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家的李家得知自己宗亲被欺负后,在陇西一带直至秦地,本亲招募了五万多人,非族亲也招了五万,佃户,流民中又招了十多万人。
从陇西李姓家族选出一个军中代表李继先,挂印为护卫大将军,聚集在陇县地区周边,带领二十多万人打算借道去定州郡。
一开始还算顺利,途经韩城的时候,闫如象找到李继先,想一起北上,在并州一线御敌。
“李将军为了小家敢从千里外去定州,令闫某佩服至极,但念在大周朝面临外敌,还请将军大义,共同御敌。”
李继先闻听闫如象的话,心中虽有感悟,但,定州之事,本就是卢家勾结外敌在先,却得不到善终,他们李家岂能坐视不管。
李继先抱拳道:“闫将军,非我李某不愿与你共同御敌,只是定州之事尚未解决,我李家若此时不顾,定会寒了众将士的心。”
闫如象皱眉道:“李将军,如今国难当头,个人恩怨暂且放下,若大周不保,定州又岂能独善其身?”
李继先沉思片刻,说道:“闫将军,容我再思量思量。”
就在这时,军中探子来报,敌军又有新的动向,推进速度加快。
情报显示的是石洲出现多次小规模战役,目前看来石洲的守备力量不弱,对方迟迟不曾进攻方山重镇。
不过,郭子安的出现,让闫如象觉得蹊跷。
他看向李继先问道:“郭药师的儿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本将不知,不过我们也只是路过并州,不会逗留。”
“将军,有件事情我大概要向你说明一下,郭药师就在定州旁边集结兵力,但他们不会出兵,而且……”
闫如象虽然不曾说出,但是李继先也知道其中奥秘。
李继先冷哼一声:“这郭药师向来心思难测,此番在定州旁集结兵力却不出兵,想必是在观望局势,想坐收渔翁之利。”
闫如象忧心忡忡道:“若真是如此,那我们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李继先沉思片刻道:“不管他郭药师有何打算,我们先做好自己的部署。加强侦查,密切关注敌军动向,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将军,后方传来消息,我们的粮草补给在途中遭遇敌军袭击,损失惨重。”
李继先和闫如象脸色大变,粮草被袭,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李继先咬咬牙道:“立刻派人去周边城镇征集粮草,同时加强护送队伍的兵力。”
闫如象点头道:“在我的防区出现这样的问题,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劫持李家的粮草。”
李继先看着闫如象,沉声道:“闫将军,此事非同小可,还望尽快查明真相。”
闫如象拱手道:“李将军放心,我已派出亲信去调查,定不会让您失望。”
然而,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调查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军中粮草日益减少,士兵们开始人心惶惶。
李继先心急如焚,再次找到闫如象:“闫将军,这调查究竟何时才能有结果?”
闫如象面露难色:“李将军,我派出的人似乎受到了重重阻碍,线索总是莫名中断。”
就在两人为此事烦恼之时,突然有一名神秘人求见。
神秘人进入营帐,压低声音说道:“两位将军,我知晓粮草被劫之事的内幕。”
李继先和闫如象精神一振,齐声问道:“快说!”
神秘人道:“此事乃是军中有人与敌军勾结,故意为之。”
李继先和闫如象震惊不已,怒喝道:“究竟是谁?”
神秘人正要开口,突然侍卫来报,司马彦带兵前来。
众人皆大惊,尤其是闫如象,知道司马家对秦地一直有觊觎之心,只是碍于世人的的眼光,找不到合适的造反理由。
其次,几大世家都看着呢?
当今皇帝与世家共存,你要是造反,那就是与世家为敌。
李继先紧皱眉头,说道:“这司马彦此时带兵前来,所为何事?难道与粮草被劫有关?”
闫如象面色凝重:“不好说,但此人来者不善,我们需小心应对。”
司马彦很快来到营帐前,大笑着走进来:“李将军,闫将军,别来无恙啊!”
李继先冷哼一声:“司马彦,你带兵到此,所为何事?”
司马彦皮笑肉不笑地说:“听闻二位军中粮草被劫,我特来相助。”
闫如象冷笑道:“司马家何时如此好心了?恐怕另有图谋吧!”
司马彦脸色一沉:“闫将军这是何意?我一片好心,竟被当成驴肝肺。”
就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将军,不好了,司马彦的士兵与我们的士兵发生冲突了!”
李继先怒目圆睁:“司马彦,你这是何意?”
司马彦耸耸肩:“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想必是手下人冲动了些。”
李继先上前一步,怒喝道:“司马彦,今日你若不给个交代,休想善了!”
司马彦却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交代?哼,这军中之事本就复杂,些许冲突在所难免。”
闫如象咬牙道:“司马彦,你莫要巧言令色,你此番前来究竟意欲何为?”
司马彦环视众人,缓缓说道:“如今局势动荡,这天下早晚要变。我司马家自然要为未来打算。”
李继先心中一紧:“你这是要公然造反不成?”
司马彦大笑起来:“造反?这天下本就不公,皇帝无能,世家被压,为何不能变一变?”
李继先怒视司马彦,厉声道:“司马彦,你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司马家世代受皇恩,如今却妄图篡权,简直天理难容!”
司马彦哼了一声,回道:“天理?这世间的天理便是强者主宰!我司马家的势力盘根错节,掌控天下是迟早的事。”
闫如象指着司马彦骂道:“你这无耻之徒,为了权力不择手段,就不怕遗臭万年?”
司马彦仰头大笑:“遗臭万年?等我司马家登上那至高之位,历史自会由我书写!”
李继先咬牙切齿道:“你简直丧心病狂!以为凭你司马家就能颠覆这天下?其他世家也绝不会容忍你这般胡作非为!”
司马彦不屑地说:“其他世家?他们要么归顺于我司马家,要么就等着被铲除!”
闫如象怒喝道:“司马彦,你休要狂妄!这天下正义之士众多,定会将你司马家的阴谋粉碎!”
司马彦冷笑道:“正义?在绝对的权力面前,所谓的正义不过是弱者的借口。”
李继先向前一步,大声道:“司马彦,你如此倒行逆施,必遭天谴!”
司马彦嘲讽道:“天谴?我看是你们怕了我司马家的崛起!”
就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