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扎棚,棚顶满星,这种扎法是扎纸的一种手法,那棚顶真的如星空一样。
“师父,这种棚顶占地方少,只有两厘米,而且轻,造价的成本也低,还环保……”南北介绍着。
一个房间里挂扎灯,做为灯光使用,立刻让房间有了一种香色古色之气,而且感觉到一种奢华。
“师父,这是扎灯,根据顾客需要来扎,有上百种,这种就贵一些,上面有绿松石,珍珠一些宝石……”南北说着。
滕叫天看完,不得不感叹,年轻人的想法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他出来,犹豫了一下,有一句还是没说出来。
滕叫天看了一眼表,走了。
他去满八碗,满菜,四层大楼,弄得满式建筑,非常的气派。
进去,进包间,给老刘打电话。
老刘一会儿就进来了,点菜。
喝酒的时候,老刘说:“前两天有人再传,滕扎成幻,幻如天空,会在九月扎幻。”
滕叫天锁住了眉头。
“从何而传?”滕叫天问。
老刘摇头说,这个切定不了,似乎有人有意在传。
那是什么意思呢?
滕叫天也清楚,恐怕是官扎那元玩的手段。
“没事。”滕叫天说。
“滕先生,我们是朋友,我提醒你,你得注意了,现在很多人在看热闹,就连茶场的一些人都在等着看热闹。”
老刘说。
再有十几天就到九月份了,这传闻目的是什么呢?
聊天,滕叫天也知道了一些发生的事情,扎纸出现了乱象。
滕叫天回纸铺,休息。
他让搭纸开铺,九点多开铺。
滕叫天坐在铺子前喝茶,苏婉让滕叫天过去,听苏婉的声音有点不对,似乎挺害怕的。
滕叫天马上就过去,小塘没天,从侧门进去。
苏婉就跑过来了,抱着滕叫天哭了。
“怎么了?”滕叫天问。
“我害怕。”苏婉手都哆嗦了。
苏婉带着滕叫天进后面的一个院子,院子里满是红纸钱。
滕叫天捡起来一个看,是扎出来的,是一种幻扎。
“你看到了什么?”滕叫天问。
“满地的小人。”苏婉说。
“没事,先别在这儿住了。”滕叫天说。
滕叫天怀疑官扎的那元,是冲着他来的。
苏婉犹豫了一下,收拾东西,出去,滕叫天也发愁了,去哪儿住?
滕叫天想到给他《扎纸图》那两个老人的房子,留给他了。
可是那地方,也不是好的选择,在纸铺肯定是不行。
“送你到西郊观巷,我那儿还有一套房子。”苏婉说。
滕叫天又犹豫了,如果是那元所为,去西郊观巷,更不安全。
“哥哥,你担心,那我就去你的纸铺。”苏婉说。
“不行,你二十多岁,我
四十多岁,本来就有人传闲话,到时候你怎么嫁人?”滕叫天说。
“我嫁给你。”苏婉说。
“不行,你要不去宁小雨那儿。”滕叫天说。
“嗯,也好。”
把苏婉送过去,滕叫天就去了西郊观巷,去找那元。
那元看到滕叫天,愣了一下说:“请坐,滕先生。”
那元的修养还是有的。
滕叫天坐下,喝茶。
“打扰那爷了,我直接说,阴界的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我来就是说,有事冲着我来,不要玩阴的,什么滕扎九月幻,什么祸害亲人朋友的,不地道。”滕叫天说。
“你放屁,我那元是那样的人吗?我是男人。”那元跳起来了。
把滕叫天吓得一哆嗦,以为那元要动手。
那元坐下了。
“你把话说明白。”
滕叫天就说了苏婉一个院子里出现红色扎钱,是幻扎的事情。
“滕叫天,我告诉你,我不干那事儿,你是特么坑人,那阴界给我弄没了,断了那家的财路,这事我跟你没完,但是我不会干下作的事情。”那元说。
“那就好,我相信那爷。”滕叫天说。
“请。”那元说。
滕叫天出来,这事不是那元所为,不是那家所为,是何人?那扎幻还有人会?
滕叫天回纸铺,和搭纸人喝酒。
搭纸人一天也没有什么事儿,实在是没有
扎活儿。
“搭纸人现在还有多少?”滕叫天说。
“搭纸人原来就是搭纸,现在也帮纸了,没办法,很多都跑到了南北那儿去了。”搭纸说。
“那边给多少钱?”滕叫天问,是别给人家少了,人家不好意思讲。
“三千是底数,刮料刮得好的,能拿五千,有的人聪明,学了一些扎艺活儿,能上活儿,就不一定了。”搭纸人说。
“我一个月给你三千,少了,你到那边去。”滕叫天说。
“我可不去,这儿轻闲,如果滕老板愿意养着我,我还真喜欢在这儿呆着。”搭纸人说。
“我再加一千给你。”滕叫天说。
“滕老板,你这是赶我走。”搭纸说。
“没有。”滕叫天笑了一下。
这个搭纸人挺好的,平时话也不多,什么事都弄得利索。
吃过饭休息。
滕叫天晚上九点多,去小塘,他和苏婉要的钥匙。
从小塘侧门进去,他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泡茶上,喝茶,他感觉今天小塘还会有事儿。
半夜了,滕叫天睡着了,外面的声音把他惊醒了。
他轻轻的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隙,往外看。
一个穿着黑衣服,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站在院子中间。
滕叫天一惊,在滕扎记事中写到过,黑白扎。
扎纸必是黑白两色,现在基本上很少用了。
黑
白扎至少在四十年代,扎幌一黑一白,纸铺的门对开,一黑一白。
到五十年代就这个纸铺突然就消失了,没有人说得清楚原因,一夜间,纸铺没有人了。
关于黑白纸铺滕叫天也知道这么多,这两个一黑一白的人,是不是黑白纸铺的人呢?
两个人站了一会儿,从包里掏出黑白纸铺,一个人撒了三把,就离开了。
滕叫天没动。
人走后,滕叫天出来,捡了黑白纸铺,是扎钱,薄如蝉翼,这扎功,在南城恐怕是没有,就滕叫天,想达到这个程度都难了。
他闭上眼睛,想了半天,看来应该南城是出现了更高的扎纸了。
滕叫天离开小塘,回纸铺休息。
早晨开铺,吃过早饭,他就去天桥茶场。
老刘没来,滕叫天坐着喝茶等着。
老刘快十点晃来的。
坐到滕叫天面前。
“我打听一件事儿。”滕叫天说。
“想必滕先生打听的事儿,不简单。”老刘说完,看了旁边人一眼,那个人马上就离开了。
“什么事儿?”老刘问。
“黑白纸铺。”滕叫天问。
老刘看了滕叫天半天:“不知道。”
滕叫天知道,老刘肯定是知道的,他说不知道,就是不能说,他不想死。
“没事了。”滕叫天离开。
滕叫天意识到不好,苏婉恐怕是惹着了黑白纸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