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娟推开门,是推开的,后面是墙,他侧着看了,门竟然能推开,而且推开后,就是一条路。
费娟进去了,滕叫天犹豫一下,跟进去。
门关上,费娟往前走,有灯光。
走近了,他一愣,那灯是扎幌,两排,这条街竟然是在苏婉那儿看到的,扎画的那条街。
“费先生,这……”滕叫天问。
“不用多问,看就是了。”费娟说。
纸铺的几十家,而且铺子里都有人,街上也有人,都穿着清代的服装。
“能说话吗?”滕叫天问。
“可以,我到最前面一家茶馆等你,你慢慢的逛,到头不回头,从另一条路,我们绕回去。”费娟说。
费娟先走了,滕叫天看着,一家纸铺前,他走进去,老板是六指儿,岳扎纸铺,六先生是不是姓岳呢?
这个人没问滕叫天,只是看了一眼,忙着事情。
滕叫天出来,他往前走,伊扎纸铺,这里在部分以姓为铺名。
那应该和一元纸铺有关系了。
再往前,就是厚原纸铺,这个不是以姓为纸铺名,以是名字为纸铺名。
这就是滕扎的先人纸铺。
他犹豫了一下,进去。
“先生,能喝一杯茶吗?”滕叫天问。
那个人看了滕叫天一眼,倒茶。
“你是外纸吧?”这个人说。
外纸就是外来的纸客。
“是呀,想到这儿来请教,
学扎纸。”滕叫天说。
“每年都这儿来学扎纸的人不少,可是真正能学成的,百里无一。”这个人说。
这个人应该是叫滕厚原。
“先生,我有点基础,想学班扎。”滕叫天说。
这滕厚原立马就阴了脸:“先生找事儿的吧?”
“先生,我确实是来学班扎的。”滕叫天说。
滕厚原盯着滕叫天看了半天:“想学的人多了,但是滕扎不教。”
“那我想问一下,滕扎的班扎,是不是给别人扎过扎,比如官扎,寒扎。”滕叫天说。
“滚。”滕厚原一下站起来,要抽滕叫天。
滕叫天站起来,跑出来,看着滕厚原,这就是自己滕扎的先人,火气十足。
滕叫天知道,今天是无法再谈了,他顺着街着,有不少的扎铺,是现在存在的扎铺,他走到茶馆,费娟就出来了,摆了一下手,滕叫天跟着。
从另一条道儿出来,从那扎门出来。
出来后,费娟就把扎站烧掉了。
肇启运在房间里喝茶,等着滕叫天。
他们进来,肇启运就站起来,说到他那儿。
去肇启运那儿,他问了滕叫天,有收获没有?
滕叫天大致的说了一下。
“需要慢慢的了解,你回吧!”肇启运说。
滕叫天回纸铺休息,起来的时候,快中午了。
滕叫天吃过饭,坐在院子里喝茶。
他想不明白
,那入冥是不是就回到了清代呢?
他开车去了姚家村,去六先生家。
六先生在收拾院子。
“我不是告诉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吗?”六先生没有好气儿。
“六哥,有一件事,我想请教。”滕叫天说。
“别叫我六哥。”六先生放下手里的活儿进屋。
滕叫天跟进去,坐下,六先生看着滕叫天。
“您姓岳,是吧?”滕叫天说。
入冥的时候,看到有岳扎,是六指儿的人。
六先生一愣,锁住了眉头,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又坐下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六先生问。
“我是滕叫天,叫天纸铺的老板。”滕叫天说。
“你别跟我扯事儿,你是怎么知道我姓岳的?没有人知道,姚勇也不知道。”六先生说。
“入冥您知道吗?”滕叫天问。
“只是听说过,不过就纸铺之间传的一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六先生说。
“至于存在不存在,不说,我在调查班扎的事情,我觉得这个事不对,就滕纸来说,以德而扎,以良而纸,不会用扎害人的。”滕叫天说。
“人心难测,不是凭你几句话,就能说你滕扎没事儿的。”六先生说。
“我会给六先生一个交待的。”滕叫天说。
六先生竟然也不知道入冥的事情,但是他说出来六先生姓岳,恐怕只有六先
生自己知道,姓岳,没有其它的人知道。
滕叫天要走。
“我想问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姓岳的?”六先生问。
“以后我再和你说。”滕叫天回纸铺。
他考虑,要再入冥。
那费娟还能带着吗?
关于入冥,滕叫天也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那扎门,就可以入冥,那是一种幻扎吗?
根本就不存在,可是那扎画就是那个地方,就是说,有人知道,有人也可以入冥。
扎画和那入冥所见到的,一点也不差。
那扎画苏婉收来的,那就无法去查,这扎画的来源了。
滕叫天知道,如果费娟用的是扎术,那她断然不会多次用的,扎术所用,必用扎患。
第二天,滕叫天没有开铺,而是在扎房里扎门。
费娟所扎的门,滕叫天看一眼就能看出来怎么扎的,粗糙的扎法,但是真是管用,这就是扎纸的最高境界了,不在形,只在意。
滕叫天扎完门,快中午了,他看着那门,没有问题。
他把门拿到后院的墙边,靠在墙上,应该是一推就进去了。
他没有清代的衣服,他在网上买了一套,把扎门又弄回了扎房。
他等着衣服一到,就入冥。
这事儿,一点也不能差,不然容易出现意外。
滕叫天从后门出来,把门锁上,背着手去一元纸铺,他要看看伊正出门儿后怎
么样。
他是带门儿的人,这门儿带得怎么样。
过桥,滕叫天又走了半个小时,到了一元纸铺前。
滕叫天喜欢走路,走街。
伊一元抬头看到滕叫天,就出来了。
“滕先生,请。”伊一元很客气,也是因为他给带了门儿。
进去泡茶,伊一元叫搭纸,去酒馆弄酒菜。
伊正出门儿,就离开了纸铺,伊一元请了一个搭纸。
喝茶。
“带门儿还干净吧?”滕叫天问。
干净就是,出门儿后,没有其它的问题出现。
“滕先生带门儿,那肯定是不会有问题的。”伊一元说。
“哟,伊先生真会说话。”滕叫说。
伊一元起身到后面,一会儿回来,把一个包放在滕叫天面前,那是带门儿的钱。
“我一直没时间,原本早就应该送过去的。”伊一元说。
“谢谢。”滕叫天把带门儿的钱,收起来。
这钱不需要推让的,是必须要的,一块也成,一千也可。
菜弄来喝酒。
滕叫天问伊一元的打算。
“我就靠着,千年传下来的祖业,不能没了,看情况。”伊一元说。
“我也是这想法,等着。”滕叫天笑起来。
“最近有什么消息没有?”伊一元问。
他问的消息就是洗纸,他最担心的就是洗纸的出现,一元纸铺肯定有犯纸的情况。
闲聊着,伊一元突然说……