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眼镜蛇和那两个调查员在洪港被捕了,他们没有能逃出包围。我奉旨几经周旋,用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才算是谈成了,把眼镜蛇从洪港要了回来。
我和眼镜蛇实在是太忙了,我们回到家的时候,竟然发现门是锁着的。
眼镜蛇拿钥匙打开门,发现桌子上有一封信,还有一沓子钱。
我打开信一看,杨恁竟然又离家出走了。
我大声说:“我入他娘,她咋又跑了!”
这信我仔细一看,发现问题了。杨恁不是跑了,而是回家了,她说想母亲了,同时她也不想连累我,她说要是被张千载知道我们的事情,我就死定了。
我说:“杨恁这是回心转意了啊,她这些天都干嘛了?”
眼镜蛇去看摩托车,他说:“大哥,大嫂骑了将近一千公里,我们不在的这些天,她去了很多地方。”
我说:“你说她是不是去找张千载结婚了?”
眼镜蛇嘿嘿笑着说:“那还用说!大嫂肯定是走访了很多地方,发现大家都夸大哥,所以大嫂看不上我们两个穷小子了。这也难怪,有张千载可以嫁,为啥要嫁给两个在电视机厂上班的小工呢。”
我说:“这他娘的是不是嫌贫爱富啊!”
眼镜蛇大声说:“所有人都嫌贫爱富,大哥,难道你不嫌贫爱富吗?”
“我不啊!”
“那你把钱都给我,我爱富。”
我看着眼镜蛇想了很久
,我说:“我入你娘!”
眼镜蛇嘿嘿笑了,说:“这天下就没有不喜欢钱的人,除非他精神有问题。”
我说:“这封信从前到后看起来都是为我着想,我怎么觉得这么虚伪呢?”
“大嫂现在肯定是后悔了,她离开了家,离开了父母,也就等同于离开了一切熟悉的环境。现在冷静下来,又觉得嫁给张千载也不错,怎么也比跟着张琀强。所以,大嫂明智地回家了,我觉得大嫂是个聪慧又现实的人,她会是一个合格的大嫂。要是她不知悔改,真的嫁给张琀了,我才看不起她。”
我顿时看着眼镜蛇笑了:“你他娘的说得有道理啊!”
随即我们就锁了门,回了伯爵府。
刚到家就接到了莫仕哈的电话,他说立即来见我。
我一听就知道出事了。
大金牙也跟着来了,俩人一进来,都喝水。
我说:“先说事,你们想让我急死啊!”
莫仕哈喝了一杯水,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巴,他这才说:“金陵出了一件很蹊跷的事情,前阵子金陵发生了一系列的杀人案,三年之间,死了三十六人,全是妙龄女子,大多是干那行的。”
我说:“哪行的?”
“小姐!”大金牙补充道。
我说:“一群废物,刑警破不了,当地秘调局也是一群废物吗?”
莫仕哈说:“很像是随机杀人,所以一直找不到嫌疑人,不过最近,一个二十二岁
的女作家,她自首了,说三十六人全是她杀的,而且把三十六人的杀人细节全都记录了下来,写成了一本书。”
“什么书?”
大金牙说:“叫《完美犯罪》。”
我大声说:“我入他娘,杀人还完美?这个作家就是个变态,她自首了,就判她就行了嘛!”
莫仕哈说:“大哥,问题来了,她说那些日记是另一个人格写的,她说自己是精神分裂,双重人格!”
这下我懵了,我愣了好一阵,我说:“还有这种事?”
莫仕哈说:“而且我们也调查了女孩儿的父母,她的父母说她不可能杀人,这些都是她妄想出来的,因为她写书写的神经错乱,有了妄想症!”
“那到底是妄想症,还是精神分裂?”
莫仕哈说:“这女作家多半是个疯子!不过她写的杀人过程和刑侦档案里的可是一一对应,包括每个人用的什么凶器,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怎么下的手,都记载的一清二楚。”
我急切地说:“那她有没有作案时间啊!”
莫仕哈说:“全是晚上作案,至于她有没有作案时间,还真的说不好。”
大金牙说:“她说了,自己睡着了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有时候早上醒来,就会看到带血的衣服。还有一本在写字台上的日记。上面记载了自己杀人的详细过程。”
我说:“这么说,她自首都是为了那本日记,并不是她真
的记得自己杀人。”
大金牙点头说:“没错,不过当地检察司已经发起公诉了,估计法院很快就会判决,会立即执行吧!”
我说:“都察院怎么说?”
莫仕哈说:“都察院好像对这个案子不感兴趣,大理寺也没什么兴趣,都觉得抓到了毙了就可以了。”
“然后呢?”
“女孩儿也认命了,已经万念俱灰,她接受不了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我想了想说:“这太草率了,除了一本日记,没有人证,物证,没有证据链,这案子明显有问题。即便是神经病,也不能草率就把人毙了吧。这要是把女孩儿毙了,之后这杀手又出来杀人了,到时候怎么解释?对了,她自己住吗?”
莫仕哈说:“她自己住在老房子里,是一栋木结构的二层小楼,是一栋上百年的老建筑了。”
我喃喃:“三年三十六人,一年十二个人,一个月杀一个人。”
大金牙说:“是平均!”
我说:“反正最近没事,我们去一趟金陵。大金牙,眼镜蛇,你俩跟我去。莫仕哈,你留在基地坐镇。”
莫仕哈点头说:“大哥,你能去我就放心了,我觉得这个案子不简单,我有一种感觉,这女孩儿不会是杀害三十六人的凶手,她没那个体力!你见到她应该就知道了,是个很文静,很纤瘦的姑娘。”
我们立即出发,坐飞机去了金陵,到了千户所,没
通报直接就走了进去。
到了千户所大厅的时候,发现四个调查员在下棋呢,两个下棋,两个支招。
我说:“这是没事干了吗?”
“你谁呀!”
有人抬起头来,这位一看是我,立即整理衣服,大声说:“校长,你咋来了?”
我说:“我不能来吗?你姓什么?什么职务?”
“训练基地第二期学员,我叫皮青。现在是金陵千户所的千户。”
“我看你是个青皮!”我说,“你们这里倒是清闲,我问你,那个女作家王澜的案子,你了解多少?”
“我了解到的都汇报上去了。”
我说:“你查她的作案时间了吗?”
“这个,这个还没有。按理说不会错了吧,日记里写得清清楚楚,都对的上。再说了,这种杀人案是刑警的事情,我们是天子的鹰犬,我们的任务不是破案。”
“你懂个鸟!”我说,“这个案子有蹊跷,立即去查,必须把这个姑娘的作案时间落实了。三十六起,我就不信查不出来,一起能对上也行,对不上也行,我只是想要一个准确的结果。人命关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能稀里糊涂就把女作家给毙了吧。”
“属下这就去。”
皮青说完,带着人跑了出去,到了外面,一吹口哨,五十多人开始集合,任务布置下去,都出去了。
我对大金牙和眼镜蛇说:“我们去看守所,我看看这个女作家王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