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兰在庆丰镇经营着一家客栈,她的客栈在一座湖的边上,湖水周边有很多的橘子树,在这里可以一边吃橘子,一边钓鱼。
这里还有很多的农家乐,很多城里人没事的时候会来这里休闲,在湖边打个麻将啥的。
说心里话,我身为一个北方人不太喜欢打麻将,更不习惯坐在湖边露天的地方吃饭。我吃饭必须在屋子里,要是在露天,就算是山珍海味我也吃不进去。
不过当地人不,我以游客的身份到了这里的时候,发现这里的人都愿意在露天吃饭,在露天打麻将。
还真的是一方水土一方人。
我带着眼镜蛇、小美和常守信住进了李香兰的客栈。当然,我们是见不到老板娘的,我们见到的只是服务员。
为了显得我们更自然一些,我和常守信住一间房,眼镜蛇和小美住在一间房,莫仕哈带着他的人穿插在了庆丰镇内,把庆丰镇牢牢控制了起来。
只要李香兰露面,立即抓捕。
白天的时候,我们和大家一样,我和常守信在湖边钓鱼,眼镜蛇和小美在我们不远处负责保护。
莫仕哈在外围保护。
可以说,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李香兰露面了。
按照情报,李香兰就在庆丰镇,但是她一直就没露面,所以我们只能暂时张开口袋,只许进,不许出。
开始的时候还没啥,只过了半天,就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找当地官府和派出所询问情况
。
当地官府我们都是打了招呼的,他们也只能安抚群众,让大家稍安勿躁,说戒严很快就能解除。
群众的觉悟还是很高的,只是很多人说家里有事,是不是可以出去。
第二天的晚上,莫仕哈进了我的房间问我:“大哥,是不是可以放一批出去?毕竟大多数的群众都是无辜的,谁家还没点事啊!”
我说:“你是不是傻啊,在庆丰镇的人都有嫌疑,没抓到李香兰的情况下,谁也不许走。”
莫仕哈说:“还有一些小朋友要上学。”
我想了想说:“十六岁以下的小朋友可以离开,让他们的亲属来接一下嘛!”
莫仕哈说:“女人呢?”
我说:“女人也不能放走,必须抓到李香兰,然后才能放人。现在这李香兰就在庆丰镇,但是她一直没露面,客栈里也都找了,没在客栈。客栈的服务员却说,没看到老板出去。”
常守信说:“会不会有地道?”
我说:“你在问我?你去找啊,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挖出来。”
莫仕哈说:“大哥你放心,只要李香兰还在庆丰镇,那她就肯定跑不了,我已经把庆丰镇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金牙从外面进来,莫仕哈立即问:“找到了吗?”
大金牙骂骂咧咧地说:“这鬼婆娘,不知道躲在哪里了,还没找到。不过我确定她就在庆丰镇,我是亲眼看着她进了镇子的,之后一直就没出去过。”
我说:“会不会有别的路?”
大金牙说:“肯定没有,所有的路口我都派人看守上了,一直到我们来,她都没出去。”
常守信说:“会不会化妆你们没看出来?”
大金牙说:“我们是职业的,你别看不起我们秘调局。我大哥训练出来的人,都是精英!”
我说:“好啦,你就别吹嘘啦!快去找人,下水道你们找了吗?别让她从下水道钻出去。”
大金牙说:“我这就去找,这镇上也没多少下水道。”
我说:“镇子中有一条河,看看她是不是含着个管子躲在水里,只要细心,很容易发现。”
大金牙说:“这我倒是没想到,我一直在地面上找了。”
莫仕哈大声说:“还不快去!”
我摇摇头说:“这小子好歹是个外科医生,怎么觉得不怎么灵啊!”
莫仕哈说:“来得时间段,没啥经验。训练一段时间就好了,大金牙是个好苗子,只是可惜了一口牙了,愣是被掰掉了一半。”
我大声说:“那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谁!”
最后,这李香兰还真的被我们的人从水里给捞了上来。
这个季节水里还是很冷的,她上来的时候已经快冻僵了。
大金牙用手拽着她手腕上的手铐带到了我面前说:“大哥,就是她!”
我看看,这家伙三十多岁,微胖,长得白白净净的,不难看。
我说:“你叫李香兰?”
“那只是我的化名,
我本名不叫那个。”
我说:“你叫什么呢?”
“我叫罗三妹!”
“你是本地人吗?”
“我是罗泉滴!也算是本地人嘛!”
“那你怎么到庆丰镇开客栈了?”
“这里离着蓉城好近嘛!在这里更容易行动噻”!”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去蓉城呢?”
“去蓉城又太近喽,容易被盯到!”
罗三妹一直操着当地口音和我说话,看得出来,她不善于说官话。川蜀一带的人说官话确实有些为难他们,虽然朝廷早就要求官府机构和企事业单位都说官话,但是川蜀一带例外,他们就是不说。
我说:“我听说你是个判官。”
罗三妹竟然噗嗤一声笑了:“我算啥子判官,我就是干中介滴!”
我对大金牙说:“先带屋子里去,今天我要严刑拷打,让她这个判官知道一下我的厉害。”
“咋子就严刑拷打,你问嘛,我知无不言就是喽!”
到了我和常守信的房间里,我们让她坐在凳子上,我们坐在床上,常守信和小美负责记录。
我主审。
我说:“罗三妹,说说你们这个组织吧!”
“你是说幽冥哇!”
我说 :“不然呢?”
“也没得啥子嘛,我们其实就是中间人,幽冥的人发悬赏,然后派发任务给各地的判官,我只是其中之一。杀红姐的任务派发给我了之后,我就找到了秦奋,他复杂杀人。我没想到的是,这家伙这
么不小心,我太相信他喽。”
我说:“在蓉城你这样的判官有多少?”
“我不晓得!不过我觉得,至少有七八个吧,我们互相都不晓得。”
“那么你在幽冥组织算是个什么人呢?”
“我们这些判官都是外围,核心成员我们都认不到。我们只是完成任务,然后拿钱。”
“钱是怎么给你们呢?”
“全是现金,通过邮局汇款给我们。我们拿到汇票去邮局取钱。”
我说:“你要是这么说,我岂不是白抓你了吗?你毫无价值啊!”
“反正我知道啥子就说啥子嘛,求求你们,不要严刑拷打,你们不打我,我全都招喽!”
我笑着说:“我就说嘛,总会有识时务的人。秦奋就不一样了,他太不识时务。”
我看着大金牙说:“大金牙,你得和罗三妹好好学一下。”
罗三妹说:“是噻,我见风使舵,我知道的全说喽,你们问啥子,我就说啥子。求求你们,不要打我。”
“在庆丰镇,你还有没有同党,或者说,有没有幽冥的人在这里?”
罗三妹说:“有,还有一个负责和我接洽的,是烟酒店的老伴儿,姓燕,我们喊他老燕,不过我觉得,他老婆也有问题。”
“别人呢?”
“没得喽!”
我看着莫仕哈说:“把烟酒店一家子都抓了,先不要审问,收队吧,回基地再审。人还是先不放,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明早就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