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影却说:“我不觉得这是四十多岁的男性干的,我倒是觉得,这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已婚壮年。”
莫仕哈说:“何以见得?黄老邪,你不能信口雌黄,这可是侧写专家团一致的推断。”
“专家团错了,我肯定是对的。”
我说:“黄老邪,你有什么根据吗?”
验尸的时候,你们发现没有,尸体的背部和胸部都有很多擦伤,而且是死后造成的擦伤。
莫仕哈说:“对啊,法医早就给了结论。分析是拖拽尸体的时候留下的。”
黄影笑着说:“拖拽?我看不是,这些伤痕都是往复伤,拖拽的话,只会是朝着一个
方向的拖拽伤。”
我这时候大声说:“我入他娘,我知道了,这是在他侮辱尸体的时候留下的,这家伙很有力量,酣畅淋漓,来来回回就把尸体都擦伤了。”
黄影笑着说:“张千载,看来你很有经验啊!你不是还没结婚吗?”
“你不是也没结婚吗?”
“我虽然没结婚,但是我比你大,自然懂得比你多。”
我说:“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种事情,无师自通。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懂得男女之事的,大金牙,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金牙大声说:“我入,哦不,我的好大哥,你别忘
了,我是个废人,这事你要问莫仕哈。”
莫仕哈笑着用手挠着后脑勺说:“大哥,我记不清啥时候懂的了,正如你所说,无师自通。”
黄影哼了一声说:“一个个的都精明的不得了,但是你们都忽略了这个事实,这个家伙力气很大,侮辱尸体的时候,用力过猛,把尸体撞出去,他再拽着尸体的腿拉回来,如此往复,就形成了那种伤痕。而且,他会从前面和后面侮辱尸体,交替进行。我估计这家伙的时间很长,从擦伤看,起码在半小时以上。”
莫仕哈摸着自己的下巴说:“够厉害的啊!迟早能抓到他,我们已
经采集到了他的精斑,比对上是迟早的问题。”
我手里拿着一个肉包子,一边咬一边问:“这个割蛋的家伙呢?”
莫仕哈说:“专家都说这是个憎恨小男孩的家伙,有可能是个家庭妇女,生不出儿子,一直生女儿,被婆家人看不起甚至虐待,所以她逐渐开始憎恨小男孩,更加憎恨妯娌家的儿子,于是她下手了。”
“但是她最应该做的就是先把妯娌家的儿子给挤了啊!”
黄影好奇地问“张千载,啥叫挤了?”
我说:“猪叫劁,马叫剡,人就叫挤。意思就是把蛋蛋挤出来,简称挤了。”
黄影说:“老莫,
查过这些孩子的婶娘没有?”
“不只是我们查了,当地警方全查过了,都没有作案的时间。而且看起来都不像是撒谎。”
我说:“我们的人走访过了吗?”
莫仕哈说:“走访了,拍去的都是从基地毕业的精英,全是审问专家,和警方得出的结论一样,都没有作案嫌疑。”
我说:“这就纳闷儿了,我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动机,五六岁的孩子,能和谁结仇呢?这些孩子有什么共同点吗?比如一个区县的,一个街道的,或者是一个学校的,或者是都姓李,或者长得都是大眼睛,或者都喜欢穿皮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