是你的朋友，她们就让我进来了。对了，现在我是蓉城领事馆的领事，我有证件，他们也就没拦我。”
我说：“这一路上三道卡子，都没拦你？”
“也许是我长得漂亮吧！”
杨恁站起来说：“男主人回来了，你们聊吧，我去后厨给你们弄点吃的。”
“谢谢嫂子了。”
杨恁走了，我坐在她的对面小声说：“你干啥来了？这是我家，有什
么事，可以去千户所谈。你冒冒失失跑到我家，你想干啥？”
“我就是来拜访青山伯的啊，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呢。”
我低头看看，是个果篮。
我说：“我家水果有的是。”
“礼轻情意重！”
“重个鸟，礼重情义才重，你是不是被人骗了？这话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外国傻子，我们中国人都不信这句话。”
“是嘛，不过除了水果，我也是一份大礼吧，你见过这么漂亮的外国女人吗？”
我说：“看到外面扫地的人了吗？她叫赶生，别看她人不咋样，但是眼光高得很，他说你是个很丑的女人。”
“我丑？他是不是瞎了啊！”
我说：“你到底干嘛来了？”
阿卡 47 神秘一笑说：“我问你，你们是不是在查蓉城最近发生的两起案子？”
“没错，一个割小孩蛋蛋的案子，还有一个是侮辱尸体案。”
阿卡 47 说：“你想听听我的建议吗？”
黄影这时候换了一身休闲装出来，坐在了我的身边说：“我倒是想听听阿卡47 小姐的建议。”
阿卡 47 说：“我觉得两个案子是一个人做的。这个人一边割小孩的蛋，一边又在侮辱女性尸体。这些被杀的女性有一个共同点，身高一米六左右，长发，臀部丰满，
长相倒是无所谓，最关键的是，都穿着一双尖头的高跟鞋。”
黄影说：“你倒是了解的清楚。”
阿卡 47 说：“因为我们欧罗巴驻蓉城领事馆的一名雇员被杀了，她是你们中国人，不过既然是我们的雇员，我就要过问一下。指望公共安全局是指望不上了，他们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听说案子转到了秘调局，就来找你们了。”
我说：“你对公共安全局的人说过你的想法吗？”
“我当然说过，但是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些人啊，都太不负责了，他们好像不是太喜欢破案，甚至有些怕破案。他们都是来上班赚钱的。但是你们秘调局的人不一样，你们是真的喜欢破案。”
“你说对了，比如你，就是被我们秘调局挖出来的。阿卡 47 小姐，你想我们怎么做呢？”
“尽快破案，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案子破了，事情尽快了结，让大家都过上正常的生活。你是不知道，现在我们领事馆的小孩儿都不敢去上学了，就怕被割了蛋。”
我问：“你为什么觉得两个案子是同一个人干的呢？”
“这么变态的人有一个就足够了，割了蛋再去侮辱女性尸体，符合这个人的人设。难道你们不这么觉得吗？”
黄影说：“合着你就是猜的啊！”
阿卡 47 说：“割蛋蛋和侮辱尸体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到底有什么联系呢？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说：“这些孩子没有什么共同性，唯一的共同性就是都有蛋蛋。按照你的说法，这些尸体倒是有很多共同点，看来凶手对这种尸体情有独钟。我好奇的是，为啥非要杀死之后侮辱尸体，难道活人不好吗？”
黄影说：“死人会更听话，活人的话，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得逞的。”
阿卡 47 说：“这只是一方面，其实更大的原因还是他喜欢尸体。活着的女人也是可以得逞的，只要威胁她就行了，不让进入就杀了她，她肯定会乖乖就范。”
“你来我这里就是和我说这些的吗？”
阿卡 47 笑着说：“如果你们需要协助，随时叫我。在这件事上，我们是有共同目标的，我们可以成为同志。”
我点头说：“我们基地人才辈出，个个都是栋梁之才，就不麻烦你了。”
“好吧，那你给我一个期限，多久能破案。我可是代表欧罗巴联盟来问这件事的，毕竟有我们的员工被害，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
“我给你个鸟答复，我啥时候破案啥时候算，管你们欧罗巴鸟事。我入你娘，你们竟然来这里和我谈条件，你们欧罗巴联盟是
不是管的太宽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就这态度，我不接受欧罗巴的质问和指责，我只对我大汉帝国和陛下负责，你们靠边站。”
阿卡 47 怒了，站起来大声说：“张千载，你这是想做什么？我可是代表欧罗巴来的，你难道不想和欧罗巴和睦共处吗？”
“你是什么货色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追来蓉城到底要做什么？你有什么阴谋。”
阿卡 47 喊道：“简直不可理喻，我这次就不该来。”
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杨恁从后面出来说：“不吃饭了啊！”
黄影说：“不用给她好脸色，这种人，给她三分颜色，她就想开染坊。外国人有啥了不起的，这里可是中央帝国！”
我小声说：“不过她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这两个案子很可能是一个人做的，因为时间都对的上。基本是同时发案的，总不能是俩人商量好了吧，你去割蛋，我去侮辱尸体，我俩分工明确，干完之后，回来一起喝酒庆祝。这可能吗？”
黄影点点头说：“是啊，这两个案子还真的有可能是一个人干的。”
我立即说：“对比一下时间，如果时间有重叠的，那就不是一个人。要是都分开了，而且有一定的规律，那就说明两个案子是一个人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