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看到门把手上,系着一个黑白两色的布条,他惊出一身的冷汗。
滕叫天站在那儿半天,过去,把后门反锁上,回到前面,把纸铺关了,然后翻墙离开的。
滕叫天发里发慌,他去找老刘。
那黑白布条,是扎纸的一个死亡通知。
老刘在家里,他过去。
老刘在研究那两上蓝瓶子,看来是十分的喜欢。
“先别看了,收起来,出了点事儿。”滕叫天说。
“能出什么事儿?”老刘把两个瓶子放起来。
滕叫天说了。
“哟,这真是可怕的事情,知道黑白布条的人,极少。”老刘说。
“是呀,纸铺记事中有记载,黑白布条出现在纸纸铺的门把手上,就是有借阴之人死亡,要扎重活儿,这偏偏就找到了我,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滕叫天说。
“在南城,不找你找谁?”老刘说。
“怎么办?”
“我发现你最近遇事儿,总是慌慌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老刘说。
“事太多,我总是感觉不安。”
“你去找苏婉,这事我弄不了。”老刘说。
滕叫天犹豫了一下,起身走,他去小塘。
苏婉在院子里弄花儿,看到滕叫天,洗手,泡茶。
“哥,等一会儿,我让你弄菜
。”
“别弄了,我先说事儿。”滕叫天把发生的事情说了。
“黑白布条,借阴寿之人,这扎太危险了。”
“我很奇怪,斗扎要开始了,这又出了这件事,怪怪的。”
“你不用着急,我去打个电话。”
苏婉出去打电话。
滕叫天点上烟,等着。
苏婉十多分钟回来了。
“再等一会儿。”
“你……”
“苏扎半天下,我问路。”苏婉说。
“你不要惹事。”
“放心,不会有事儿的。”苏婉泡茶,喝茶。
十几分钟,来电话,苏婉走到一边接电话,几分钟后过来。
“查到了,死的人是开家人,借阴寿十六年。”苏婉说。
滕叫天愣住了,又是开家人。
“这扎我不可能扎的。”
“系了黑白布条,你不扎也不成。”苏婉说。
“为什么?”
“阴不可拒的,一个是规矩,一个是真的会出问题的,扎活儿就捞阴,借阴寿的人,是阴界的人,十六年阴界的人,阳活于世,这个是不能拒绝的。”苏婉说。
“我不会扎,滕扎中没有。”滕叫天说。
“不用急,等着开家人上门再说。”苏婉说。
“那我回去了。”滕叫天起身走。
“中午了,留下吃饭。”
“改天
。”
滕叫天回太子宅,吃口饭休息。
他感觉太累了。
一个小时后起来,去基地,一切正常。
滕叫天出来,他去东山,惮明观找阳真道长。
阳真道长在打坐。
滕叫天进来,他起身,让人泡上茶,他挥了一下手,泡茶的人出去,把门带上了。
“你身上的阴气太重了。”阳真道长说。
“捞阴的人,身上有阴气也是正常的。”滕叫天说。
“我说的你的太重了。”阳真道长说。
滕叫天也明白了。
“最近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滕叫天说黑白布条,借阴寿的事情。
“是谁知道吗?”
“开家人,开家的什么人不知道。”滕叫天说。
“开家人,每年都会给道观捐一笔钱,没有想到,会干借阴寿的事情。”阳真道长说。
滕叫天不说话。
“我们去一趟开家。”阳真道长说。
去开家,开家大门紧闭,按门铃,半天有人开门。
开门的人看了一眼他们:“阳真道长,请。”
滕叫天要跟着进去,被拦住了。
“我朋友。”阳真道长说。
那个人犹豫了一下,让滕叫天进去了。
到客厅,坐下,那个人给泡上茶,让稍等一会儿。
那个人出去,五六分钟,开家的一
个人过来了,就是和开老头去纸铺的那个人。
“阳真道长,滕先生。”
这个人坐下。
“我问一下,借阴寿的是谁?”阳真道长说。
“爷爷。”开家的那个男人说。
“我真一眼可以吗?”阳真道长说。
“当然。”
过去,到后院,摆着棺材,尸体已经入棺,没有封棺。
看里面的人,滕叫天一身冷汗,竟然是那个开家老头。
阳真道长看完问:“借了多少年?”
“十六年。”
“借的是谁的?”阳真道长说。
这个男人沉默了半天说:“到前面喝茶吧!”
到客厅喝茶,男人说,借的是南城河沿一个男人的,那个男人去年死了,他们给了补偿。
借阴寿,实际上就是借活人的寿命。
“真不应该呀!”阳真道长说。
这个男人低头沉默。
“你让滕先生给扎阴活儿,这也不应该,这活太危险了,不能强迫系黑白布条。”阳真道长说。
“实在没办法,不扎阴活儿,我爷爷会遭受地狱万般之苦,我当孙子的是不孝了。”这个男人说。
“你这样做,会出问题的,自己好好想想。”阳真道长说。
“扎阴活儿,我给钱。”
“滕先生不愿意扎。”阳真道长说。
“在南城,也找不出来,能扎此活的人了。”这个男人说。
“我也不会扎。”滕叫天说。
“但是黑白布条已经系上了。”
“你再思量思量。”阳真道长说完,起身离开。
滕叫天跟着离开。
出来。
“记住这个人,开明。”阳真道长说。
送阳真道长回去后,滕叫天回纸铺。
他坐在那儿摇头,这事真就难办了,阳真道长出现,那开明也没有给面子,看来这活是非扎不可了。
滕叫天很晚才回太子宅。
早晨起来,毕妍问:“脸色不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扎活有点累了。”
“别太累了。”
吃过饭,去纸铺,喝茶。
开明来了,进来坐下。
“滕先生,真的没有选择,您开个价吧!”开明说。
“借阴寿,本身就是一个罪,我给扎阴活儿,那也成罪了,这活儿我可以不扎不?”滕叫天问。
如果不扎,只有系黑白布条的人,把布条解下去,换另一家。
开明想了半天,站起来,往后院去,他伸手要解那黑白布条,又停下来,想了一下,转身出来。
“滕先生,没有能扎的人了,你必须得扎,我会补偿的。”开明离开了。
滕叫天摇头,这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