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朵和我反应了一个情况,来应聘的人都问有没有住的地方,现在的都江堰住房特别紧张,一间小破房子,一个月租金就要三百块。要知道,现在全市的最低工资标准就是三百块啊!
云三朵说:“除了住房,还有户口问题,来这里工作,户口要是解决不了始终是个大麻烦。”
我说:“是啊,看来是到了解决户口和住房的时候了,我看西边河边那片荒地不错,你去找张德子,把那块荒地买下来盖宿舍。但是这宿舍的标准要按商业住宅来建知道吗?我们不缺钱,多放水泥和钢筋,别糊弄。”
“要达到什么标准呢?”
我说:“起码要抵抗九级地震的标准吧,你还记得唐城大地震的事情吗?整个城市都塌了,你猜怎么的?楼房全是盖板的,墙上没有几根梁柱,就顾着省钱了。我张千载是个心善的人,我可舍不得我的员工被压死!你明白了吗?”
“大哥,我明白了,多放水泥,多放钢筋。”
我说:“还有,必须用河沙,要是敢用山皮土糊弄我,怕是要血流成河了。找到建筑队你就这么和他们说,就说是我张千载说的。”
“大哥,这么说太那个了吧!”
“哪个?”
“太霸道了吧,对你名声不好。”
“我在乎个鸟的名声,我都啰奔了,我还在乎名声干啥?”
“大哥,我记住了,就这么说。”
“你告诉
应聘的人,三个月内,我给大家解决户口的问题,不仅他们的户口问题解决了,在都江堰谋生的人,只要有正经营生的,哪怕是开饭馆的,只要有营业执照,我就给解决户口问题。”
“那恐怕学校和医院就忙不过来了。”
“盖啊,有钱还怕没人给咱干活吗?那群人巴不得来赚我们的钱,都要抢掉帽子的懂吗?一切都要盖最好的,我出钱!”
“但是这地!”
“你傻啊,你去找张德子要啊,这都江堰别的没有,地还不多的是,周围全是荒地,再说了,种粮食不值钱,海船每年都往回拉粮食,还怕不够吃吗?”
云三朵小声说:“这得多少钱啊!大哥,这种投资收益很慢的。”
“钱又不能吃,不能穿,钱就是用来花的。好钢用在刀刃上,你懂吗?这就是刀刃!将来我们的钱庄能赚多少钱你知道吗?留不住人才,钱庄怎么赚钱?”
“大哥,我好像懂了!”
“你这叫悟了!”
云三朵嘿嘿笑着出去了。
我不屑地说:“真傻!”
小明在旁边嘿嘿笑着说:“姐夫,给我开个游戏厅呗。”
“我入你娘,哦不,我入他娘!你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啊,你得多干正经事,咱们都江堰就不允许开游戏厅,台球厅这些,我们要以身作则!”
“但是,但是三街后面就开了一家,我的小弟小强和军头他们带我去过,只不过
我没钱。”
我大声说:“是嘛,谁开的?带我去看看。”
小明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一摆手说:“你还不相信我?真开了,你看到就知道了。”
我出了门就大喊:“莫仕哈,莫仕哈呢?”
莫仕哈不在,眼镜蛇从莫仕哈的屋子出来了,他说:“大哥,莫仕哈去基地了,最近基地事情特别多,这不是查逆党的事情呢嘛!”
“莫仕哈让你来保护我吗?”
“是。”
“你行吗?”我疑惑地看着他说,“你这个鼠辈,贼眉鼠眼的,能帮我挡子弹吗?”
“我怎么也比赶生好看吧!”
我叹口气说:“行吧,凑合吧。”
刚好这时候王仁轨从外面回来了,他一进来就大声说:“大哥,我听说要解决户口问题啊,我这户口啥时候能落到都江堰?现在我户口还在长安了,办点事太麻烦了,坐火车去长安要一天时间。”
我说:“你来的正好,跟我走。”
“去干啥?”
小明嘻嘻笑着说:“三街的胡同里开了一家游戏厅,把我小弟的钱都赚走了,现在搞得那些人都不给我买冰棒吃了,而且也不怎么搭理我这个大哥了,他们都和看游戏厅的人叫大哥。我很生气!”
王仁轨说:“不是说不允许开这种东西吗?台球厅,游戏厅啥的,怎么还有人开?”
我咬着牙说:“我倒是看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拿我张千载当回事
,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小明一直带着我们到了游戏厅门口,这里的门口停满了自行车,里面乌烟瘴气,聚集了大量的青少年和孩子们。
我一挥手说:“把人给我拽出来,我看看到底是谁!”
很快,王仁轨和眼镜蛇从里面拽出来一个一脸横肉的家伙,他一脸蛮横地说:“青山伯,你什么意思?我哪里得罪你了?”
“什么意思?你竟然在我的地盘开游戏厅,搞得乌烟瘴气,把孩子精神给污染了的同时,把孩子们的身体也污染了。他们可是帝国的花朵!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这里不是三街,这是三街后巷,我是绝对不敢开在三街上的。”
“后巷也是三街的,你这个狗东西,看来我不教训教训你,你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东西。”
“青山伯,张有德是我表姐夫。”
我哼了一声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想让我连张德子一起收拾吗?给我打他的脸,打烂为止!我这人心软,见不得血,我先转过身去,打完了叫我。”
我转过身去,就听到身后那一脸横肉的家伙被打得惨叫连连。
小明说:“姐夫,我们把游戏机都没收了吧。”
我说:“没处放!”
“可以放我屋,我屋能放至少三台,其他的就放外面的走廊里就行。”
我说:“小明,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啊!你小小年纪就学会拐弯抹角了,这还了
得,长大了还不得算计你姐夫啊!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我算是看错你了。”
“姐夫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知道我在这边出事了,联防队的都跑了过来。
我说:“把游戏机都给我搬出来,给我砸了!当街砸,让大家看着砸。”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这游戏厅里的游戏机砸了个稀巴烂。
每砸烂一台,那些少年和孩子就都像是鸡一样围上去抢里面的游戏币。
我心说,这游戏厅都没了,你们要游戏币干啥!难道留作纪念吗?
到了下午的时候,张有德来了,他一进屋就哭着说:“青山伯,游戏厅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是刚听说。”
“好啊你这个家伙,竟然公然让你的小舅子在我的地盘开游戏厅,还发了营业执照,这营业执照是你授意发的吧!”
“我没有,我冤枉啊!对了,云三朵今天去找我批地,经过研究,区里同意了。”
“是嘛!那太好了,张德子,还是你对我最好了,你要对陛下忠心,你要知道,这可是给皇家青山钱庄的员工盖宿舍。”
“那,游戏厅的事?”
我摆摆手笑着说:“那都是小事,放心,我不会去弹劾你的,这种小事,就不捅到老秦和陛下那里去了,他们都日理万机!”
“那我们就内部消化。”
张有德说完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如释重负般长长地喘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