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伯,帮不帮嘛!”常守信竟然一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立即说:“帮,求求你别这么和我说话,你让我想起了万恶旧社会的怡红院 !”
“真讨厌!”她放开我,推了我一下。
他娘的,越说还越像了,她绝对是故意的。
这时候,开车的女司机噗嗤一声笑了。
我看了看说:“她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去吧,要不我们先灭个口?”
常守信笑着说:“青山伯你真会开玩笑,我身边的人自然都是信得过的。”
我说:“那好吧,我怎么帮你?”
“都察院的人现在都对我阳奉阴违,我父亲去了海盗国,把亲信都带走了。不带走也不行,那些人在中央都战战兢兢,即便是留下来也会受到排挤,还不如和我父亲一起去海盗国开创一番事业。”
我点头说:“我能理解。但是剩下的这些人为啥不听你的,你可是代理都察院的院长。”
“首先是我太年轻,出了蓉城,在外面没有人脉。其次,我没有根基。人走茶凉,父亲多年经营的脉络,倒是成了我的负担,大家巴不得和我撇清关系,以前的叔叔大爷们,对我是避之如虎啊!”
我摇着头说:“太脏了!这群人实在是太脏了。”
“所以,这次我要趁机把权柄抓在手里,但是我手里没人,我行动的时候,还要请秘调局协助,必
要的时候,也要出动青山卫和都江堰的军警。现在国内,能调动军队的人不多,青山伯你手里几千兵马拱卫孝天府,可见陛下对你有多大恩典。”
“谁叫我是陛下的学生呢!”
常守信点头说:“是啊,陛下信任你,胜过我十倍百倍啊!他用我的同时,始终对我是不放心的。”
我说:“你不恨我?”
“没什么好恨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我四个哥哥贪墨救济款,那就是死罪,没啥好说的。我父亲为了虚名,晚节不保,被发配海盗国,也是罪有应得。我没有受到牵连,那已经是陛下对我最大的恩典了。这件事其实和青山伯没有任何干系!”
我立即说:“难得你深明大义啊!我入你娘,你该不会是因为有事相求故意这么说的吧!”
“我说过不要骂我娘,你可以骂我,不可以骂我娘。”
“你不要在乎这些细节嘛!”
“青山伯,你到底帮不帮我嘛,没有你,我什么事都办不成。”
我说:“陛下有旨,让你主办这个案子,我从旁协助,想必就是这个意思吧!”
“青山伯,陛下的旨意是一回事,你怎么遵旨又是另一回事。”
“我入你,哦不,我入他娘的,你当我张千载是什么人了?我下车,快停车,听你的话污了我的耳朵,脏了我的灵魂。
”
司机把车停了,我下车,上了我们的车,回家了。
刚回来伯爵府,张德子就来了,他带来了三张电视票。
这电视票也简单,就是用一般的收据开出的,上面盖的是个人的章,为了防止作弊,上面竟然还有校验码!
校验码是八位数字,眼镜蛇看着说:“这应该是四四对应,或者是五三对应的密码。他们这些校验码都是早就编好了的,然后有一个密码本。有人拿着电视票去买电视,只要校验密码本就知道真伪。收回一张电视票,密码本上就写上已出,那么这个校验码就作废了。这看起来不像是供销社能干出来的事情,这更像是都察院的手法。”
我说:“难道都察院也参与其中了?我入他娘的,怪不得常守信非要我替她出头,说她自己拿不下这群人。”
张德子说:“她为啥不去求陛下呢?”
我说:“求陛下为她做主,那只能显得她无能。她要是自己就把事情办了,那么陛下一定会对她另眼相看的。”
我看着电视票上的私人印章说:“这个叫郭殿文的是干嘛的?”
张德子说:“在山城,这个郭殿文可是个人物,他是供销社的主任,同时,他弟弟还有个工程队,修桥修路盖楼房。一些个紧俏物资,都要经过他的手。”
我说:“已经膨胀成啥样了,明目张胆就敢卖电视票!
”
张德子说:“青山伯,也许你还不了解,这电视票不只是现在才有,早就有了,只不过以前是进口的电视。除了有电视票,还有手表票,自行车票,缝纫机票,凡是工业品,都需要票才行。”
我想了想,对眼镜蛇说:“你去打电话给常守信,让她过来议事。”
眼镜蛇立即说:“大哥,叫她干啥?我们自己就把事情办了。”
“你懂个鸟,这是陛下的旨意,让我协助常守信。再说了,这差事不吉利,我不想出头。搞不好这次要杀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啊!”我这时候一愣,问道:“对了,你们说张家会不会参与到这电视票事件里?立即去查一下冀州和长安,这张家要是膨胀到这个程度,那离死就不远了。正所谓是,上天欲让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
眼镜蛇总结道:“大哥,那叫不作就不会死!”
我说:“你说得有道理。快去啊,还愣着干嘛!”
常守信车上是有移动基站的,类似安南的移动电话。她还没到家呢,就调转车头来了青城山。
我给看了电视票之后,她也是吃惊不小,她说:“下面的人都这么干吗?”
张德子说:“以前干的小,一台电视票五十元,一台缝纫机票是十元,一辆自行车票是五元。我这次也趁机收集了一些。”
说着拎过来东方牌人造革包,拉开
拉链,从里面拿出来很多票。
我说:“张德子,你他娘的刚才咋不拿出来!”
“青山伯,这些无关紧要,我只是想收藏一些嘛!”
“你收藏个鸟,这些都是罪证。”
张德子小声说:“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了,大彩电是真便宜,而且是木头壳子,这木头壳子打磨得和钢琴一样光滑,深受大家喜欢。大家还传言,这一批木头壳子卖光了就没有了,要换成塑料壳子了。大家为了能买到这一批木头壳子,那真的是挤破脑袋要搞这电视票啊!三千块钱一张票,也是供不应求!”
常守信说:“简直岂有此理,既然知道关键人物是谁了,我们先抓了再说。我不信到了诏狱里,他还嘴硬。”
眼镜蛇看着我说:“大哥,我们把人抓回来,任凭他是铁打的,也熬不住诏狱的酷刑。”
我说:“就别抓回来了,我们直接去山城,寻龙会的房子空着呢,我们先住在寻龙会旧址,那是个洋教的庙,我们让这群家伙先接受一番外国神仙的审判再说。我看看他们在洋神仙面前会不会忏悔!”
常守信盯着我说:“现在就去吗?”
我说:“夜长梦多,眼镜蛇,立即让山城抓人,别让他听到风声跑了。还有,千万要秘密抓捕,我这就去审,今晚看来是个不眠夜啊,看来今晚没办法睡觉了啊,太影像我发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