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找张家的麻烦,竟然先有人找起了我的麻烦。
先是外面有传言,说我派人弄死了一直和我不和的杨志超,另外我还杀人灭口,秘密暗杀了杨志超的全家。
外面编得有鼻子有眼的,说我想把手伸进供销社,被杨志超把手打断了。我一气之下,趁机就让秘调局的特务把杨志超也秘密处决了,并且秘密处决了杨志超全家。
现在杨志超全家直接从世上消失了,就象是从来没有过一样。
这样的谣言传播的非常快,在坊间传播开来,说啥的都有。
本来我在坊间的名声就极差,除了都江堰,几乎都觉得我是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我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杀人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实际上我张千载最心善了,我甚至见不得血。
我对常守信和眼镜蛇骂骂咧咧地说:“我入他娘!张家人急了,开始造我的谣,接下来就该有人弹劾我了吧!陛下要是耳根子软,还不得立即召我回孝天啊!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常守信说:“要不我上一道折子,说明情况!”
我说:“还是不要了,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这些谣言只是说给愿意想信的人,其实大家都有脑子的。我和杨志超素不相识,我杀他干啥!再说了,我做的都是大宗交易,这供销社都是搞零售的,我有必要把手伸向供销社吗?供销社卖啥的我心里有数,就是卖个核桃酥,果匣子,黄桃罐头和橘子汁,另外还卖胶皮鞋,线手套,暖水瓶,搪瓷缸子,我干
的是啥买卖?我倒腾的是贵金属,是粮食,我造的是电视机,我开的是钱庄,我建设的是发电站,是机场,是工厂,他娘的,八竿子打不着嘛!”
常守信说:“就怕被有心之人利用!”
正说着,莫仕哈从外面进来了,他小声说:“大哥,外面有个叫张乔的宫女要找您,说是有帝后的口谕。”
我一听就知道咋回事了,我说:“你就说我不在。”
莫仕哈说:“她说进来等。”
我说:“这里是秘调局总局,她说进来就进来吗?”
常守信小声说:“大哥,她是帝后身边的女官,虽说只是管后宫的宫女,但她可是帝后身边的红人,帝后是什么人?母仪天下!”
我想了想说:“让她去会客厅等我吧。”
莫仕哈点头说:“我这就去。大哥,你小心应对,来者不善啊!”
我嗯了一声说:“我知道。”
莫仕哈出去之后,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我说:“阿信,你说她干嘛来了?”
常守信说:“兴师问罪,申斥我们,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然后要人。毕竟冯万明是帝后的哥哥,她肯定要把人捞出去才行。”
我说:“这个人放不放要陛下说了算。”
常守信说:“要是陛下知道了,肯定会杀一儆百。那大哥和帝后可就结下了仇啊,这可就是一个死结。不值得!”
眼镜蛇也说:“是啊大哥,冯万明不能杀,还不如给帝后一个面子。但是这张家嘛,可就没必要姑息了。给了帝后一个面子,没必要给她两个面子
。要是谁都不杀,这件事根本没办法和陛下交代。这个张乔不是张昌盛的女儿吗?她来保冯万明,我们就拿她爸爸开刀,让她明白,这天下不是帝后的,是陛下的。”
我小声说:“一个后宫的女官而已,我战略上重视她,战术上藐视她就对了。我去会会她。”
我到了会客厅的时候,张乔稳稳地坐在沙发里,来起都没起来。
她确实狂妄,已经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我说:“据说帝后有口谕,说吧!”
张乔一笑,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用手摸了摸盘在头顶的长发。
头发盘在头顶,就象是一坨牛粪一样。不过这样显得人利索,脖子也长。
看这张乔也老大不小了,看样子生过孩子了。这人长得一般,但是看起来挺灵巧的。
我说:“你他娘的倒是说啊,我事情多,没空在这里和你耗着。”
张乔说:“青山伯,我是帝后派来的,你说话能不能文明点?”
“你到底说不说,能不能快点?”
“帝后听说你最近又开始乱抓人,还杀了供销社的社长全家,很是生气,让我来问问怎么回事。”
“这不是后宫该管的事情吧!”
“也许青山伯还不知道,杨志超的夫人和帝后有亲戚,还没出五福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
张乔说:“就这?你打算让我这么回去复命吗?”
我说:“就这!”
张乔忍住脾气,闭着眼深呼吸一口说:“你们为什么抓冯万明?”
“冯万明私自发行票据,电视票
,自行车票,缝纫机票,手表票等,严重影响社会秩序,知法犯法,证据确凿!”
“据我了解,他只是听命行事。”
我说:“所以我没有抄家灭门,只是把他拘押了起来,听候发落。他要是元凶,此时怕是已经吵架灭门了。”
“青山伯,帝后的意思是,如果冯万明没什么大问题,就把他放了吧。这冯家和帝后颇有渊源,还请青山伯给帝后一个面子。”
我一听点点头,立即说:“既然帝后开口了,这面子我必须给。你回去吧,等我把事情都查清了,我就放人。”
“帝后的意思是,让我把冯万明带回去。”张乔说,“青山伯该不会违拗帝后的意思吧!”
我想了想说:“我要请示一下陛下。”
“帝后的意思是,这么小的事情,就不要麻烦陛下了。陛下日理万机,要是事无巨细都告诉陛下,那么陛下还不得烦死啊!”
“张姐姐,你让我为难了啊。”
“对于青山伯来说,这是小事一桩吧。况且,冯万明的确不是什么关键人物,他只是被人利用罢了。”
常守信此时从外面进来了,她坐在了我的旁边说:“青山伯,冯万明的问题已经查清了,他的确是被人利用。”
我立即说:“既然常院长这么说,那就放了吧!我这就给山城打电话,张姐姐,你去领人吧!”
张乔立即笑着站起来说:“多谢青山伯,帝后知道之后一定会很欣慰的。”
我目送张乔离开,立即去会议室开会。
我说:“对手希望我们把
注意力放在查杨志超和杨志超的家人身上,我们不能钻进他们的套子。莫仕哈,我们主要还是要查电视机票的事情,主要调查这张家参与到了什么程度,还有就是帝后有没有参与到这电视机票中来。”
莫仕哈说:“大哥,杨志超的死就不查了吗?”
我说:“这都是一个案子,杨志超的死还是要查,交给当地刑侦就行了,秘调局就不要参与了,没意义。另外,就是要查清都察院有多少人参与到了电视机票的案子中来,这可不是小数目,我觉得张家也不可能独吞,有钱,应该是大家赚嘛!”
莫仕哈说:“大哥,你说常雨露院长会不会也参与了进来?”
常守信立即说:“不可能,我父亲在这方面还是有底线的,他年岁已大,临近退休,不可能晚节不保。再说了,我家有多少钱我心里有数,我父亲一生清廉,不会干这种事。不过我倒是觉得,我四个哥哥可能有所参与。倒是可以查一下我四个嫂子,她们手里也许有账也说不定。”
我说:“还是不要查了,人已经死了,再查他们,感官不好!”
莫仕哈说:“没必要去查死人,活人都查不过来呢,拔出萝卜带出泥,其实这案子就是明摆着的,只要想查,一抓就是一串,一个也跑不掉。”
我嗯了一声说:“去办吧!从下到上,绝不姑息!”
我这时候一转头看向了常守信,她居然变成了黑白色。
我吃惊地说:“阿信,你得罪谁啦!我发现你印堂发黑,你有血光之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