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扎娃娃的,扎料中,那主支,就是脊椎,主扎骨竟然是骨头的,灰白色的,滕叫天头都大了。
滕叫天没敢动,盖上黑布,关铺子出来,苏婉就过来了。
滕叫天站住,看着。
“我找你有点事儿,去茶馆。”
去茶馆。
“我本不应该找你的,周帆给我打电话,说你和毕妍的事情,你和毕妍有婚姻之约,这个肯定的,不要因为我,九城,过去的就过去了。”苏婉说。
“小婉,我过不去这个坎,再说。”
“你需要放下了。”苏婉说。
腾叫天不说话了,苏婉摇头,起身走了。
滕叫天喝了一会儿茶,去肇启运那儿。
他和肇启运说了事情。
“扎纸活的,你也不是没有用过骨头,怕什么?”肇启运说。
“那是凶扎,我想复扎,别出什么事情。”滕叫天说。
“你别埋在人家院子里就行了。”肇启运说。
肇启运的情况不太对。
滕叫天也没有再多留,出来,走街,苏婉说的话,让他头痛。
快中午,他在邵大北那儿弄了酒菜,进扎房喝酒。
他看着那些扎料,那根主支是骨头的,没错。
他边喝酒,边摆着扎料,从第一拆开始,一下到最后一拆,一共用了三百零六根料,那些扎纸也是非常特别的,纸有点像布一样,然后进行青色点染,用的是青色石染色。
那扎纸是一种青麻做成的,滕叫天手里没有,那文那儿有一些。
滕叫天给那文打电话,
说要点青麻纸。
那文让他去取。
滕叫天收拾一下,去那文那儿拿青麻纸。
那文没问干什么,自然也是知道,扎活儿,聊了一会儿闲话,滕叫天拿着青麻纸回纸铺。
他开始复扎。
滕叫天扎到半夜,在纸铺睡的。
早晨起来,吃了泡面,就开始复扎。
那扎娃娃的手法几个地方挺怪异的,滕叫天的记忆力好,都记住了。
他扎到中午,扎架完成了,下一步就是上纸。
那青麻纸要浸泡,他放到盆里泡上,就到邵大北的酒馆。
邵大北和他一起喝酒。
邵大北说,青—413星球现在是彻底的失去了联系。
“你怎么知道的?”滕叫天问。
“我问周老师了,这不涉及到秘密的问题。”
邵大北和周帆处得不错。
“你很担心是吧?”
“确实是,那不管怎么样,也是我生活过的地方,还有我的亲人。”邵大北说。
这确实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你也不用太着急,等到你的星球恢复正常了,我和你们的球长说说,让你回家。”
“谢谢。”
邵大北似乎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吃过饭,回纸铺,滕叫天把青麻纸弄出来,铺开,然后剪裁,上纸,一共是三层纸,天黑上完纸,就阴干,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
滕叫开离开纸铺,去太子宅,他不能躲着毕妍,这事要解决。
毕妍和周帆在吃饭,毕妍没理他。
周帆让他坐下吃饭。
滕叫天喝酒,问:“现
在青—413星球和阴磁—826体怎么样?”
“都处于失联的状态,米江那边依然是没有消息,扎数依然是没有进展。”
“扎数再等等。”滕叫天说。
滕叫天等着外体积阴的变化,一直没有变化。
毕妍吃过饭,就回房间了。
“你哄哄,这是我买的一个包,送你毕妍,我说你送的,把钱给我,两万五。”周帆说。
“噢。”滕叫天给转了钱。
滕叫天吃过饭,回家休息。
早晨起来,滕叫天去星卫n基地,毕妍看到他,害羞的一笑。
进研究室,周帆在,他站在一边看扎数的数据,依然是没有一点的感觉。
谢小雨进来了。
“滕叫天,你出来,我问你点事儿。”
滕叫天没动,周帆捅了他一下。
去休息区,滕叫天喝茶。
“滕叫天,你说的扎数,是根据什么而来的?”谢小雨说。
“你现在不研究扎数,问这个干什么?”滕叫天问。
“我问你,你就回答。”
“我没必要告诉你。”滕叫天起身走了。
这个谢小雨跟疯子一样。
滕叫天去纸铺,看了一眼扎娃娃,半干的状态,他去了鬼市。
老刘摆着摊。
“你这白天也在,晚上也在的,不累?”
“我一个人在家呆着也没有意思,累了就在这儿闭上眼睛,挺好的。”
“你应该找一个伴儿。”
“说别的,那家有一件东西,我一直想弄到手。”老刘说。
“什么?”
“那家有一个蓝
色的茶壶。”老刘说。
“蓝色的?”
“是一种特别的石头做成的,听说很神奇。”
“你别想这事,突然入魔,那你就毁了。”滕叫天说。
“滕叫天人迟早要出手的,我担心,出手后,就再也见不到影儿了。”老刘说。
“在谁手里?”
“那小宝手里。”
“那镇的儿子,那小宝,你找他聊过没有?”滕叫天问。
“那小宝的货对熟悉的人,只出一次,不会有二次。”老刘说。
“我试试。”
“那小宝过来了。”老刘说。
滕叫天站起来,走过去。
“那小宝。”
那小宝过来了。
“滕老板,有何事情?”那小宝皮里皮气的。
“你手里有一个蓝色的茶壶?”
“对,你知道这个蓝色的茶壶,应该是通过什么人,你虽然和我父亲关系不错,总是去我父亲那儿喝酒,但是他那把壶从来都是在卧室里喝茶用的,其它的外人都没有见到过。”那小宝说。
“开价。”
那小宝想了半天,说一百万。
“你是不是讹人了?”滕叫天说。
那小宝看了看左右,把滕叫天拉到角落。
“我爹死的时候,跟我说了,那把壶只能卖给你,而且是一百万,怕你不信,我爹还写了一封信给你,在家里放着。”那小宝说。
滕叫天愣住了。
“我叫一个人跟着我。”
“不。”那小宝说。
滕叫天和老刘摆了一下手,走了。
去那镇的宅子,进屋,原来架子上的东
西都没有了,真是太可惜了。
坐在客厅,等着,那小宝进去,一会儿出来,拿了一把蓝色的茶壶出来,那茶壶蓝如天空,太漂亮了。
壶放下。
“您看一眼。”那小宝说。
滕叫天看着,确实是太精美了,素壶,那蓝是透着的天蓝。
“这是信。”那小宝说信递给了滕叫天。
滕叫天看信。
滕爷:
在这个世上,只有你是可以让我相信的,仗义之人,我也知道犬子守不住家业,日后,必然要走到卖这把壶的程度,这壶半卖半送,一百万,日后犬子有事,能帮则帮一把,给他点吃食,不饿死就成。
那文叩上
滕叫天看得心酸。
“这壶不对。”滕叫天说。
“不可能,这壶我爹死的时候,留下话了,我是绝对不敢卖给别人的,也不敢给换假的。”那小宝说。
“不是这个意思,还有七个杯。”滕叫天说。
那小宝想了半天说:“我爹说就卖你这把壶,那七个杯我卖掉了。”
“卖给谁了?”
“鬼市不认识的人。”那小宝说。
滕叫天是肉痛。
滕叫天转一百万给那小宝,把壶包好,回了家。
他看着这把壶,壶外是蓝天,壶内是月亮,有七个杯子,是七星拱月,无星光,而月不明呀!
滕叫天摇头,可怜了这把壶。
滕叫天把壶收好。
第二天,去纸铺,扎娃娃的纸还有点潮。
滕叫天就给老刘打电话,说壶的事情,滕叫天没有想到,老刘反应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