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中有我,我中有敌,云熙怀孕这件事很快传到赵国皇宫里。
赵亮气的把书房里的东西都砸了。太监小喜子看皇上不砸了,赶紧让宫女,太监收拾。
赵亮心心念念的女人竟然怀了别人的孩子,这群废物人在眼皮底下都没有发现,人又平安回到宁国皇宫里,竟然短短时间怀孕了。
这种气忍受不了,怎么可以忍受,气冲冲来到思云阁。
云缨看赵亮脸色不对,“陛下这是谁惹您生气了?”
赵亮看看云缨的肚子平平,“你怎么就不能跟你姐姐一样争气?”
云缨不解,“云熙又怎么了?”听到云熙就来气。
“你姐姐怀了别人的孩子。”赵亮气的脸色大变。
云缨一惊,她又怀孕了,刘治还是那么宠她,自己怎么就不能怀孕,以前在万花楼喝的避子汤太多了,导致自己不能受孕失去了做母亲资格,想到这件事心就痛。
赵亮看她难过的样子,心有不忍,不是云缨不能怀孕,是自己偷偷派人在她的汤里放了避子汤,这种女人怎么可以有自己孩子。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嘴上却还要把过错怪罪在云缨身上,“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陛下,臣妾只要稍微调理一下身体,相信很快就能怀上陛下的龙子,太医说了臣妾整日在这种不见阳光的地方,也不助于受孕,臣妾想出去晒晒太阳,争取早日怀上陛下的龙子。”云缨现在太渴望自由了,有一年多不见太阳了,自己已经身体虚弱了。
“现在你还不易出入见人,等云熙来了,说云熙招你进宫,那时你在出面名正言顺。”赵亮根本不会让外人知道云缨在赵国皇宫里,她的名声太臭了,可这样美人又不忍心让别人霸占,只能养在这里供自己享乐。
云缨听了心都要气炸了,云熙她也是失身的女人,她为什么可以出现在众人面前,而自己就要躲在这暗无天日地方。“陛下……。”
“好了。”赵亮打断他的话,“这里有什么不好,多少女人想要都得不到生活。”
云缨看他越来越讨厌自己了,“我要出去,我不想在待在这暗无天日宫殿里了。”这里是地下室,上面宫殿,看似就是一个如同阁楼,地下修了一个宫殿。
“云缨你要认清你的身份,就你以前的黑历史,让朕怎么跟各大臣解说,你就在这里还有活命,你若出去了,你还能这么完好无损?”赵亮现在有些讨厌她。
云缨气的掉眼泪,“那你把我送出宫,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不稀罕这一切。”
“出去,你怎么想的,你趁早想办法把云熙骗过来,以她交换你的自由。”赵亮对她一点怜惜都没有。
云缨想想以前他对自己那么好,现在变得这么冷酷,“我就那么不堪吗?云熙也不是完璧之身,她为什么就那么让你着迷?”
“你们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最好老实待在这里好好服侍朕,别惹得朕不高兴再把你送回那地方去。”赵亮说完气冲冲离去。回到书房看哪里都不顺眼,“把陈佩传来。”
小喜字赶紧下去通知,一个时辰后,陈佩急匆匆赶过来,“皇上这么急把微臣找来不知何事?”
赵亮道:“云熙怀孕了。”
陈佩一愣,人家怀孕你沮丧什么,话不能这么说,“是吗?”
“刘治必须铲除,朕要将他碎尸万段,起兵讨打刘治。”赵亮气道。
陈佩看时机不成熟,赵亮现在气头上,真的打起来,赵国没有把握能赢,“皇上,刘治确实该死,但是现在我们得忍。”
“朕忍不了,朕要攻进宁国皇宫,亲手杀了他,把他们的黄陵挖出来全部挫骨扬灰。”赵亮不知怎么才能解恨。
陈佩一看这不是神经病吗,为了一个女人,拿几十万将士的性命赌注,“应该,他们刘家不配立足人世间。”察言观色后道:“皇上,云熙公主早晚是您的,不能急于一时,我们要打有把握的仗,这样才能一举拿下,只要把宝藏找到,我们经费充足了,攻下宁国,云熙不就是您的了。”
赵亮这时气也消一点,“宝藏现在还是找不到,这帮人干嘛吃的?”
“微臣正在全力搜寻,只要抓住刘珠,还怕宝藏跑了。”陈佩擦擦额头上的汗,终于劝下来了。
赵亮想起刘治跟云熙一起的亲热时,气的心情烦躁,甚至有些怕黑,天黑了刘治肯定会去云熙宫里,
陈佩又说了一些,这才把赵亮攻打宁国的想法彻底扑灭。
“
陈佩道:“目前就是尽快找到宝藏,再就是发展农业,只要经济搞上去,钱财自然就多了。”
发展经济太难了,这地处去西南,到处是石沙,种植实在困难,春天种下的种子也许原封不动躺在里面,也许长势喜人,一场大风过后连根拔起。
赵国的吃穿用度都是靠物品跟其他国家交换,国家土地最大,但经济很落后,也也导致他不能统一天下的原因。
而刘治的国土肥沃,但人口密集,这才先灭掉楚国,把人口迁移过去一部分,缓解人口密集。
跟燕国一战并未把人家灭掉,导致经济危机,每个国家都在储备,不管是自保,还是侵略,都需要物资储备。
刘平留下的宝藏变成了众人眼中的一块肥肉,谁吃到嘴里便可称王称霸。
刘平死了,知道宝藏在何处的就只有刘珠,她也成了各国的追拿的人物。
刘珠现在走火入魔,神志开始变得不清晰,很多事都忘记,唯一没有忘记的就仇恨,自己现在都不敢照镜子。
这一切都是拜云熙所赐,云熙我跟你势不两立,想到这里趁着夜色赶去皇宫。
巍峨森严的皇宫在夜色里更加显得庄严,里面零散的灯光,巡逻的侍卫穿梭在皇宫每个角落。守夜太监,宫女站在门口打瞌睡。
刘珠对皇宫的地形非常熟悉,趁换岗的时候翻越进去,在花丛里,走廊顶上前行,躲过巡逻的侍卫,很快摸到“凤仪宫”。
“凤仪宫”的大门紧闭,纵身跃上墙头,一个暗器朝自己这边飞过来,刘治一个翻身跳下去。
“有刺客,保护娘娘。”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声音贯穿半个皇宫。
各处巡逻的侍卫纷纷赶过来,一百多名侍卫从暗处跳到选中把刘珠围住。
刘珠没想到刘治派了这么多人保护云熙。
云熙也被惊醒,“发生了什么事?”
灵儿就在床下休息,一下坐起来,“公主,外面有刺客。”
云熙穿好衣服,这就要出去,被灵儿拦住,“您出去干嘛,太危险了。”
云熙遇到这种不出去心里难受,“我去看看谁?”
“刺客还能露出真面目啊,奴婢不让您出去。”灵儿拉着她。
云熙只好在屋里听动静,只听得院里打斗起来,心里更加痒痒,这么好的机会,自己也要展示几下,趁灵儿不注意一下把门打开,刚刚探出头被一双大手按了回去,房门关闭。
“就知道你不老实,要不是朕来的早,你又要出去帮架了。”刘治听到喊声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守住门口保护云熙。
“我就是想看看刺客是谁,那么多人我哪里插的上手。”云熙还狡辩。
刘治看看她穿的单薄,赶紧把自己披风解下来给她披上,小肚子已经很明显了鼓起来,看到这个就满满的成就感。
外面打斗十分激烈,云熙手心痒痒,看刘治稳如泰山坐在那里喝茶,“你不担心外面的战况?”
“朕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连个刺客都对付不了,朕养他们有何用。”刘治根本不在乎外面伤亡多少人,只听抓住刺客结果。
云熙站起来。
“回床上睡觉去。”刘治拉着云熙要回寝室。
云熙哪里睡得着,“我不要。”
“你不睡,朕的儿子还要睡呢。”刘治摸摸云熙肚子。
云熙就讨厌刘治摸自己的肚子,打开他的手,“别碰我。”
“别让他跑了。”外面有人喝道。
刘珠看到屋里云熙的身影,几次想冲进屋里,都被侍卫逼退回去,体力也不支了想逃走。
被侍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逃出去都难,刘珠豁出去了,所谓一人舍命万夫难敌,很快杀出一条血路,纵身飞上房顶朝远处奔去,侍卫紧跟其后追了过去。
刘珠哪里人少朝哪里跑,从这个宫殿跳到另一个宫殿,很快甩开侍卫,情急之下来到慈安宫。
阿碧也听到今晚皇宫来了刺客,刚要把窗户关紧,突然一个黑衣人从窗户里钻了进去。
阿碧吓了一跳,刚要大叫,被黑衣人捂住嘴巴,“阿碧姑姑,我是珠儿。”
阿碧惊恐地看了刺客一下,通过眼神确定她就是刘珠郡主。
“谁在外面?”太后也被惊醒了问道。
刘珠跑进寝室,“太后,我是珠儿。”
太后一听刘珠,摸索着要找刘珠。“珠儿你在哪?”
刘珠这会脑子非常清晰,看太后眼睛怎么了,赶紧上前扶住太后,“太后,您的眼睛怎么了?”
“珠儿,你真是珠儿?”太后听声音不想。
刘珠跪在太后面前,“珠儿受苦了。”眼泪掉下来。
这是听到侍卫说话声越来越近。
“太后救我。”刘珠还不想死。
“珠儿别怕,有哀家在,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太后拍拍她肩膀。
阿碧是经过大事的人,遇事慌张一会,很快沉稳下来。听到外面侍卫敲门声赶紧走出房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今晚来了刺客,阿碧姑姑可曾听到有什么动静。”侍卫在外面问,必定是太后寝宫,皇上跟太后不合,也必定是皇上生母,别人欺负不得。
“没有,太后刚刚睡下,别惊动了太后,你们去别去看看吧。”阿碧道。
“是。”侍卫听到阿碧这么说朝别去搜查,脚步声没了阿碧这才回屋。
“多谢阿碧姑姑相救。”刘治把包裹头发的黑丝巾扯下来,
阿碧看到刘治的样子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失礼了,赶紧施礼,“奴婢失礼了。”
“太后的眼睛怎么会失明了?”刘治问道。
“都是那贱人的把哀家气的,只要她一天在宫里,哀家就没好日子过,珠儿你怎么这么傻,她的宫里现在有几百人保护,你怎么可以硬闯。”太后清楚刘珠就是侍卫要找的刺客。
“珠儿跟云熙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一定要杀了她,哪怕跟她同归于尽也值了。”刘珠咬的牙齿咯吱直响。
“傻孩子报仇也不是这样报的,你这是以软击石,哀家也在隐忍,只要哀家活着一天,云熙她就别想安稳。”太后愤怒地道。
阿碧怕有人发现刘治躲在这里,这样太后就成了窝藏刺客之罪,虽然太后不会有事,慈安宫里所有人都要倒霉。“郡主民打算如何?”
“这就不是久留之地,我要马上走了,太后您要多保重,改日我再来看您。”刘珠心里不舍,可又没办法留下来。
“留在宫里,有哀家,任何人不敢把你怎么样。”太后也是说硬话。
刘珠不想连累太后,“太后谢谢您还这么保护珠儿,您就是我得亲娘。”说完上前抱住她。
太后听了老泪纵横,“哀家多希望有你这么一位女儿。”
刘珠看再不走天就亮了,那时更走不了了。一狠心转身走出房间纵身飞上屋顶,朝东南方向跑去。
侍卫看到有人影朝着东南方向追去。
刘珠仗着自己轻功了得很快逃出皇宫消失在京城街道上。
折腾了一夜,刺客也没抓住,冷月跪在刘治面前请求责罚。
刘治阴沉着脸,“皇宫里几千名侍卫,竟然抓不住一个刺客,你身为大内侍卫总管你是干嘛吃的?”
冷月跪在地上深知是自己的失职,“请皇上责罚。”
“罚俸一年,下去领三十大板,一板也不能少。”刘治冰冷地说道。
这样处罚是对冷月最大宽容了,冷月磕头谢恩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