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扣了门扣,三下,就这三下出了事情。
滕叫天扣三下,发出现的声音,是扣在纸上的声音,那是扎房,声音很闷。
门开了,滕叫天是目瞪口呆。
门里站着全是人,一个挨一个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滕叫天汗一下就下来了,腿也哆嗦了,那里面的人,表情各异,他一下把门拉上了,转身就走。
他腿发软,差点没摔倒。
滕叫天回了纸铺,坐在院子里,喝啤酒,他压压惊,这阴界真的不是他认为的世界,这个世界恐怕也有着可怕的地方。
滕叫天喝了一瓶酒,进房间躺下,就那样的躺着,等着天亮,离开阴界。
其实,他完全可以马上离开阴界,但是,人家请他来的,他不能那样的匆匆离开。
天亮,他给季婷打了个电话,说回去了。
他没有找苏婉,他总是感觉,苏婉给他一种不安的感觉。
滕叫天回纸铺,告诉老岳,累了,休息。
他进房间,躺下就睡。
竟然睡得踏实,滕叫天以为不得噩梦不断?
快中午起来。
“老岳,去弄几个菜,回来我们两个喝一杯。”滕叫天说。
这个纸铺滕叫天知道,不管怎么样,要坚持下去,也许会有转机。
南城的很多纸铺,都出了行,出行也是十分的谨慎,滕叫天也是有人找,带出行,滕叫天没有同意。
老岳回来,喝酒。
“滕老板,十月了,您这纸铺……”
“不用担心,你就在这儿呆着,如果觉得钱少,我再加。”滕叫天说。
“滕老板,我赚这钱,心里不安。”老岳说。
“你就呆着,不用想那么多。”老岳说。
“现在帮纸的,搭纸的人,已经很少了,另找活计去了,我想,你再收一个徒弟,这样更好。”老岳说。
“我不想坑人。”滕叫天说。
老岳笑了一下,正喝着,天桥的老刘进来了。
“刘师父。”老岳站起来了,这些帮纸的,搭纸的,没有不认识老刘的。
老刘坐下了,老岳说,他到前面。
“坐下。”滕叫天说。
“老岳,你回家吧!”老刘说。
“老刘,你不能这么做。”滕叫天说。
“你别管,我和老岳很熟悉的,今天真的有事,老岳,关铺子。”老刘说。
老岳关了铺子,就离开了。
老刘自己倒酒。
滕叫天看着老刘。
“兄弟,出了点问题,我不得来来告诉你。”老刘说。
“我可以帮你,不用那么紧张,严肃。”滕叫天说。
“是关于你的事情,我本来是出息的人,不能再说这些事情,不过,有人跟我说了,也不算是息内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老刘说。
“不是缺钱了吧?”滕叫天说完笑起来。
“我干息人也是半辈子了,躺
平是没有问题的。”老刘说。
“那就好。”滕叫天被老刘说得有点紧张了。
“洗纸出现了,而且是专门对你而来的。”老刘说。
滕叫天确实是意外了,千想万想的,没有想到,洗纸出现了,而且专门冲着滕叫天而来的。
那么离婚是对的了,这个时候,滕叫天到是有点庆幸了,这历史教授有先见之明。
“只是传说?”滕叫天问。
老刘摇头,老刘是一个沉稳的人,他当息人,从来不放不靠谱的息出来,所以老刘在天桥茶场,是一个有地位的人,所有的息人,对他是十分尊重的。
“不是。”老刘翻包,他那个包,背了多少年不知道,破烂了,还背着,里面装的东西,也是乱七八糟的。
老刘翻了半天,翻出一个黑色的布包。
老刘放到滕叫天面前说:“我走后,你自己打开。”
“这东西从哪儿来的?”滕叫天问。
“在茶场的桌子上放着的,写着你收这东西,茶场的人就转给了我。”老刘说。
“我现在看看。”
“别,别当我面拆开,我害怕。”老刘说。
滕叫天笑了一下,这事又不是冲着老刘来的,他竟然害怕。
“你怕什么?”滕叫天问。
“以前的事不说,孝天纸铺的事儿,是太吓人了,一家四口人。”老刘说。
看来,纸铺的事情南城的人都知道了
。
“和你没关系。”
“兄弟,我担心你呀!”老刘把酒干了,从后面走了。
滕叫天没送,坐在那儿发呆,他万万没有料到,这个时候,洗纸出现了,而且专门是找他的。
滕叫天没犯纸,一直是遵守着规矩的。
滕叫天把黑布包打开了,一块铁牌,是天铁,滕叫天认识,一面无字,光滑如镜,一面有字,洗纸。
丝毫看不出来,洗纸到底是何人?
就凭这一块牌子,也说明不了,就是洗纸人。
滕叫天的紧张,害怕,恐惧也是在瞬间消失了,自己一个人,生死不怕。
滕叫天到是挺喜欢这个牌子的,是天铁的,很有手感。
其实,滕叫天心里也是不安的。
喝过酒,滕叫天回房间休息,午睡,滕叫天多年养成的习惯。
滕叫天起来后,拿着那牌子,就去了小塘。
苏婉知道更多的事情,有一些事情,真的要挑明了说了。
关于天铁,苏婉竟然也没有说出来什么,但是,滕叫天可以感觉得到,这里面是有问题的。
滕叫天从小塘回来,决定把纸铺彻底的停一段时间。
他告诉老岳,纸铺不开了。
滕叫天也不去纸铺了,他在近郊租了一个院子,他想在这儿呆上一段时间。
就纸铺,现在开着,就会惹出祸事来。
他想把阴界弄明白,他每隔五天去一次阴界,扎纸活儿
,在那边更轻松,人们似乎都把一切看淡了一样,活着非常的舒服的感觉。
但是,他毕竟不是自己的世界,这点滕叫天还是清楚的。
滕叫天要弄明白阴界,也是想弄明白那洗纸是不是真正的存在。
官扎搞出来的事情,确实是吓着了不少人,但是就现在看来,官扎也是难混了。
纸铺的发展,如果真的想维持下去,进阴界,赚钱,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但是滕叫天总是感觉,会出问题的。
周帆教授再次找滕叫天,已经是十月份了。
在枫林谷的一个基地。
这个基地,是周帆在管理着,她现在是主任,研究人员,已经达到了上百人,看来是被重视起来了。
这个基地很秘密,因为枫林谷景区的最深处,一个谷里。
周帆开车接滕叫天到的基地,那里面管理的很严格,两道门,进去都是严格的搜查。
周帆带滕叫天进她的办公室。
“我发一个证给你,以后你进来方便。”周帆说。
“我并没有打算再来。”滕叫天说。
“你得来,我和上面说过了,你可以到这边来工作,正式的工作。”周帆说。
“谢谢周主任,我这个人,干了半辈子纸铺,自由习惯了,所以在这儿我受不了,何况,我也不想把纸铺扔下。”滕叫天说。
周帆接下来的话,让滕叫天后背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