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尸体的左臂骨折过,应该是小时候骨折的,不是很严重。通过骨头的密度基本能判断出,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性。
他的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最关键的是,他的右手小手指是缺失的。
老魏是我们的老同志了,他的法医技术毋庸置疑。
我说:“老魏,你确定是缺失,而不是被人掰断了吗?”
“这是旧伤,不是最近被人切断的。骨头断面愈合了至少十年了。”
我笑着说:“这太好了,这个人的身份特征就太明显了。”
莫仕哈立即把尸体的特征下发了下去,全国范围内寻找尸源。
很快就有了反馈,这人大概率是山东
邹城的一个叫屠霖的医生,他家传中医,一年前屠霖毫无征兆的就失踪了,不过家人并没有报警,这都是当地居委会反应的结果。
家人也说不出屠霖到底去了哪里。
我小声说:“要是人失踪了,肯定要报警的啊!不报警,就说明家人其实知道人去了哪里。”
莫仕哈说:“大哥,要不要把人带来审问?”
我说:“你凭什么把人带来?我们去拜访吧!”
“大哥,你老是这么抛头露面,会不会不安全?”
我说:“我总不能躲一辈子吧,该来的迟早要来。”
莫仕哈点头说:“那倒是。”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我们到了屠
霖的诊所,这里面坐着一个老人,我坐在他的桌子前面,把手腕递了过去。
我说:“我慕名而来,我叫张千载。屠老先生,你儿子叫屠霖是吗?”
他摸着我的手腕,说:“你思虑过重,昨晚没睡好吧,我给你开一副安神的方子。不要喝茶,不要喝咖啡,多喝点白开水。”
他给我开了方子,递给我说:“请!”
我说:“我找到屠霖了。”
老先生的手一抖,站了起来,招呼身后的人过来,他对我说:“我们去后院谈。”
我一看就知道,找对地方了。
我和黄影一直跟着老先生到了后院正房屋内,大金牙和眼镜蛇在门口守
着。
黄影把照片拿出来,一张张的给屠老先生看。最后,我拿着手骨的照片说:“这是屠霖的手吗?”
屠老先生盯着我说:“你们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我盯着他说:“先告诉我,是不是屠霖?”
屠老先生这时候用手一擦眼睛,他点点头说:“是,是我家老三,屠霖。我的儿啊,你死得冤枉啊!”
我说:“你先说说来龙去脉。”
屠老先生说:“北平来的两个中年人,屠霖是和他们走的,说是给老外看病。”
“什么病?”我问。
“早泄!西医治疗这种病效果并不好,中医又耗费大量的时间,所以想请一个家庭医
生。给的报酬很高,每个月给五千元。不过对方要求我们要绝对保密。”
我说:“来找屠霖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
屠老先生说:“是中国人。”
“认得出来吗?”
屠老先生摇摇头说:“认不出来。”
我盯着他说:“为啥不报警?人已经失踪一年多了,你为什么不报警?”
屠老先生盯着我说:“因为我不确定我儿子是死是活,我报警,警察也不会管的。”
这么说也是说得通的,不过既然是这样,那么又是谁要了罗伯特一家的命呢?
这件事绝对不是治疗男科疾病那么简单,这里面,有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