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露这时候有些懵了,他站直了看着李世明大声说:“陛下,这是为何?”
李世明冷冷一笑道:“许州有失业工人五十余万,有名有姓,朕从内帑拿出钱粮,每人每天补助一斤大米,五元钱。每天的救济粮就是五十多万斤大米,钱将近三百万,连续救济了三个多月。但是到最后,这些钱粮,没有一分一厘到工人的手里。常守仁,你当着你父亲的面,给朕和诸位大臣解释解释,也给你父亲常公解释清楚吧,这些钱在什么地方了呢?”
常守仁大声说:“陛下,钱还在,在州财政,臣还没来得及发。”
李世明摇着头笑了,他说:“财政官也抓了,他说钱并不在他那里,钱都被你们给分了。你拿了大头。要是在州财政,你只要把账拿出来,我就算你挪作他用了。最起码能免你一死,你有吗?”
常守仁绝望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看着常雨露大声说:“爹,你要救我啊爹!”
常公这时候大声说:“陛下,看在老夫为朝廷辛劳一辈子的面子上,饶犬子一命吧,毕竟只是贪墨,贪墨没有死罪的啊!”
李世明大声说:“那得看贪墨的是什么钱,这些是那些工人的活命钱,没有这些钱,那些工人就会失望,焦虑,五百多万人,你知道自杀的有多少吗
?这都是焦虑引发的悲剧。贫贱夫妻百事哀啊,没有钱就会吵架,吵架就容易冲动,那些有精神疾病的妇女就会喝农药,就会上吊,就会跳河。你说贪墨没有死罪,我告诉你,贪墨老百姓的救济,历朝历代都是死罪!来人,毙了!”
常守仁大声说:“钱还在,已经被秘调局拿走了,我已经退赃,陛下开恩,实际上我没给陛下造成任何损失,我还给陛下省下一大笔钱!陛下,开恩啊!”
李世明冷笑一声说:“你倒是会给朕省钱啊!要是这件事不查出来,这笔钱你就要换成美金了吧!”
秘调局的亲卫进来,用无声手qiang,当着大家的面,就把这常守仁给处决了。
前一秒还在哭喊哀嚎,吓得都拉裤子了。下一秒,qiang一响,一切都结束了。
常雨露大声喊:“陛下,你当庭杀官,还是当着父亲的面杀儿子,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他本不该死,贪墨没有死罪的啊!只有杀人才是死罪啊,依法治国,依法治国,陛下,你这是在破坏法制!这样下去,国将不国,好不容易开创的大好局面,将会在几十年内彻底毁掉。国家绝对不能人治,要法治啊!”
其实大家都清楚,法治对大臣是有好处的,因为法律的解释权在大臣的手里,法治换一种
说法,就是大臣在治理国家,而不是皇帝。皇帝成了法律的傀儡!
李世明哼了一声说:“法治,法律不是人制定的吗?要是常守仁这样的败类不杀,还有天理吗?”
常雨露哼了一声说:“陛下,你想过没有,陛下英明,人治尚可。要是遇上一个平庸的陛下,那么国家会成为什么样呢?”
李世明说:“是嘛!你觉得太子很平庸是吗?朕的儿子,是不是都不如你的儿子优秀啊?”
很快,常守义被带了上来。
常守义刚才一定是看到了常守仁的尸体被拉了下去,这还没问话呢,先吓尿了裤子。
他趴在地上说:“陛下,臣死罪,罪该万死,万死!”
李世明大声说:“你父亲在你身边,他可是都察院的院长,你就不当着你父亲的面狡辩一下吗?”
常守义说:“万死,万死。”
李世明大声呵斥:“朕的钱呐?啊?”
“都,都让臣输了。”
“输了?两亿多就全输了?”
“输了,臣被骗了,在澳门被人骗了。开始的时候赢了,但是后来……”
“粮食呢?”
“都卖了。”
“钱呢?”
“输了,全输光了。”
李世明一挥手,秘调局的兄弟用qiang对准了他的后脑,直接就在常雨露面前把他给处决了。
常
雨露暴怒,他指着李世明大声喊:“暴君,昏君,你当父亲的面杀子,比商纣王有过之而无不及。”
“常公,你别急!你的不察之罪还在后面,身为都察院的院长,正事不干,每天弹劾张千载,对自己的儿子贪墨救济钱粮视而不见,我就纳闷儿了,张千载刨你家祖坟了吗?你们这些跟着弹劾张千载的,张千载怎么你们了?他对帝国不忠吗?他对朕不忠吗?他贪墨了吗?他到底干了什么对不起帝国的事情?”
李世明一挥手说:“带上来。”
常守礼这时候被带了上来,常守礼已经吓瘫了。
不得不说,这一家子胆子都太小了。
常雨露这时候彻底服了,他直接趴在了地上说:“陛下,不能再杀了啊,真的不能再杀了啊!当庭杀官,有违天和。”
“天和?你是天吗?常雨露,你不要自以为是了。”李世明哼了一声。
李世明大声说:“常守礼,朕就问你,钱呢?粮呢?”
常守礼趴在地上,浑身哆嗦着,一句话说不出。
我大声说:“我入你娘!”
没想到常守信这时候突然站起来大声说:“不许骂我娘!我哥有罪是他自己的事情,和我娘无关!”
我这时候缓和了一下情绪,走出来抓着常守礼的头发说:“快说,钱呢?粮呢?陛下
问你话呢!你妹的!”
我这么一骂,顿时有人竟然笑了起来,不用看就知道是许大帅,武官,看死人看多了,打死几个人和玩似的。
倒是那些文官都受不了了,有的实在是忍受不住这血腥的场面,直接吐了。有的干脆直接瘫软在了椅子里,浑身出虚汗。
常雨露大声说:“青山伯,别逼他了,他已经吓傻了。”
我大声说:“拿冰水来,给我泼醒他。”
秘调局的兄弟拎了一桶井水过来,兜头交到了他的脑袋上。
这小子这才回过神,哭喊着说:“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陛下,饶命啊!爹,爹,你救救我,救救我。”
我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打的手都麻了。
“我入你妹,钱呢?”
那些武官又笑了!不让你入你娘,我就只能入你了。我漂了常守信一眼,他脸都黑了。
“钱,钱都让我在澳洲买了宅子。我有房契,有房契!”
“房契呢?”我咬着牙问。
“在,在澳洲。”
李世明闭上眼,挥挥手说:“杀!”
常雨露竟然冲上来直接抓住了我的衣领,大声说:“张千载,我和你不共戴天!”
我一笑:“常公,你教子无方倒是怪罪在了我的头上。”
常雨露大声喊:“我入你娘!”
我大声喊:“我入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