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转到天快黑了,给苏婉打电话,说在外面吃,吃完去纸铺,有一个订活的,晚上就不回去了。
他现在看到苏婉是一种厌恶,他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不回去,减少问题的出现。
滕叫天遇到了姚勇。
这小子竟然很胖。
“滕先生。”
姚勇过来。
“姚先生,哟,看来现在是春风得意。”
“就是对付着活着,走,去皇帝楼。”
一听去皇帝楼,就知道,这小子现在混的是不错。
“算了,胡同好。”
“那就去胡同。”
进胡同,喝酒。
一问姚勇干什么,他说卖狗呢!
把滕叫天弄得一愣,这特么跟开玩笑一样。
这姚勇真的卖狗,他在姚家村建了一个狗场,南城最大的一个狗场。
“不扎纸了?”
“不是那料,哈哈哈……”
这姚勇到是有点意思。
“滕先生,我是听说,您的扎活儿可是精进呀!”
“你听谁说的?”滕叫天说。
“还听谁说的,那伊一元恐怕是在纸铺哭呢?”姚勇说。
“什么意思?”
姚勇说:“听说您在治纸,对一些纸铺的不规矩,犯纸的进么整治,昨天一元纸铺,天降纸钱,这纸铺落地起火,一元纸铺烧掉了半个铺子。”
滕叫天都懵了。
“胡扯。”
“真的,我虽
然不扎活儿了,但是我妹妹姚苗苗扎呀!所以我也多少关心一些。”
“噢,这样,一元纸铺真的着了吗?”
“我听姚苗苗说的,今天我也是较真儿,过去看了,确实是。”姚勇说。
滕叫天喝酒,想着,茶场的老刘也说,什么像洗纸一样的人出来了,要整治扎行。
“怎么传的就是我?”
“除了你,恐怕没有人能扎出来那种纸钱来。”姚勇说。
“我和伊一元是朋友,我不会那么干的。”
“是呀,看着是朋友,你们这两年也是分争不少。”
“我老滕能干那事儿?”滕叫天火了。
“哟,滕先生,您别急呀!我反正是不相信,姚苗苗也不相信,您可不是那样的人,有事您能找伊一元拼命,这种阴险的事儿是不会干的。”
滕叫天喝酒,姚勇也就不说这事了。
胡聊一气,这姚勇养狗,也是一下就成了。
喝过酒,滕叫天就去了伊一元那儿。
这一元纸铺也是奇怪了,着了几次火了?这是跟火有仇呀!
伊一元坐在台阶上,目光呆滞。
“老伊,怎么搞的?”
伊一元好像发疯了一样,也不说话,跳起来就打滕叫天。
滕叫天没防备,一拳就砸在脸上,他反应过来,撒脚就跑。
伊一元追滕叫天,追出了二里
地,然后就瘫坐在地上,大嚎。
滕叫天回了纸铺。
伊一元打他,和那些传闻肯定是有关系的,传他治纸,这哪儿跟哪儿,他是一头的雾水。
滕叫天也不多想了,明天再问问老刘。
滕叫天进扎房,扎九扎的活儿,那活儿越扎,他觉得越有趣,就像爱上一个人一样上瘾。
他扎到半夜,停下来,到院子里喝啤酒。
这不是好事儿,可是似乎有一些难控制。
这个九城到底玩什么呢?
他根本就逃不出来了。
休息,第二天,他吃过早点,给老刘打电话。
老刘说在天桥。
他过去,依然摆着那个破盘子。
“茶场怎么样?”
“盘给老龙之后,人气又回来了,也是奇怪了。”
“息人竟然打听不到关于自己的消息。”
“自己刀,削不了自己的把儿。”老刘说。
“那挺好的,有人接盘,问你一下,治纸怎么回事?”滕叫天问。
老刘抬头看了一眼滕叫天:“你这脸怎么青了一块?”
“别提了,让老伊,就是一元纸铺的伊一元给打的。”滕叫天把事儿说了。
“其实,就是一个传闻,谁也没有确实的消息,但是这传闻就不太好。”老刘说。
“去老伊那儿。”
“你还最去?”
“我要问明白。”
一起过去
,老伊站在院子里发呆,烧掉了一半,够惨。
“老伊。”老刘叫了一声。
“噢,老刘,老滕。”此刻的伊一元冷静下来了。
“不至于,再修起来。”老刘说。
“唉,你是不知道呀,也是命,赚的钱我都放在了扎房里,准备明天给伊正把欠的债还完,这可到是,全烧了。”伊一元说。
滕叫天也是愣住了,这也太巧了吧?
老刘看了一圈,烧掉一半,火是在扎房起来的,确实是烧得挺惨的。
“走吧,喝一杯。”老刘拉着伊一元。
去胡同喝酒。
“多少钱?”
“五十万。”
“什么?”
伊一元是有钱就赚,拼着命的,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攒了五十万。
“你还钱,就还呗,取什么现金呢?”老刘问。
“那个人就说要现实,说晚上八点过来拿,没有想到,就出事儿了。”
“什么人?”
伊一元说不知道,伊正欠下的债,五十万就还清了。
老刘看了一眼滕叫天。
“老滕,你说实话,是不是你治纸给我烧的?”伊一元还是不甘心。
“老伊,我们是朋友,你觉得我会吗?”
老伊摇头,把酒干了。
滕叫天给伊正打电话,让他过来。
伊正说不敢去,反正不会去的。
“那你说,那个债人是什么人?
”滕叫天问。
伊正就把电话挂了,看来这个伊正没走正路呀!
滕叫天也不好再说什么。
伊一元喝多了,送回去,滕叫天回了小塘。
“大早晨的就喝酒?”苏婉说。
“遇到了老刘,去看伊一元,就喝了点儿。”
“伊一元怎么了?”
滕叫天说事儿,也说了,有人传治纸是他干的。
“你也不用管那么多,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苏婉说。
“小婉,我出现点麻烦事儿,我也不得不说了,就是九城的九扎,我确实是扛不过去了,昨天我又在扎房九扎了。”滕叫天低头。
“恐怕是没有人能逃过去,这样,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你在纸铺住着,不愿意在那边住,西郊观巷有一套房子,你去如儿住。”苏婉说。
滕叫天一愣。
“我没有那个意思。”
“哥,我知道,这个很难受的,你看着我不舒服,我看着你也难受,你如果真过不去,我们可以离婚,你和九城在一起,那丫头就是心眼儿多点,其它的都不错。”苏婉说。
“别说了,不可能。”
滕叫天休息。
起来后,他又出去了,也不想告诉苏婉。
滕叫天正瞎转,有人打电话来,就是他总去对面吃饭的饭店,说纸铺着火了。
滕叫天当时一惊,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