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江把酒干了倒上。
“你怎么发现的?”米江问。
“太子宅基地,也有自己的技术。”滕叫天说。
“我们不聊这个了,火药味太重,我手里有一件东西。”米江叫人把东西拿出来。
是一个古瓷盘,非常的漂亮。
“我不懂这个。”
“送你玩。”
“我不喜欢。”滕叫天知道,米江这货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送你东西,都得小心,别弄不好,来一个狠活儿。
“你害怕了?”
“我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
闲聊,下午两点多,滕叫天回太子宅休息,他这段时间总是感觉很疲惫。
四点多,滕叫天才醒来。
他到院子里喝茶,毕妍回来。
“哥,现在怎么办?”
“星光出现了问题,他的数据中,有米江的数据带入,找到,清除,一切就可以正常了。”
“星光?”
“对,星光现在还达不到斯里卫智能定理的那种水平,但是在往那边发展,和人类的智慧相融合,必然会有缺陷出来,星光的缺陷……”滕叫天给讲着。
毕妍点头。
“吃过饭,我们就工作。”
“不需要那么累,明天早晨,不用着急。”
滕叫天告诉毕妍,晚上去扎铺,扎活,在纸铺休息。
滕叫天去纸铺,让邵大北送过来两个
菜,几瓶啤酒,进扎房。
他给孟婆扎上纸,一直到天亮,上纸完成,剩下的就是点染。
他回房间休息。
十点多起来,出去吃面,回来开铺,喝茶。
他看着外面的人行,巫师比拉哈拉哲又来了,滕叫天把头转到一边,不想看这个巫师。
比拉哈拉哲进来,自己倒茶喝。
“扎得怎么样了?”
“在扎房。”
比拉哈拉哲喝了一碗茶,起身往扎房去,滕叫天跟着。
进扎房,比拉哈拉哲看了半天,上去,把扎拿下来,上脚踩。
“扎的什么破东西?”比拉哈拉哲说。
滕叫天都懵了。
出来,坐下喝茶。
比拉哈拉哲说:“你到底会扎活不?”
滕叫天是彻底的懵了。
他看着比拉哈拉哲,不说话。
“你别瞪着死鱼眼睛看着我,不会扎别装。”这比拉哈拉哲是疯了。
“您指点。”滕叫天说。
“重新扎。”比拉哈拉哲走了。
他不说什么地方不对,也不说原因,自己忙活了好几天,让他几脚就给解决了。
这个疯子,滕叫天也要发疯。
滕叫天给老刘打电话,问孟婆扎的事情。
老刘说,他不懂,别问他,他正忙着。
滕叫天摇头,再进扎房,坐在那儿看着被踩坏的扎活儿。
他想不明白,错
在什么地方。
滕叫天坐了半个小时,关铺,去河边坐着。
扎了这么多年的扎,从来没有人说过,他的扎有问题。
滕叫天快黑的时候才回太子宅。
和去衣褐住的宅子,和他喝酒。
和衣褐聊天,说了事情。
“孟婆之扎讲究繁多,捞阴扎阴活儿,一般不碰阴间的扎,就是孟婆,黑白无常,那是阴中之阴……”衣褐给讲着。
他说,孟婆之扎不是在阳扎阴,而是在阴扎阴,孟婆在奈河桥出现,只有天黑之后,不会在白天出现,后海桥上白天见到的孟婆扎,那是不对的,扎活的时候所选的时候不同,扎出的孟婆也是不同的。
“那个巫师说我扎的不对,是时间上有问题?”
“问题多了,那个巫师进扎房后,干了什么,你再详细的说。”
滕叫天详细的说了。
“踩了两脚,下半夜两点,后海桥,我们过去。”衣褐说。
滕叫天觉得这个有点不太相信,不过试一下也无妨了。
休息。
下半夜,滕叫天和衣褐出了太子宅,去后海桥。
他们在后海桥的一棵树下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后海桥。
两点,后海桥上孟婆出现了,站在桥上。
后海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了。
滕叫天是一身的冷汗。
“别急
,等着。”衣褐说。
孟婆站在桥上,虽然看不清楚,那种瘆人感,还是远远的传过来,不禁的让滕叫天打了一个哆嗦,他感觉不真实。
几分钟后,有一个人,提着灯笼往桥上走。
竟然穿着清代的衣服。
“别急,你的目标不是孟婆,而是这个提着灯笼的人。”衣褐说。
滕叫天这个时候也不问了,重点就是盯着那个提灯笼的人。
到桥上,孟婆就拦住了。
那个人在说着什么,最后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递给孟婆,这个人过了桥,那孟婆也消失了。
一切都像梦一样。
“我回太子宅休息,你盯住这个人,看他在什么地方住,然后回太子宅休息,不要打扰他。”衣褐走了。
滕叫天是真害怕。
滕叫天跟上了,这个人提着灯笼,慢慢的走着,机械的在走着。
滕叫天跟着,一个多小时后,进了一个小区,滕叫天紧走几步,电子门关上了,滕叫天看着,在小区消失了。
滕叫天回太子宅休息。
快十点才起来。
起来,吃碗面,滕叫天泡上茶,喝茶。
昨天的事情,让滕叫天想不明白,如一场梦一样。
衣褐来了,滕叫天给倒茶。
“人在哪儿?”衣褐问。
“一个小区,没进去。”
“那就可以
了,去找这个人。”衣褐说。
“老师,我没有明白,我们的目标是孟婆,我要的是孟婆扎,而不是那个人。”滕叫天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衣褐近百岁的人了,精力还是充沛。
进那个小区,衣褐鼻子在翕动,然后往前走。
滕叫天根本就理解不了。
进小区,最里面的一栋楼,一楼,中间门,衣褐让滕叫天敲门。
滕叫天犹豫了一下,敲门。
门开了,衣褐一脚就插到门里。
“你还没死?”是一个老太太。
“我一直在找你。”衣褐进去了。
滕叫天跟进去,昨天的灯笼挂在了墙上,清代的衣服挂在衣架上。
衣褐坐下:“不泡杯茶吗?”
老太太和衣褐的年龄差不多,明天没看出来。
老太太烧水泡茶,喝茶。
滕叫天感觉到不安。
“你追了我一辈子,你何苦相逼呢?”老太太说。
“你不要说那么多,今天为了孟婆之事而来,你过桥,这本不应该过的桥,你过了,孟婆也让你过了,现在我想知道孟婆在哪儿?”
“地狱。”老太太说。
“你这是借生。”
“你管得太多了。”
“我不管你借生的事情,我就想知道孟婆在什么地方。”衣褐问。
孟婆难道还在阳世?滕叫天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