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老孙可能是杜鹃害的?不大可能吧,杜鹃女流之辈,干不出这么大的事情吧!”
我说:“你别忘了,还有奸夫。你说这件事有没有可能是奸夫干的?”
“不可能吧!”大金牙说。“我觉得我们不能太执着于这个方向,万一方向错了呢,老孙就是为了保护那笔钱被打死的,而不是同伙。
我叹口气说:“是啊,不过我们还是要去找一下杜鹃。听听她怎么解释奸夫的事情。”
“她不可能说。”
“我也没指望她说,我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我和大金牙再次骑上自行车,直奔杜鹃的家里。
见到杜鹃的时候,她在打麻将呢。这女的,一天除了吃饭拉屎和睡觉,其它的时间都在打麻将。
她和老孙没有孩子,无牵无挂,亲人都在琼州了。她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
这么一个女人,在这古老的海边古镇里却混得风生水起。
尤其是老孙死了,她更成了大家的焦点,和她打牌的,是三个一看就不正经的男人。
我俩一来,那三个男人就不乐意了,说:“你们怎么没完没了啊,有什么事,晚上再说,没看我们忙着打麻将呢嘛!”
杜鹃也很抵触,她说:“你们比警察都忙!”
我说:“警察找过你了?”
杜鹃说:“刚走不一会你们又来了,问吧,什么事?”
我说:“有些话还是要回避一下,我们去你家谈吧!”
“我说过要预约,你们怎么说来就来了?”
有一个男的站起来就推我:“滚开滚
开啊,不要打扰我们!”
大金牙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指头,一掰,这家伙就跪下了。
我一脚踹这货的脸上,大金牙一松手,这家伙直接仰翻在地。
我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还请大家冷静。”
另一个说:“报警,打人了,报警!”
我说:“你想好了再报警,是你们先动的手。”
那人跳起来说:“我没事。”
这群人这才不喊了。
那人说:“你们变压器厂的人有点狂啊,刚把龙老大给弄进去,又出来搞事情,你们是不是不想在羊城混了?我们本地人是好欺负的吗?”
我说:“没那意思,你们本地人肯定不好欺负,但是我们外地人也不是好惹的,现在是我们丢了钱,我们厂死了人,难道你们不想尽快找到
凶手吗?要知道,死的不只是我们厂的财务主任,也是你们镇上的人。”
这三个听我这么一说,也就怂了。
他对杜鹃说:“他们说的也有道理,要不你就回去一下,解释清楚嘛!麻将什么时候都能打的啦!”
杜鹃这才推了麻将牌,收拾了桌子上的钱,拎着小皮包跟着我和大金牙回家了。
进屋他就坐下,翘着二郎腿说:“你们还想知道什么嘛!该说的我都说了。”
我说:“你和老孙在离婚。”
“没错,他不想要我了。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为什么?”
杜鹃不屑地一哼说:“人家有新欢了呗,苗红你们知道吧,俩人好上了。”
大金牙说:“我可是听说不是这么回事,是你先有了相好的。”
“你听
谁说的?这是造谣,是污蔑。我对老孙可是一心一意的,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老孙的事情,让我知道谁说的,我把他嘴巴打烂。”
我说:“是老孙自己说的。”
“他死了,他死了咋会说?”
我说:“是他活着的时候对老邱说的,他怀疑你出轨了。但是他没有证据。”
杜鹃不屑地说:“没有证据就是没有喽,老孙这个人,疑心重,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
我继续问:“你真的没有吗?”
杜鹃说:“我哪里有,我每天除了做家务就是去打牌,我有没有出轨,大家能不知道吗?你们可以去问问别人我杜鹃的为人怎么样嘛!”
我说:“好吧,打扰了。”
我和大金牙离开了杜鹃的家里,回到了单位。我们要和赵明再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