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相的话让滕叫天一哆嗦。
麻相说,不过等到洗纸来了,也许会有一个转机。
麻相竟然知道洗纸,不在门里的人,很少知道。
“麻相,您何出此话呢?”滕叫天问。
“麻衣之相而言,利于往而心失,利于心,而智失,洗纸洗的就是利。”麻相说。
“洗纸不为利?”滕叫天问。
麻相点头。
滕叫天知道,这个麻相知道很多。
“那阴界……”
“我不聊这事儿。”
看来对于阴界,麻相是不聊的,不聊的原因,恐怕是知道得太多,无知才会无谓。
喝过酒,滕叫天回纸铺,麻相的提醒,让滕叫天犹豫了,这真的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但是,滕叫天还是决定去。
第二天,滕叫天去基地,那扎官帽已经运到了基地,在基地深处的一个房间里。
“滕老师,依然是没有适合的人。”周帆说。
“你也别折腾了,我去。”
“再等等,再找。”
去实验室:“我看看ai智能的发展。”
周帆犹豫了一下:“就一个简单点的。”
周帆让研究人员演示,ai智能人。
“这是ai智能人和一名国外博士的聊天。”周帆说。
下面都配了汉语,滕叫天看着,不过十分
钟,这名国外的博士所有的密码全部被套取,卡里的资金在几分钟内全部转走。
滕叫天心发慌,一个高智商的人,竟然会被骗了。
“这只是很简单的一种。”周帆说。
“现在ai智能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了?”滕叫天问。
“速度是非常的快,十几个国家都有了,似乎并没有真正的开始,最害怕的就是,ai智能人会积力而发。”周帆说。
回办公室,周帆说,有人提出来,以智能攻击,这个弄不好就是弄巧成拙,反而更可怕。
那么其它的办法也是没有,有人根本就不承认阴界的存在。
国外的一些国家,在往外星球发出求救的信号,但是没有结果。
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没有办法的状态,都是在尝试。
“周主任,下周一,九点我过来,顶扎官帽,试一下。”滕叫天说。
到此,滕叫天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他只有选择在三天后,给自己留三天时间。
他从基地出来,给滕小晨打电话,也许这一别,就是永别。
滕小晨接了电话,没有好的语气。
“小晨,我想看看你妈。”滕叫天想缓和。
“我妈说,死都不用埋。”滕小晨挂了电话。
滕叫天就不知道,自己
到底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了?
他和历史学教授离婚,他只要了纸铺,存款都给了她,这次有病他也给拿了二十万,上次滕小晨来要钱,如果就是正常说话,滕叫天也会给拿的,他特么就是想不明白。
也许这就是捞阴的结果,进门吃饭,端的就是阴家的饭碗,这饭不好吃呀!
滕叫天回纸铺,让胡同的老板送来酒菜,坐在屋子里喝酒。
纸铺滕叫天一个人,屋子里阴冷,北方的十二月了,依然没有雪。
滕叫天心里不舒服,难受,喝酒,他想得很多,活着想离开扎纸,他似乎不知道干什么,而且他确实是喜欢扎纸。
滕叫天的眼泪掉下来了,想想,自己四十多岁了,成的太失败了。
滕叫天喝酒了,早晨起来,他头重脚轻,出来吃早饭后,就在街上走着。
十二月的南城,干冷,滕叫天抄着手,在街上走着。
苏婉开车停下来,叫他。
滕叫天上车。
“大早晨的,你瞎逛什么呢?”苏婉说。
“闲的。”滕叫天说。
“纸铺现在开着也没有活儿,暂时就闭纸算了,到小塘去,那儿有吃有喝的。”苏婉说。
滕叫天心里很暖,他没有说话。
去小塘,喝茶。
“我决定顶
扎官帽,后天。”滕叫天说。
“我会守在那儿的。”苏婉说。
“不必。”
“你别废话了,一会儿去官扎找那镇。”
“找他干什么?”
“再问问扎官帽的事情。”苏婉说。
“我问过了,他知道得并不多。”
“那也过去。”
喝了一会儿茶,去那镇那儿。
那镇在弄鸟。
“喝茶。”那镇的状态不错。
“那爷,扎官帽你再讲讲。”苏婉说。
“这个我知道的并不多,也不知道能顶官帽入阴,真的。”那镇说。
“这东西你想出手,必定是有原因的。”
“扎官帽一品扎,败落之家不能承其重,现在那家也是败落了,这东西留着就是反噬,累那家之福,之财,所以就出手。”那镇说。
“滕先生能顶官帽,是麻相所言,可信?”苏婉问。
“那麻相很厉害的,应该是不会出问题的。”那镇说。
聊了一会儿,出来上车,苏婉坐在车上,想了半天,开车就走。
一个多小时,进村。
滕叫天也不问。
进村,进了一个院子,进屋,炕上坐着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
“叔婶。”苏婉叫了一声,坐到炕上。
“这死丫头,有半年没事了吧?”老太太说。
“可不是
,一天瞎忙。”
闲聊一会儿,就说了扎官帽。
“哟,这东西还是出来了。”老头说。
“是呀!现在是这样的情况……”苏婉说滕叫天顶扎官帽入阴的事儿。
老头看了一眼滕叫天:“叫天纸铺的滕叫天?”
“是。”滕叫天回答。
“官扎那家,扎官帽以镇其宅,阴其子孙,那上面九十九颗珠子,珠珠带血,阴气极重,能顶其帽之人,没有。”老头说。
这两个人是什么人?滕叫天也是奇怪,但是没问,他这样说,那就是说,滕叫天顶不了这扎官帽。
苏婉说了麻相给看了。
“麻相确实是厉害,但是他所学缺了一项,麻相不可学全,学全命不全,缺的这一项,也许就会让滕先生送命。”老头说。
滕叫天愣住了,确实是,就扎活儿也是,不可扎全,都留扎,就像多少留点小瑕疵。
“那有什么办法吗?”苏婉问。
老头下地,在一个破柜子里翻了半天,拿出一个扁圆形状的东西,中间带孔。
“这个拿回去,系个黑色的绳,带在腰上。”老头说。
“这是什么?”苏婉问。
“棺材木做的。”老头说。
滕叫天心想,这老头也是邪恶了。
滕叫天在接过来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