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叔姓卢,叫卢建军。
问来问去,他都说是真心喜欢小丽。
我心说这么大年纪,还会真心喜欢一个人吗?我怎么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呢?就算是我现在的年纪,我都很难真心喜欢一个人了,我甚至觉得自己没有谈过恋爱,我也觉得谈恋爱其实挺麻烦的,简直就是一场虚伪的交易。
这么大年纪了,还谈真爱,合适吗?
今天真爱,明天脑血栓了还爱不爱?年纪大了就做点年纪大该做的事情就好了嘛!下棋,看报,让心静下来。
但是人家动不动就给我们扣大帽子,说我们干涉
他们老年人的自由。他们是有权利寻找自己的幸福的。
他们是幸福了,可是给老冯和白素梅搞得心有余悸的。
这俩家伙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着。
这冯家的老太太,你说他傻吧,人家还不傻,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你说她不傻,很多事情都记不住了。倒是年轻时候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对了,她现在忘不了卢建军。总之,这俩人领了证,一起睡了,年级大了,玩的花着呢。
冯一祥和白素梅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冯一祥再次想改一下遗嘱,要是他和孩子都死了,
财产由白素梅继承。要是孩子也死了,就把家产全捐给大学。
我心说烦不烦啊,烦不烦啊,为了一点钱搞得这么复杂。
卢建军说:“我知道你们觉得我是贪图小丽家的钱,其实我还真的不是。我退休金不高,但是也有二百多,够我花了。我吃药住院都是百分百报销,我是吃商品粮的高质量老人,我不拿你们冯家一分钱。”
冯一祥直接无语了。
我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灰溜溜从老宅回到了银楼。
到了银楼会客厅,冯一祥咬牙切齿地说:“到底是谁要害我啊,到底是谁要
害我啊!要是不把这人揪出来,我寝食难安啊!”
我说:“敌人在暗处,不好找。现在能做的就是做好防备。既然对方是冲着你的家产来的,你干脆就把家产都捐了算了。”
冯一祥顿时大声说:“那咋行,我有儿子,我必须让我儿子活下去。现在不是家产的问题了,是必须要保住命,我还不想死,我们一家三口谁都不能死。”
大金牙说:“但是老冯,你听过一句话吗?叫怀璧其罪。你太有钱了,被人盯上了。现在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防不胜防。”
“查,把这个人查出来,我
愿意出五百万。小刚,大金,你俩只要答应帮我查,五百万我先给你们。”
我说:“税后吗?”
“当然是税后,怎么样?”
我说:“钱是个好东西,我考虑考虑。”
白素梅说:“别考虑了,现在我们一家三口危在旦夕,我们要是真的死了,这家产可就都落在卢建军手里了。我倒是觉得,你们应该把这个卢建军的底细摸清楚。我觉得这个人非常可疑!”
我说:“要查这件事,还要从老冯妻子的死查起,那个案子留下来了大量的线索。”
冯一祥说:“查,你想怎么查就怎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