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儿子,你别吓妈妈,你快醒醒。”
张珠在刘山海床前急得团团转:“怎么办,儿子叫不醒,你看他的身体,连姿势都没变过。”
刘大川也慌了神:“总之先把儿子送去医院。”
两人一顿忙活,把两百多斤重的刘山海送去了医院,一整套检查做完,医生也很疑惑。
“他身材肥胖,身上的小问题很多,但是没有一个会导致他昏迷,我们诊断后觉得,他应该只是睡着了。”
张珠紧张道:“可是医生,他从昨晚开始一直睡到现在,一次都没醒过,要不还是住院吧。”
医生说:“嫉妒疲劳的话是有可能睡这么久的,他明显生活习惯很不好,身上不少毛病,但是都没有达到住院指标,你们带他回去吧。”
两人只好把刘山海带回去,咬紧牙关把刘山海搬回床上,夫妻两人已经累得汗流浃背。
“老公,你说会不会被老祖宗说中了?”
刘大川也很慌,但面上还算冷静:“先等到明天,看看儿子会不会醒。”
两人一晚上守在刘山海床旁,又是掰眼皮,又是捶打,各种手段用尽,刘山海依旧呼呼大睡。
天亮了,刘大川彻底崩溃。
“快订票,我们去京城,去告诉那死丫头我们不要她了,快点!”
张珠有点不甘心:“真的要这么做?”
刘大川急道:“山海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的命根子,要给我老刘家传宗接代,你难道要看着他出事吗?”
张珠也把刘山海看作眼珠子,当即拿出手机订票。
下午,两人就来到了京城,金桉养父母所在的小区,小区保安一见到两人,顿时觉得头疼,一个电话打到物业办公室,物业又找到金桉。
没过多久,金桉便拉着巨大的行李箱出现。
她一见到刘大川和张珠就说:“爸妈,我已经想通了,我决定跟你们回家,我的养父母也已经同意,我们走吧。”
刘大川和张珠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眼看着金桉拖着行李箱往外走,他们连忙把人叫住。
“等等,你要去哪里,回来。”
金桉回头,大声说:“不是你们想认回我吗,我跟你们走,我们现在就回家。”
这个点正好是小区里的老人外出散步做运动的时候,小区门口人来人往,许多人停下脚步看热闹。
金桉又喊了一声:“我现在就订高铁票,还能来得及回家吃晚饭。”
她作势要掏手机,张珠紧张地跑过去按住她的手:“等等,你先冷静一点。”
金桉说:“我很冷静,我已经想清楚了,你们毕竟是我的亲生父母,你们想要我回家,那我就回家,你们是不是感到很高兴?”
刘大川也走过来:“金桉,我们也想清楚了,你和你的养父母感情好,我们舍不得让你们分开。”
张珠连连点头:“所谓生恩不及养恩,既然你不愿意,我们也不强求。”
金桉立即反驳:“不,我很愿意跟你们回去,我和你们,还有弟弟,我们一家四口,以后要永远生活在一起。”
刘大川一时激动,大吼:“不行,你不能回去!”
金桉:“为什么不能回去。”
张珠反问:“你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去?”
金桉眼神犀利:“前几天是你们来闹,非要逼我跟你们回去的,我不同意,你们就来闹,闹得我养父母家无宁日,现在我如你们所愿,你们又反悔?”
不等刘大川和张珠说话,她转身看着围观的人。
“大家应该都知道前几天他们闹的那一出,大家给我作证,现在我金桉决定跟他们回家,但我也不会不管我的养父母,以后我一个人赡养四个老人。”
当即有人喝彩。
“好,小姑娘有担当,你们夫妻俩总算得偿所愿,你们快回家去吧。”
“你们把女儿弄丢了这么多年,这下要好好补偿她才行。”
金桉道:“我们现在就回去,我弟在家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他了。”
说起刘山海,刘大川顿时急了:“你不能回去,你回去了会害了你弟弟,害了我们全家。”
张珠连连点头:“没错,老祖宗给我们报梦了,说如果你回家了,会给家里带去灾祸。”
金桉义正言辞道:“这都是封建迷信,算了,反正我记得回家的路,我自己回去也行。”
刘大川和张珠急了眼。
“金桉,我告诉你,当年我们就是故意遗弃你的,你就算自己回家,我们也不会让你进家门。”
“原本以为你现在长大了能赚钱,才想着把你接回去,现在老祖宗报梦,我们绝对不让你回去。”
“不仅你不能回家,以后我们也不要来往。”
周围看客一片哗然。
“这算什么父母,你们还是人吗?”
“太可怕了,那天我被他们骗了,还以为金家两口子真的是坏人,没想到是这两人倒打一耙。”
金桉冷眼看着:“你们终于说出心里话了。”
刘大川破罐子破摔:“到了这个地步,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他就招呼张珠离开。
“慢着。”
金桉把人叫住:“口说无凭,我们签协议。”
刘大川心头一动,确实签了协议才更安心,他一口答应。
金桉早有准备,她立即联系律师,律师很快带着协议书过来。
三人签订协议,从此以后,互不相干。
金桉小心翼翼收好协议书,立即打电话给黎初。
“姐,成功了,他们被吓破了胆,我和他们签了协议书,以后他们没法来缠着我。”
电话那头,黎初真心恭喜她:“从现在开始,你能够专心训练比赛了吧。”
金桉重重点头,才想起来黎初看不见,她说:“明天一早我就回俱乐部,这次一定不会拖大家后腿。”
“对了,姐,刘山海怎么样了?”
金桉虽然不喜欢这个血缘上的弟弟,但没想让他出事。
黎初笑道:“他没事,我不过是在他身上下了昏睡符,他睡上两天两夜,自然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