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问了。
滕叫天理解的就是,扎纸的人,没有能活到一百岁的,是因为扎活的原因。
萧何解释说,扎人不能活过百岁的,过百识阴,识阴而魔,那才可怕。
滕叫天问什么魔?
“魔分成几种,种种可怕,以后再说。”萧何说。
滕叫天也知道,自己确实是没有达到那个水平。
这个萧何竟然是扎纸鼻祖的传人,真假难说。
滕叫天回去,后半夜了,扎活到半夜就停扎,他们都睡了。
滕叫天躺着,闭上眼睛,满脑袋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早晨起来,吃过早饭,去扎活。
邓刚总是看滕叫天,滕叫天也知道邓刚看他的意思。
扎到中午,停扎,出来,邓刚把滕叫天叫到一边。
“滕先生,你昨天晚上,一直没回来,有人可是说了不少的话。”
“你一个男人,舌头是不是不想要了?”
“切。”
邓刚转身回房间。
滕叫天在外面坐了一会儿,进房间,大家在吃饭。
滕叫天坐下,倒上酒,喝酒。
“昨天晚上,我去谈事儿,扎阴船并没有那么简单,事情很复杂,那冷冻柜里的尸体不要动,为阴船而准备的。”滕叫天就说这么多。
其它的人也不问,在这儿
扎阴船是越扎越害怕。
阴阴相生,东北的五月已经是温暖了,进那地方,立刻就感到阴气入骨,非常的不舒服。
休息。
晚上九点开扎,已经开始合扎,合扎成船,半夜,半个船就成了,越看是越让人害怕。
阴船下河,能承重,能负人,就像纸棺一样,可入土,可承人之重。
回房间,滕叫天坐了一会儿,其它的人都休息了,他出来,去了那边的二楼。
“萧老师。”滕叫天敲门。
门开了,萧何看了他一眼:“在这儿别敲门。”
进去坐下,滕叫天也反应过来了,在这儿,这儿是火葬场,只有鬼敲门,活着的人,在这儿不敲门。
“自己倒酒。”
“您老还不睡?”
“你不是来了吗?”
滕叫天也不好意思了,说,白天不能来。
“我白天睡,晚上不睡。”
滕叫天把阴船扎的情况说了一下。
“嗯,等完扎的那天,把藏北的索南瓦里留下,其它的人让他们回去。”
“为什么?”
“不用多问。”
喝酒,下半夜两点了,突然有鸡叫,滕叫天一哆嗦。
“去休息。”
滕叫天马上站起来,出去。
鸡叫魂呀!天没亮呢?在这地方叫,瘆特么人。
早晨起
来,吃过早饭,大家都不动。
“怎么了?”
“滕先生,确实是太害怕了,越扎阴气越重,大家都感觉到不舒服了。”邓刚说。
“嗯,大家再坚持一下。”滕叫天知道,这样说是有气无力的。
大家还是去扎活了,滕叫天给单一打了电话,说了情况。
“钱我转过去,一个人十万,你发下去。”单一说。
“你是青—413星球的,这边的钱你……”
“青—413星球基地很早就在地球上有了。”
滕叫天也不多问。
钱转过来,滕叫天就一一的把钱转给扎人。
他进去扎活,很安静,都在抓紧的干活,这样扎活儿,后天就给完成了。
半天,回去休息。
早晨起来,邓刚大呼小叫的,说满地白花。
都出去看了,果然是,火葬场的院子里,都是白花。
滕叫天就知道,不会顺利的。
不说ai智能人,就说米江,他应该是知道滕叫天在做什么。
滕叫天看着满地的白花说:“吃饭,扎活,今天不休息,半夜前扎完。”
都去吃饭,滕叫天坐在台阶上,拿着一朵白花看,很简单的白花,机工,不是手扎功。
滕叫天知道,恐怕是有人阻止。
扎活,中午吃过饭
,接着扎,晚上吃过饭,接着扎,一直到半夜,合扎成船。
“邓刚,开车送大家回去。”滕叫天说。
滕叫天把藏北的索南瓦里叫住了,他说了,让他留下来帮他。
索南瓦里点对,话最少的就是他。
回房间,休息。
早晨起来,滕叫天才知道邓刚回来了。
“邓先生,您可以离开。”
“没有我怎么成?”邓刚笑起来。
滕叫天也没有想到,这个邓刚还是很仗义的。
滕叫天让两个休息,他去了后面的二楼,说阴船扎完了。
“让邓刚离开。”
滕叫天一愣:“您怎么知道邓刚留在这儿了?”
“别废话。
“昨天一地的白花是怎么回事?”
“我弄的,阴积阴重,阴船成,白花满地。”
滕叫天也是实在不知道这么多的规矩了。
他出来,让邓刚马上离开。
邓刚看了滕叫天半天,大概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滕先生,有事叫我,随叫随到。”
邓刚走了有半个小时,萧何出来了,滕叫天和索南瓦里看着,那真的就跟一个骨头架子在走一样。
“萧何,萧山纸爷的后代。”滕叫天小声说。
“嗯。”索南瓦里只是“嗯”了一声。
萧何走过来。
“萧老师
。”
“去。”一个去字,不想多说。
进停尸间,萧何看着扎船,绕了一圈。
“扎得也就是对付吧!”
这话让滕叫天也是一愣,这扎活也算是高扎了,都尽了力的,在萧何这儿,就是对付。
“起尸。”萧何说。
萧何肯定是不会动的,滕叫天往冷冻柜走,索南瓦里跟着,拉开柜子,尸体抬出来,放到扎船上。
“明天晚上,半夜一点,运到浑河放阴船,索南瓦里,你跟我上船。”萧何说完,走了。
滕叫天看着索南瓦里,他也不知道,萧何为什么就选了藏北之扎,这也是太奇怪了。
回房间,滕叫天问索南瓦里,他摇头,说不知道,他现在十分的害怕。
“不用害怕,我随时陪着。”
滕叫天联系了单一,说运阴船的事情。
单一说,不用管,明天晚上,半夜一点,扎船会运到浑河的,让滕叫天离开。
“可是,萧何说,让索南瓦里跟着。”
“船到浑河,你和他去就成了。”
滕叫天挂了电话。
他带着索南瓦里回了纸铺。
一直到第二天天黑,滕叫天带着索南瓦里出了纸铺,在浑河边的一个酒馆喝酒。
索南瓦里的话是太少了,有的时候问都不说,交流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