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让周帆他们决定。
滕叫天带着衣褐去了他的纸铺,在院子里喝茶。
“这纸铺阴气很重,少见这么重的。”衣褐说。”
“也许是老纸铺的原因。”
“不是。”
“衣老师,你说将来这扎纸是不是就消失了呢?”
“很有可能,每一个行业,在世界发展中,不适应了,就会慢慢的消失。”衣褐说。
“我守着纸铺,一直到死,死的那天烧掉。”滕叫天说完笑起来。
衣褐也笑了一下。
进扎房,看那扎的黑头蜈蚣。
“你的扎活可以和九城相比了。”衣褐说。
“没比。”
“我帮你扎点。”
衣褐坐下,扎了半个小时,虽然近百岁的人了,那手指竟然十分的灵活。
“送我回去。”衣褐说。
送衣褐回太子宅,滕叫天返回纸铺,进扎房,他要接着扎活,他先看了衣褐所扎,当时就愣住了,衣褐帮着扎的扎条,扎出来了半个蜈蚣头,再看自己那半个蜈蚣头,滕叫天冒汗了。
这一比,自己的扎活简直不堪入目了。
差得太远了,滕叫天冒汗了,自己扎活儿那么久,竟然如此不堪吗?
九城的活儿,在内不在外,所以扎的活儿,和自己差不多,现在
看来,自己无内无外,什么都没有。
九城一死,阴磁无扎,看来内扎之高,这衣褐是阴磁第二扎,重外,从外看,就知道自己的扎活水平了。
滕叫天坐了半个小时,离开纸铺,去河边坐着。
他还以为自己的扎活有多好,这一比,什么都不是,让他感觉这一生白努力了。
滕叫天晚上回太子宅,和衣褐喝酒。
“衣老师,你的活儿……”
“我是外扎,九城是内扎,我只是让你知道,外扎于事,内扎于心,不要注重外扎的好坏,内扎更重要。”衣褐说。
“外扎都不怎么样,内扎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滕叫天说。
“些话不对,你内扎很厉害,至少扎数我破解了,阴磁都没有办法,至于外扎,我告诉你,内扎于心,外扎于事,所谓事,同势,因势而扎,势成气,一贯到底,扎活自然就有气势而出。”衣褐说。
滕叫天听着,学着,其实,对于扎活儿,滕叫天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外扎,不只是精致,那么阴磁之扎,可见,早于地球扎纸多处年?
这扎纸成数,也形成了一个阴磁的体系,没有破解扎数,是因为后期智能人之灾,进入逆发展,才会这样
的。
快半夜了,才休息。
早晨起来,吃饭的时候,周帆说:“蓝族说在我们这个研究室,进行智能人数据的输入,然后在国外对米江一个基地进攻。”
“看看效果?”
“是这个意思。”
“你们决定,但是要注意安全,米江是相当危险的一个人,他随时都有毁掉一切。”滕叫天说。
“对了,第三个节破了,原本以为扎数就三个节点,但是现在并不是,扎数还在往前发展,往第四个节点去了。”
“那就往下研究,扎数要完全的破解,恐怕还需要大量的时间。”滕叫天说。
滕叫天也不知道,扎数到底有多少个节点。
滕叫天去纸铺,他把衣褐帮扎的黑头蜈蚣放到一边,重新扎。
从头开扎,他不知道,按照衣褐所说的,能扎到什么程度。
一直到下午四点,黑头蜈蚣的架子出来,他站起来看,果然是,一心贯扎,一扎到底,不分心扎,一心向扎。
那扎出来的活儿,果然是不一样了,和衣褐帮扎相比,虽然还差一些,但是也是不错了。
滕叫天也明白,扎纸无心,扎不成纸。
滕叫天从纸铺出来,给毕妍打电话,他说去和老刘喝酒。
他去鬼市找
老刘,老刘不在鬼市,打电话,老刘说,有西郊观巷,哈达胡同。
他过去,老刘和界长在喝酒。
“哟,界长,正想找你呢!”滕叫天坐下。
“我也想找你。”界长说。
喝酒,聊天,界长说,阴磁再在米江的智能人控制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问滕叫天,扎数的研究情况。
“这个我不能说,但是,阴磁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会让你回家的。”滕叫天说。
那界长也明白了。
“噢,我等着。”
“这事衣知应该告诉你的。”滕叫天说。
“不会的,衣知遵守着你基地的纪律。”
“我真想知道,你长得什么样子,你是谁?”滕叫天问。
“为什么?”界长说。
“我感觉你很熟悉,又很陌生。”滕叫天说。
界长说:“等我扎面用完了,你就知道我的真实面目了。”
老刘说:“不聊这个,还是聊聊界长手里的一件东西。”
老刘看界长。
“什么意思?”滕叫天问。
“界长他手里有一件东西,要卖掉,他说用钱。”老刘说。
“不愿意卖就留着,我给你转一些钱,够你在地球是花的。”滕叫天说。
“不必,我自己能行。”界长看来还是不愿意卖
掉手里的东西。
半天,界长从包里拿出来个挂坠,放到桌子上。
“这是女人的挂坠。”老刘拿起来。
老刘看了半天,递给滕叫天,滕叫天看了天半说,不懂。
“这是地球上的东西,是部落时期的,很难得的一个坠子,这坠子用的是天骨所成,所谓天骨,就是天下掉下来的东西打磨而成,和陨石还有着差别,部落叫成天骨。”老刘说。
“值多少钱?”滕叫天问。
“给两万。”老刘说。
界长大概对地球上的钱没有什么概念,同意了,老刘拿出两万块钱,放在界长面前。
“我有事先走了。”界长拿着钱就离开了。
“老滕,这个给你,你戴着。”
“这……”
“我胡扯的,什么天骨,不过是部落的东西,是从慎容妃子墓出来的,和扎数有关系。”
“你怎么知道的?何况,慎容妃子墓有守墓人,不可能流出来东西的。”滕叫天说。
“这也不是绝对的,你戴着,必要的时候能救你命。”
“具体的讲讲。”
“你有的时候,总是把事情问到底,很烦人。”老刘说。
喝酒,闲聊,老刘说了一件事,说他去米江基地,遇到了一个人,滕叫天听完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