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刚和滕叫天说,南北在阴界。
滕叫天的汗一下就下来了。
“你……”
“滕先生,我和那艳折腾着扎艺,她是真折腾,我不过就是当一个幌子,我从唐山来,就没有走,就是因为阴界。”邓刚说。
“邓先生的水够深的了,说说阴界的事情。”滕叫天说。
“阴界我进不去,不过就是道听途说的,南北是你徒弟,在阴,你也在阴,我想你能帮我入阴界,我会感谢滕先生的。”邓刚说。
“这个以后再说,我想听听,关于扎幻的事情。”滕叫天说。
关于扎幻,这个邓刚肯定早就知道了。
“扎幻我到是听说过,是一种非常高级的扎,在南城有没有会的,我不知道,但是阴界对于扎幻之扎似乎就像普扎一样。”邓刚说。
滕叫天一听,知道,这个邓刚城府挺深,但是知道的,恐怕也没有多少。
喝酒,下午两点多了,邓刚说:“那艳说找你想谈谈。”
滕叫天一愣,说明天,今天有事儿。
邓刚走后,滕叫天进扎房,他扎尸床,幻扎成河。
《扎纸图》摆在面前,滕叫天开扎。
这个尸床很复杂,滕叫天一直忙到半夜,才扎完。
他看着扎床,检查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下半夜两点多,他才睡。
扎幻成河,指的是尸床,怎么就成河了?滕叫天没明白。
滕叫天九点多起来的,搭纸开
了铺子。
他吃过早饭,就坐在前面喝茶。
苏婉说在阴界没事,那可是扎幻,幻灭界失,那里面的人就消失了。
滕叫天琢磨着,想不明白,他去万达周帆那儿。
和周帆聊了阴界的事情,是虚幻的,但是存在是真实的,这个怎么解释?
大幻成真吗?
周帆说,数据上来看,是虚幻的东西,但是事实上是存在的,这个问题他们一直在研究,如果是这样,有数据,那虚幻能真实的存在,到真是一个新的课题了,可是他们试验过,不行。
“幻的出现,基于什么之上?”滕叫天问。
“虚无,比如灵魂产生的东西,还有自然界光所产生的折射等等。”周帆说。
“扎纸成幻,这个你信吗?”滕叫天问。
周帆想了一会儿说,就扎纸,民间风俗,他们一直在做研究,扎纸成幻,这件事并不科学,除非用了什么造成幻觉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迷信?”滕叫天说。
“也许是科学没有研究到的地方。”周帆说。
滕叫天在这儿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
他回纸铺,休息。
下午起来,滕叫天提了扎房,看着尸床,他鬼使神差的躺上去,试扎,看看能扛住人不?
躺上去,很稳,没有事情。
但是发生奇怪的事情了,他看到了血流成河,在某一个地方,是什么地方说不清楚,他一下就跳起来。
那尸床
没有事情,扎纸成河,竟然是在这儿。
滕叫天的腿直发软,那《扎纸图》果然是可怕。
滕叫天从扎房出来,坐在前面喝茶,一身的汗。
一个人走到铺子前,看了半天,进来了。
“滕老板吗?”那个人问。
“我是。”滕叫天说到后院。
滕叫天重新泡茶,给倒上。
他对来定活的人都非常的客气。
“滕老板,定个活儿,这个活儿有点特别。”这个人说。
“您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滕叫天说。
现在普扎几乎是没有了,奇怪的活儿竟然来了。
“尸床。”这个人说。
滕叫天差点没把茶给喷了出来。
“滕老板,您……”
“没事,没事。”滕叫天心里感觉太奇怪了。
“您这是……”滕叫天问。
这个人说,他母亲一百零三岁,昨天走了,走的前一个星期,就说,扎尸床停尸,她能进入极乐世界,她是听老辈人说的,这是她最后的要求。
这个人说,他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听说过叫天扎纸,南城第一扎,就来了。
“你母亲在什么地方?”滕叫天问。
“村里。”男人说。
老辈人,听说过尸床,也许没是没有问题,但是问题他敢扎完尸床,就有人来。
那是扎幻成河,血流成河,也许躺在上面不同的人,会见到不一样的河。
滕叫天说:“那晚上来取,天黑之后。”
这个说:“谢谢滕先生,这是两万块钱。”
男人放下钱就走了。
滕叫天进地下室,看《扎纸图》,说明,扎幻成河,人不同,所见之幻也是不同。
滕叫天就是想证明这一点,别让人躺上去,血流成河。
滕叫天放心了。
但是,滕叫天感觉怪怪的。
天黑,那个男人来了,开着箱车。
进扎房,带来的两个人就把尸床抬上车,那个人什么都没说,开车就走了。
滕叫天知道,要尽快的想出办法来,苏婉在里面并不安全。
滕叫天去官扎,找那镇。
那家有至少有三个人是可以进阴界的人。
那镇在院子里喝茶。
滕叫天进去,那镇站起来:“哟,滕爷。”
坐下,那镇叫人,弄菜。
那镇依然是摆谱。
“那爷,我是遇到了一件事,不得不来,请您帮忙。”滕叫天说。
“嗯,滕爷,您太客套了。”那镇笑着说。
“工福您认识吧?”滕叫天问。
“嗯,阴界的人,我知道滕爷也入了阴界了。”那镇说。
“我的朋友,就是苏婉,被弄到阴界去了,就是因为灵坛的事情。”滕叫天说。
那镇看着滕叫天,半天说:“这事你没弄明白吗?”
滕叫天摇头,他不知道那镇是什么意思。
酒菜上来了,二十四个菜,菜量不大,精致。
喝酒,那镇说,苏婉是寄纸人,在阴界里呆了很久,工福根
本就不敢对她怎么样,那灵坛确实是阴界最为重要的东西,苏婉喜欢扎纸,偷着弄出来,是犯了不小的错误,但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这话怎么讲呢?”滕叫天问。
“阴界的形成,除了扎幻之外,还有其它的,就像灵坛镇幻,保持着一种稳定,还有就是人呀!苏婉可不是一般的人,苏家原来半个南城都是人家的,苏家也是扎呀,苏扎半天下,苏婉在阴界起到的作用,似乎比灵坛更重要。”那镇说。
如果是这样,那苏婉就没事儿了。
滕叫天喝过酒,离开。
那镇竟然全部告诉他了,这让他太意外了。
滕叫天休息,半夜,有动静。
他起来,穿上衣服出来,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细看,竟然是高尔山的无可师父。
“无可师父,您怎么……”滕叫天问。
无可师父穿着便衣,戴着帽子。
滕叫天过来扶着要进客厅。
“不必了,说两句话就走。”无可师父说。
“无可师父,您讲。”滕叫天说。
“阴而不正,佛不入,入者失。”无可师父说完就走了。
滕叫天送出去,无可师父大声说:“宅不可不闭,不闭邪入。”
“谢谢师父。”
滕叫天晚上后门没反锁上,就睡了。
滕叫天回来,坐在院子里,点上烟,想着魂坛,有佛及顶十三层,而灵坛没有。
滕叫天一下开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