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在车上等着半个小时,肇启运才来电话,说进去,村子里最北面的一家,立着神杆的那家。
滕叫天往里走,肇启运竟然从对面跑出来,滕叫天一愣。
“快跑。”肇启运喊了一声。
滕叫天一激灵,转身跑,跑到车那儿,把车门打开,肇启运跳上车,滕叫天上车。
“快走。”
滕叫天开车就跑。
肇启运,七十来岁的人了,那腿脚,让滕叫天都吃惊。
开出十几分钟。
“你可以慢点开了,去小塘吃饭。”肇启运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滕叫天问。
“我说是你,那个人突然就发疯了,找东西,我就跑,他拿着菜刀就追,看样子是因为你,你得罪那个人了?”肇启运说。
“我都不知道是谁,我怎么得罪?”滕叫天说。
“哈达村,这个村子都姓哈达,有二百多人,是哈达将军的后人,在哈达姓的人中,也两个巫师的传承人,哈达生,就是其中的一个,今天九十二岁,是个巫师。”肇启运说。
“我来过哈达村,但是这个哈达生我根本就不认识,也没有见过面儿。”滕叫天说。
“那就奇怪了,他听到你的名字,立刻就发起疯来。”肇启运说。
肇启运也是奇怪。
到小塘,进院子,点菜吃
饭,苏婉就进来了。
“肇老师,哥,过来了?”苏婉进来坐下。
“小婉,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肇启运问。
“没事,昨天看书看晚了。”苏婉竹笑了一下。
“一起喝点。”肇启运说。
“不影响你们吧?”苏婉问。
“也正想找你商量发生的事情,怪怪的。”肇启运说。
喝酒,肇启运说哈达生的事情。
苏婉听完,想了半天:“这个哈达生我到是认识,有空我去看看。”
“别去,没你事儿。”滕叫天说。
肇启运看着滕叫天:“你能解决?”
“反正不用你们管了。”滕叫天说。
滕叫天喝了半杯酒就离开了,他说不上来,心情特别的不好。
他出来,回家休息。
第二天,他走街,串胡同,快中午的时候,他决定再去哈达村。
他吃过饭,开车就去哈达村。
他进村,就看到了苏婉的车停在村口,他没下车,坐在车上抽烟,苏婉到底还是来了。
他等着,半个多小时,那个哈达生竟然把苏婉送到车那儿,笑着,就像看自己的孙女一样。
苏婉开车出来,看到了滕叫天的车,她没事,开车往回走,滕叫天就跟上了,到了小塘。
进去,喝茶。
“我不让你管这件事,那巫师都邪恶。”滕叫
天说。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我和哈达生认识,我能把这件事处理了。”
“肇启运还认识,让哈达生拿着菜刀追。”滕叫天说。
“不说这事了,哈达生说十三面扎,有灵巫,他能带走,你就可以拆扎了。”苏婉说。
“谢谢。”滕叫天说。
“今天半夜,我带着哈达生过去。”
“好。”
滕叫天起身离开,就这十三面扎,也是邪恶了。
哈达家族,是大家族,哈达生是巫师,当年那场战争,哈达家族也是立了大功,荫及子孙,但是死亡的人也是很多,几乎把这个家族,毁掉。
滕叫天进太子宅扎房,把蒙着的十三面扎,找开,看着。
他坐在那儿抽烟,看着,昏暗的灯光下,看着越发的诡异。
十三面,面面不同,这样的扎有着部落扎的那种怪诞,有着那种野性,看着让人不安。
赫哲族的鱼皮部,在东北的存在,也是因为族人的强大。
那比拉哈拉哲,是巫师,是赫哲族的巫师,那么他到底是什么部的,没有人知道。
滕叫天一下跳起来,那十三面扎其中的一面,竟然冲着他诡异的笑了一下。
滕叫天站着看,他以为看错了,不是,那扎又笑了一下,那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你不用笑,我不
害怕你。”
滕叫天又坐下了,他看着十三面扎,这扎是附灵带鬼的,达到了超过了扎的一个极限了,当年祭天所用的扎,十三面带鬼附灵,那个时候,这种文化也赋予了神圣,人敬畏,神自明。
滕叫天换了一个位置看,另一个扎面竟然冲他眨了几下眼睛。
这特么太诡异了。
这种扎,叫天纸铺也有记载,大所成吉,有的扎是可以扎出来,哭,掉眼泪,那是用的物理原理,一些技巧性的,难道这个也是吗?
滕叫天站起来,蒙上黑布,出来。
他休息,晚上,坐在太子宅喝酒,老刘竟然来了。
“自己喝闷酒呢?”老刘坐下,倒上茶。
“噢。”
“心事重重,为了十三面扎吧?”老刘问。
“是。”
“半夜那哈达生来,我是为这事而来的。”老刘说。
“什么意思?”
“嗯,苏婉让我带哈达生,苏婉是女人,不见十三面扎。”
滕叫天知道,老刘的苏婉认识的年头很久了。
“嗯,辛苦你了。”
闲聊,喝到晚上十一点多了,老刘起身。
“我去街口接哈达生。”老刘出去。
一会儿,老刘和哈达生进来了。
哈达生,滕叫天确实不认识,但是来了那么一出,为什么?
这哈达生坐下了,自己倒
了一杯酒,他瞪着滕叫天,那眼神是生气的。
“哈达巫师,我们并不认识,可是你……”
“我们是没见过,但是在六年前,你扎了一个扎人,送到哈达村,让哈达村,七天日夜不宁。”哈达生说。
滕叫天愣了一下:“我敢肯定,那不是我扎的。”
“是你扎的。”哈达生说。
“我不扎害人之扎,滕扎以善而扎,以良而扎,这个谁都知道。”滕叫天说。
“就是你扎的。”哈达生说。
“有什么证据?”
“别人扎不出来那种扎,入墓之扎,送到哈达村来了。”
“噢,你这么说,到是有可能,我扎过墓扎也不少,但是都是进墓的,送到哈达村,不可能。”
“真来是有人借你之手,祸害哈达村,我到是误会了。”哈达生这九十多岁没白活,到是一下通透了。
“这也是怪我,下次再扎活,我盯着点去处。”滕叫天说。
“这个不怪你,说说十三面扎的情况。”哈达生别看九十多岁了,那思维很清晰。
滕叫天说了十三面扎。
“噢,比拉哈拉哲,这个小混蛋。”哈达生思维有点古怪。
喝了一杯酒,进扎房,老刘没跟着。
哈达生看十三面扎,转着圈的看了三圈。
哈达生接下来说的话,让滕叫天腿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