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扎的门上,雕刻着一张诡异的脸,看着让人心一紧。
那张雕刻在门上的脸,滕叫天似乎看过,就恶梦一样存在,他想起来了,是在梦里出现过,而且不只是一次,就是这张脸。
滕叫天不禁的紧张了。
那肇扎的门是关着的,他没有进去,找个地方喝酒。
新县也许会给滕叫天一个启示,或者说能找到一些关于滕扎的什么事情。
喝过酒,滕叫天回宾馆休息。
早晨起来,他又去了肇扎那儿看了半天,门依然是闭着的。
肇扎没有开铺,一直到九点多,滕叫天才离开新县。
回去,小塘的苏婉就打电话来,说让他去小塘。
滕叫天换了一身衣服,中午进了小塘,苏婉跑过来,拉着他,进客厅。
泡上茶。
“有事儿?”滕叫天问。
“想你了。”苏婉说完,捂着嘴笑起来。
“对了,我再看看扎画儿。”滕叫天说。
苏婉带着滕叫天看扎画,他站在画前,良久不说话。
“哥哥,看出来什么吗?”苏婉说。
“嗯,没有什么。”滕叫天说。
出来,寒雨倾来了,让苏婉给安排酒菜。
坐下喝酒,寒雨倾阴着脸,肯定是为了班扎的事情。
“关于班扎的事情,我会给寒先生个交待的。”滕叫天说。
“滕先生,听说《扎纸》的书,是在你手里?”寒雨倾没接滕叫天的话头,问《扎纸》的事情。
“刚到手,但是丢了,有人进了纸铺,偷走了。”滕叫天知道,这事瞒恐怕是瞒不住
了,整个世界的人都应该知道了。
“上面写的是什么?”寒雨倾关心写的是什么,什么意思?
“没看。”滕叫天说。
“滕先生的记忆力非常的好,这个我清楚,你不看我也不相信。”寒雨倾说。
“我没看。”滕叫天就是说没看。
“噢,可惜了,都说《扎纸》是一本很神奇的书,似乎里面有关于如果进入到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寒雨倾说。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自己的世界都没有弄明白,我可不想知道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滕叫天说。
就扎纸而言,每一个纸铺都想达到一个极扎,其实,就纸铺而方,一个普扎就可以了,可以接活,扎活儿,糊口,那么达到极扎的程度,就是另有活计了。
在这千年扎纸中,也是起起伏伏的,扎纸铺赚的就是糊口的钱,那么还有赚钱的活儿,那就是超扎了,就像官扎一样,弄恶扎,伤害。
宫灯,屏扎,当年在宫里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周帆找过我,肯定也找过你,她是研究这个有。”寒雨倾说。
“这个我不关心。”滕叫天说。
“好了,喝酒 。”苏婉说。
滕叫天也知道,寒扎恐怕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各有扎活,各有扎道,正是扎纸不言教,各有各的道,各有各的道儿。
寒雨倾喝了一杯酒,就走了。
“小婉,不要和这些人深交。”滕叫天说。
“听哥哥的。”苏婉说。
喝过酒,滕叫天从小塘出来,直
接就去了一元纸铺。
伊一元坐在铺子前发呆。
“伊先生,伊先生……”滕叫天叫了好几声,伊一元才“啊!”的一声。
“滕先生,坐。”伊一元说。
“伊先生,最近扎活怎么样?”滕叫天问。
“一般,我看滕先生气色不错,应该是过得舒服。”伊一元说。
“舒服?难受着呢!那肇扎你熟悉不?”滕叫天问。
“肇扎,肇东,第十六代传人,扎活儿也是相当的了得,滕先生怎么问起肇扎来了呢?”伊一元问。
“有一件事,我想问问肇扎,伊先生给引见?”滕叫天说。
“可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伊一元问。
“嗯,不太方便讲。”滕叫天说。
“我打电话。”伊一元到后院打的电话。
滕叫天坐在那儿喝茶。
有十多分钟,伊一元回来。
“滕先生,你现在可以过去,但是要走后门,后门有门环,扣两下就可以。”伊一元说。
“谢谢伊先生。”
滕叫天从一元纸铺出来,去了新县,到新县,下午快四点了。
他到肇扎纸铺后门儿,有一个门环,只有一个,本应该是一对的,可是就一个。
他犹豫了一下,扣了两下门环。
他等了有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是肇先生吧?”滕叫天问。
“嗯,我是肇东,滕先生请。”肇东说。
穿过后院,到客厅,泡上茶。
“打扰肇先生。”滕叫天说。
“滕先生,不必客套。”肇东说。
滕叫天直接说门
上那张脸的事情。
“那是扎脸,肇扎门上都雕刻着扎脸。”肇东说。
“那扎脸有什么说道吗?”滕叫天问。
滕叫天也是奇怪了,自己并没有看到过这扎脸,但是在梦里出现过几次,每一次都会让滕叫天惊醒,当年他到扎脸的时候,当时就懵了,竟然现实中,真的存在,是肇扎,自己和肇扎有什么关系吗?
肇东显然是犹豫了,但是他还是说了。
肇东说,新县的肇扎和官扎又有所不同,肇扎是原扎,就是东北扎纸的起源之扎,一直就的新县这个地方。
那扎脸雕刻在门上,是一种标志,肇扎都会有这种标志的,那么扎面实际上是扎纸,给死者扎面,那个时候有一个部落死亡之后,要扎面盖脸,扎面有六扎,也根据死亡的不同,扎脸也就不同。
肇东说完,滕叫天看着肇东,自己梦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扎面出现呢?
看着那扎面,让人恐惧,让人生怕,不禁的都会哆嗦,不敢再看第二眼。
“那就不打扰肇先生了。”滕叫天说。
肇东把滕叫天送到门口,滕叫天离开新县。
回纸铺休息。
第二天,周帆八点多就来了,滕叫天刚坐下喝上一口茶。
周帆进来,滕叫天给倒上茶。
“滕老师,打扰了,我问《扎纸》的事情。”周帆说。
滕叫天想了一下,带着周帆进地下室。
“我就放在这桌子上,第二天起为就没有……”滕叫天抬头看桌子,当时就愣住了,话也说不下去了,
那本《扎纸》竟然就有桌子上。
见了鬼了,滕叫天慢慢的走过去,拿起《扎纸》看,确实是那本。
周帆看着滕叫天说。
“噢,我大概是记错了。”滕叫天把书递给周帆。
“周老师,您可以拿走了。”滕叫天说。
周帆愣了一下:“这书是非常重要的,关系到……”
“再重要不过就是一本书罢了。”滕叫天说。
出来,周帆坐下又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滕叫天看着周帆走远了,拍了一下桌子,把搭纸人吓得一哆嗦。
滕叫天去后院,从后门看,一直到地下室,竟然没有发现什么,这个人来去自由,也真是奇怪了,而且还知道地下室。
至少这个人对这儿是知道的。
滕叫天回到前面会着喝茶,这个人把《扎纸》书还回来了,是害怕了吗?这书有人出了那么高的价格,他是害怕了,害怕会要命。
敢到纸铺来偷东西的人,看来胆子是不小。
下午,滕叫天进扎房,扎门,他要再进阴界去看看,或者说是扎幻出现的地方,不管是什么,他要弄清楚班扎的事情。
晚上七点多,扎完门,滕叫天从后门出来,到小胡同去吃饭。
南北走后,他就没有在纸铺开过火,都是在外面吃。
想想,滕叫天感觉到挺悲哀的,自己最后弄到了这个程度,捞阴,就是这样吗?
滕叫天坐在角落喝酒 ,想事儿,南北进来了,直接奔他这儿来了,看来是南北是知道他在这儿,南北这是找他有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