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在街上走着,看到了一家纸铺,滕叫天站在那儿看,突然一个人出来,冲着他来了,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果然,不安来了,这恐怕也是要出事了。
滕叫天想走,被那个人叫住了。
滕叫天站住了,心里毛毛的。
“滕先生,打扰了。”那个人说。
“您……”
“您不用紧张,我是纸铺的人,知道滕先生扎活不错,想请教一下,方便到纸铺喝茶吗?”这个人很客气,五十多岁的样子。
滕叫天犹豫了一下,点头。
进去,喝茶,这个人说:“我拿个扎活,您看看。”
这个人拿过来扎活,是扎的青。
扎青在阳界,最早的时候用,就是解放前,后期就不用了,扎青主要是染青很麻烦,墨以青色。
这扎活是纸人,墨给青色,这墨给青色达到了极致了,太完美了,青透着蓝,蓝里透着原墨色……
“滕先生,请指教。”那个人说。
滕叫天愣了半天说:“我是那边的人,我的扎活,就是普扎,达不到这个水平,不敢指教。”
“嗯,我知道您是那边的人,也了解一些关于您的情况,交流扎活儿,也是一起发展,我们两界扎活有着不同的。”那个人说,他叫方原。
“方先生,我是来学习的。”滕叫天说。
“嗯,今天就不了这事,你住下,明天十点你来找我,我们好好聊聊。”方原说。
滕叫天点头,找酒店住下了。
酒店很大,但是就
两个服务员。
一夜没睡好,早晨起来,吃早饭,没有人要钱,这儿不收钱,白吃?
滕叫天也是想不明白。
他去超市买烟,若大的超市只有一个人,不收钱,滕叫天拿了烟问,说不收钱。
滕叫天心想,这不会是跟自己算总账吧?
滕叫天转着,快十点的时候,去了方原的纸铺。
方原给泡上茶。
聊天,滕叫天问了,这儿买东西不收钱吗?
“这儿没有钱,大家的工作也是凭着自己的喜好,就像我,喜欢扎纸,有空就扎一些,有用的就自己取走,所有的一切都是,人们都是自愿的干活儿,干自己喜欢的。”方原说。
滕叫天愣住了,这个阴界达到了这个水平了吗?
“噢,像我们阳界的人,到这边来,谁都可以吗?”滕叫天问。
“不可以,在审批的,就像两个国家之间,而我们是两个世界,自然也会这样的。”方原说。
“噢,是这样。”
闲聊,快中午,方原带着滕叫天去酒店。
“一会儿,有一个人要过来,也是扎活儿的。”方原说。
菜点了,酒上来,一个人进来了,二十多岁,一个女孩子,长得文雅,漂亮,根本就看不出来,是扎活的,一脸的阳光。
“方先生。”女孩子坐下了,冲滕叫天礼貌的点了一下头。
“季婷,这是滕先生。”方原给介绍。
方原介绍的这个季婷,是什么目的?滕叫天也是不得不想,这个世界他完全就
是不懂。
季婷伸手,握手,坐下。
所有的一切,似乎和那边没有什么不同。
喝酒,聊天,季婷就聊到了扎活上来。
滕叫天也说了,阳界的扎活,大概的说了一下。
“嗯,你们那边有一个叫苏婉的,我认识。”季婷说。
滕叫天知道,看来苏婉早早的就到了阴界,也知道这个世界的存在,他是想让更多的人进来,进来干什么?
到这儿学扎?还是让阳界传承千年的扎活有一个转机?可是这儿并没有交易,没有金钱,大家都凭着兴趣做事。
“苏婉,我也认识。”滕叫天说。
这就聊到了苏婉的扎,是季婷聊说的。
苏婉在这儿有一个纸铺,每个月会过来一次扎活儿,苏婉的扎很别致,也挺受人欢迎的。
在阴界,扎活的人是非常被人尊重的。
在这里所选择的,是自己喜欢的。
“那总有人不喜欢的工作吧?”滕叫天问。
“是呀,有一些工作是不让人喜欢,但是这里的人,都会尽自己的所用,在自己喜欢的工作下,可以去做,我们一天工作四个小时。”季婷说。
“阳界没有那么高尚。”滕叫天说。
“滕先生,你可也以到这边开一个纸铺。”方原说。
“嗯,我考虑一下。”滕叫天要学扎活儿,让扎活有一个方向,看来这个也是可行的。
聊天,滕叫天对阴界也是有所了解了,但是只限于一点点。
滕叫天喝过酒,回去了。
他回纸
铺,坐在纸铺发呆,生活还是我往前走的,扎活他至少现在不能放弃,老祖宗传下来的,千年扎活儿,他是真舍不得。
滕叫天半夜醒了,总是感觉有人在院子里。
滕叫天出来,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人,细看,他是目瞪口呆,腿就哆嗦了。
“有空我还来玩。”是那个哈梵画儿里的男孩子,诡异的笑,是一样的。
滕叫天差点不倒地身亡,他揉了揉眼睛,院子里没有人,那个孩子跑掉了。
滕叫天坐到院子里的椅子上,点上烟。
他想,也许是自己花眼了,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可是,随之,他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个木头人,滕叫天一下就跳起来了,甚至大叫了一声。
他慢慢的靠过去,拿起木头人,他当时就懵了,手一扬,木头人扔到了地上。
他是真的害怕了。
那木头人是他五岁的时候,父亲给他做的,他非常的喜欢,睡觉的时候也搂着,没有想到,一个多月后,竟然丢了。
他哭了两天,父亲答应给他再做一个,可是一直没有再做,这丢失了三十多年的木头人竟然……
滕叫天捡起来,确实是,就是他五岁的时候丢的那个木头人。
滕叫天拿着看,然后放到桌子上。
这所有的一切就是真的,那哈梵画儿的孩子出来了?这怎么可能呢?
哈梵画儿,被人扎成了画儿,扎画儿,在慎容妃子的墓里,有哈梵画儿,这一切怎么回事?
滕叫
天回房间休息,一直到天亮,也没睡发了。
早晨起来,吃过早饭,就去小塘。
小塘的门开了,苏婉在院子里喝茶。
“哥哥。”苏婉看到滕叫天站起来,跑过来,拉着滕叫天手胳膊,让他坐下。
“小婉,那扎哈梵画的人是谁?”滕叫天问。
苏婉说:“这事你就别问了。”
滕叫天说:“我想知道。”
苏婉犹豫了一下说:“是那边的人。”
滕叫天一听,也不用问了,发生的事情,也许和扎的哈梵画儿没有关系。
滕叫天坐了一会儿,离开小塘。
他给肇启运打电话,问发生的事情。
肇启运听完,半天才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上次去肇启运那儿,他说过,十善十恶,现在他能看到一个孩子,那就是有一恶,这恶是什么恶呢?以至于这孩子到纸铺来了?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真实的发生了,如果没有那个木头人,恐怕滕叫天还不相信,事情是真实的。
滕叫天实在是不想回纸铺,去了一元纸铺。
伊一元坐在那儿发呆。
“伊先生。”
“滕先生,坐。”
喝茶,伊一元说,没有活儿,有两家纸铺,出门儿了,断指出门儿,现在改行卖水果了。
滕叫天知道,断指出门儿,只是一种方法,出门不净,恐怕又面也要有麻烦的。
“伊先生,您也考虑出门吗?”滕叫天问。
伊一元想了一下,突然后句话,让滕叫天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